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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車也降低了車速,與我們保持在200米左右。我們拐個彎,它就不見了。我們跑直路時,它又出現在我們后面,沒打算超車。不論車主是誰,確實就像阿真說的那樣,這人一直跟著我們。我罵了一句,說:“我們又不是北極星,老跟著我們干嘛?”阿真終于說話了:“這輛車跟了我們很久,從逾市跟到了收費站?!?/br>我問他當時怎么不說。他說當時沒覺得這輛車在跟蹤我們,時間一久才發現不對勁。我頓時有點惡心,隨即抓緊扶手,叫他加速甩掉后面的車。他搖了搖頭:“這段是區間測速,我不會為了后面那個傻子扣分?!?/br>我懟了他一句,罵他之前跟我打賭飚車,把我心臟都要飆出來了,現在情況緊急,他卻開始裝乖?他偏不,還說他是良好公民。“良好公民會酒駕?”我都想打他了,“你大爺的,不加速那我給高速交警打電話?!?/br>“我說了,我沒有酒駕?!彼榱宋乙谎?,“我倒是有個方法,還不用驚動執法隊?!?/br>我叫他快說,免得讓我撥通這個號碼。我的手在發抖,恐怕連按鍵的力氣都沒有。這時,導航提示前方有服務區。阿真接著說:“來得正好,我們躲進服務區,甩掉后面的車,還可以順便吃個夜宵?!?/br>我說吃夜宵不是重點,重點是后面的車看見我們進了服務區,肯定會跟著變道,然后直接在出口堵我們。他一副得意的樣子,說:“不能讓他看出我們的意圖,成敗在此一舉?!?/br>我心想他果然不是良好公民,愛冒險從來都是他的天性……阿真叫我幫他注意后面那輛車。我瞄著后視鏡。他慢慢把車挪到了最中間的道。果然,黑車也開始變道,始終揪著我們的小尾巴不放。服務區快到了,阿真必須再往右變道。但他沒有,這會暴露我們的意圖。眼看就要到達入口,黑車依然窮追不舍!阿真突然興奮起來:“相信我的車技,還是相信他的?”“???誰呀?”我瞬間懵逼。他邪邪地一笑,叫我抓緊。我還沒來得及準備,只見他狂打方向盤,隨即車身一甩,我們漂移進了服務區!車停穩的那一秒,慣性把我朝前拋去,繼而又被安全帶扯了回來。當我再抬起頭時,瞧見阿真朝高速路看去。那輛黑車來不及反應,直接朝前沖去,開過了服務區。我松了口氣的同時,胃里頓時翻江倒海,差點吐了。阿真把車開到了停車區。打開車門時,他自言自語道:“哼,也不看看是誰教他開的車?!?/br>我勒個去,他到底在說什么?但我并不關心,我只想昏迷。他幫我打開車門。我以為他要扶我一把,他卻拿走了我的手機。我只好硬生生地把“謝謝”咽了回去。他改了導航的路線,笑著說:“他多半會在下一個服務區守株待兔。我們走其他的路,讓他等到懷疑人生?!?/br>我連夸他腹黑的力氣都使不上來。他終于扶我下了車。我立馬聞到了他身上的茉莉清香,不禁蹙眉。服務區很寂靜,車不少,但司機幾乎都在睡覺。我還是第一次暈車,便掏出煙盒,遞了阿真一支。他不要,說想喝水。我抽完煙后,去商店買了幾罐咖啡。在前臺結賬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左一寒,頓時毛骨悚然,生怕他就在附近徘徊……我朝身后瞄了眼,立馬跑回了阿真身邊。他抱著紙盒,坐在后座,一臉哀怨。我把咖啡扔給他,他卻叫我查崗,看恐怖社的成員目前都在干嘛。如果跟蹤我們的是波波,現在是查不在場證明的最佳時機!這么晚了,我不認為會有人肯接我的電話,但我還是先打給了周瑞,無人接聽。我心想他應該還在醫院,便撥給了倪巖。倪巖接了,他說周瑞晚上就出院回了學校,還說周瑞不接他的電話,想必還在生他的氣。掛斷后,我又打給了舒皓,他已經關機。我只希望他別在殺阿真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我沒有白宇森的電話,莫辰好像睡了,也沒接。我不想半夜給妹紙打電話,便在群里發了條消息,沒人回我。阿真喃喃自語:“我只看清了車牌最后兩位數是74,簡直要命?!?/br>“莫辰有車,是紅色的?!蔽遗貞?,“舒皓也有車,但他上學不開,我沒見過?!敝劣谄渌擞袥]有車,我并不清楚。喝完咖啡后,我們繼續趕路。阿真說他不困,隨即從后備箱拿出毯子,叫我在旁邊睡會兒。我累壞了,靠著車窗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阿真叫醒了我。我瞇著眼睛,看向外面,還是黑夜。我看了眼表,才4點。我差不多睡了3個小時,照理說已經到了墨縣,可我們仍在高速路上奔馳。阿真神色凝重,說:“我已經在這條路上開了半個小時?!?/br>“我靠,不會吧!”我的心在打鼓,扭頭盯著一成不變的綠化帶。高速路上只有我們這輛車。擋風玻璃上掛滿了水珠,雨水滑過的痕跡,像淚痕。在我睡著這段時間,路上早已起了大霧。阿真叫我注意路標??蓻]過多久,我們再次經過了同一個路牌。還是不斷倒退的綠化帶,還是同個地方……我的額頭開始冒汗,說我們好像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墻!“不論怎么開,都是在原地轉圈?!彼麎旱土寺曇?,“得想個法子下道,但沒看見岔路?!?/br>導航也失靈了,不再廢話連篇,就杵在同個位置。阿真很肯定地說:“不在那個地方,我們離墨縣很近了?!?/br>我叫他靠邊停車。他說太冒險,萬一后面有車,追尾就會喪命。我說必須停下來,不然汽油也會耗盡。我抓起手機,準備關閉導航。這時,企鵝突然彈了出來,“莉琪波登”的窗口占據了整個屏幕:「顧文,還記得我們的升級版游戲嗎?」我手一抖,手機掉進了座位底下。等我掏出來的時候,波波又說:「請務必接受我的兩份禮物,陪我玩到底?!?/br>「我拒絕!」我回了N多個“去死去死”,氣都喘不過來。阿真問我怎么了。我說是波波在搞鬼!我還沒來得及叫,周圍的白霧變黑了,很像我夢中的迷霧,只是沒有南瓜感應器。我們被迷霧包圍。阿真的體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但他還是緊盯前方。“停車,我來開!”我擦了下他頭上的汗珠。他瞄了眼后視鏡,說來不及了。當我看向后視鏡時,瞧見我們車后有個黑影,他像風一樣朝我們飛來!我差點沒嚇尿,扭頭望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