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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就能構建出一個地下王國的,而修圍墻編竹板就簡單多了,都是村里人做慣了的活。在沒有天敵的情況下,這些蟑螂繁殖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而對付它們的方法卻很少,村里都是石頭和木頭結構的房子,用火攻很容易走水,用開水燙倒是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他們現在因為藍色眼光的問題每天門窗緊鎖,大量的水汽滯留在室內,時間長了對人的身體健康也十分不利。唯一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人工捕捉,人們隔三差五就要翻箱倒柜一次,把能找到的蟑螂全部都抓起來燒掉,但是這么做工作量就太大了。而且人眼不能夜視,等你點燃火把的時候,那些蟑螂該跑的也都跑得差不多了,不像蟾蜍,它們總是靜悄悄地蹲在一個角落,只要有蟑螂從它們身邊爬過,就會被無聲無息地吞食。高長尋思著等春天到的時候,他就在院子里弄個小水池讓這幾只蟾蜍產卵孵化,到時候他們院子里的蟾蜍就多了,小蟾蜍們就算吃不了蟑螂,起碼也能幫忙消滅點螞蟻什么的,等它們稍微長大點,又將會成為看家護院的一把好手了。不管怎么說,多養點吃蟲子的動物總是沒錯的,對于明年春天,高長并不是很有信心,萬一到時候他們村里的老房子真的頂不住了,他也可能會鎖上房子到鎮上占個空屋。聽那些從鎮上回來的人說,現在鎮上的情況很不好,當初藍色陽光剛出現的時候,鎮上就出現了相當大規模的傷亡,所以留下了很多無主的空房。那些活下來的人也不可能總是躲在家里,所有的商鋪都關門了,他們只好到野外去尋找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甚至搶奪別人身上的食物,這中間傷亡率還會繼續上升,鎮上的空房子也會越來越多。但是無論如何,高長希望自己不要走到那一步,因為他無法忍受自己將要和地窖里面的囤貨分開這件事。只要熬過了春天,他們村子的優勢就會慢慢顯現出來,村里的房子是用石頭修墻的,這比鎮上的磚瓦房更加結實,也更能承受一些野獸的撞擊,村里有取之不盡的建材,房子破了可以用石頭再次堆砌,而鎮上的磚房卻不行。最主要的是,村里的人們覓食十分方便,等到春天到了以后,他們隨便在地里灑下一些種子,莊稼就會開始瘋長。加上他們從來都不依賴自來水,山上的泉水源源不斷地供給到各個院子,而城里人在水源被切斷之后,生活將會變得很困難,也許他們鎮上還稍微好一點,因為那里分布著大約有七八口水井。然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個三合院里生活著許多人,而不像是在城里,大家把門各自緊鎖,一家人或者一個人,瑟瑟發抖地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猜測著前方究竟還有怎樣的災難。不管有些人是否承認,人類都是群居動物,不管這個世界究竟嚴酷到那種程度,只要和同類緊緊挨在一起,人們就會更有安全感。高長已經受夠了一個人在黑暗中茍延殘喘,這一次他決定和別人共同面對末世。幸運的是,他還套住了一只犬神后裔,對于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自己的伴侶到底是人是狗,好像也并不十分要緊,最最重要的,他是否能夠陪伴著自己度過每一個黑暗的夜晚,和自己共同掙扎在這個讓人絕望的末世之中。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高長他們的三合院里十分陰冷,大家每天晚上都會在院子里燒起好幾個火盆,所有人都圍在火盆邊取暖透氣,屋子里又冷又悶,他們待一整個白天就夠了,不想在沒有太陽的晚上也待在里面。這兩天他們最關注的問題,就是三合院后面的水池,這個池子里的水是高長他們村里的人用皮管子從山上的泉眼里拉下來的,這么多年下來,除了去年因為水管堵塞太嚴重換了一次管子,其他時候都沒有出過什么問題。但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水池里的水位下降得很厲害,現在已經快見底了,而水管這頭的出水也越來越少。大家很難確定為什么水流會變小,也許是因為山上那個泉眼出水少了,也許是因為他們的皮管子漏水。想要確認原因,就得有人先上山去查看,但是這一次要讓誰去呢?這真是一個大問題,因為夜晚的大山絕對比田野危險很多。“要不,高長你和大黃走一趟?我看你們大晚上都敢到外頭去抓蟾蜍,膽子也大,大黃也厲害,不用怕那些東西?!本驮诖蠡飪杭娂姵聊H,村里一個三十多歲的媳婦說話了,這些女人,巴不得趕緊定下來個人,自己男人就不用大晚上跑山上去冒險了。“我不去,今兒肚子疼?!?/br>高長正坐在火堆邊烤火,他從家里拿了舊枕頭出來,自己一個大黃一個,一人一狗靠在一起取暖。大黃的毛又濃又軟,犬類的體溫又比人類高很多,這一烘一烤,高長就忍不住有點昏昏欲睡,他白天用來修行的時間太長了,雖然修行能讓人保持不錯的精神狀態,但是畢竟還是不能代替睡眠。“那明天再去也成,咱們多等一天也沒關系?!蹦菋D人步步緊逼,絲毫不給高長拒絕的余地。“老子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备唛L掀開眼皮看了對方一眼。“也不能讓高長一個人去,這樣,年輕力壯的,挑幾個人跟他一塊兒上山,就是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看一眼就回來?!贝彘L這時候也說話了。“這事鄭春化你也得去,年輕人腿腳賊利索,上回不是許多人都見你從人家二樓跳下來嗎,跟只貓似地,這回也幫咱們院子上一趟山嘛?!贝彘L一開口,剛剛還觀望著的人也都開了腔,一上來就有人推薦鄭春化。“我也肚子疼,明天后天都疼!”鄭春化這一回也不買他們的帳了,平時去地里砍點菜什么的多跑幾趟他都無所謂,反正天天都在院子里憋著,他偶爾也想出去透透氣,地里畢竟也沒什么大危險,就算運氣不好碰上一兩只瘋貓瘋狗的,一群大男人也都對付得了,頂多受點傷,回來用香灰敷一敷過陣子就好了。這上山可不一樣,大晚上到處都烏漆抹黑的,誰知道那些林子里草叢里都藏了些啥?,F在高長不就在家里養著許多蟾蜍嗎?大冷天的不冬眠也沒事,這山上萬一要是有蛇該怎么辦?現在連醫院都關門大吉了,被毒蛇咬上一口,搞不好就英年早逝了。“你他娘的來月經呢!一疼就是三天!”對于鄭春化這個人大家基本上沒什么忌憚,這家伙因為動人家的老婆被人追著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時間久了,大伙兒跟他說話也都很隨意。“你管我是來月經還是年經,反正我就是肚子疼,上不了山,你說咋滴吧?”鄭春化死活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