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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余澤終于被男人不依不撓地做派給惹怒,一再壓抑的情緒猛然爆發,他睜著充斥著血絲的眼轉過了身,青紫的右手掐住了烏諾的脖頸,就這么將男人狠狠摁在了墻上。“我說——滾!”余澤的手驟然收緊,被扼住咽喉的烏諾卻只是平靜地看著他,那雙冰藍色的眸子里沒有同情沒有憐憫,也沒有致命之處交于人手的不安反抗??v使逐漸缺氧,烏諾都沒有半點掙扎。這家伙!這家伙!余澤俊秀的臉如今滿是猙獰,他仿佛和烏諾耗上了一樣就是不肯撒手,男人脖頸處的血管在他手中奮力跳動,他的心跳聲也越來越急越來越夸張。不知過了多久,烏諾的瞳孔開始慢慢渙散,他全身肌rou仍竭力緊繃著,這卻不是為了反抗余澤的動作,而是在拼命壓抑自己求生的本能。余澤見到烏諾唇角無意識勾起的笑容,終于嘆了口氣用力將男人甩到了角落。他閉著眼靠在門上,既然趕不走,那么便眼不見心不煩吧。“何必呢?”許久許久之后,冷靜下來的余澤幾近喃喃地說道。“咳咳……”烏諾在黑暗中輕輕揉著自己被掐的狠了的喉嚨,掩在陰影處的面容格外放蕩不羈。“因為比起這點皮rou傷,老子更心疼你?!?/br>“今天晚上,我就去弄死萊拉?!?/br>第74章星盜的逆襲(十三)余澤聞言猛地收緊了雙手,反射性地抬頭看去,然而只消一眼他便沉默了下來。半掩在陰影中的烏諾仍然掛著標志性的散漫笑容,仔細看去后才發現,男人那向來無所謂的瞳孔中如今卻充斥著滔天怒焰。他在憤怒,他在憎惡,他在瘋狂。他的一切情緒都是為了他余澤。余澤感受著突如起來的情感,他側過頭選擇闔上了雙眼,薄唇卻溢出了抑制不住的苦笑。當一個隨心所欲的男人公然將你捧上神壇、為你踏入刀山火海掃清一切障礙,誰會不動容呢?甜言蜜語自古便是最害人的玩意兒,烏諾之前吐出的那句話又豈止是‘甜言蜜語’能概括的?他的每個表情每寸肌rou都在向你訴說著直白的愛意,他從高不可攀的神明墮落成撲火的飛蛾,浪漫熱烈,不死不休。“萊拉是主神,真身降臨的幸運之神。你要怎么殺她?”許久許久之后,余澤聽見自己啞著嗓音說道。幸運之神生來便是上天的寵兒。余澤之前猜到對方的弱點在右手上,可右手有五根手指,他們只有五分之一的幾率。更壞的情況是,萊拉受著幸運的庇佑,他們動手之時怕是連五十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怎么殺她?走進她的房間,殺了她,再走出來?!睘踔Z隨口回道,余澤卻知道,他是認真的。“你……”烏諾的回答太過簡單太過讓人無力,若是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余澤怕是已經嗤笑出來了。沒有一點準備沒有足夠的力量就去弒神,除了送死沒有其他的可能。但是說這話的那個人是烏諾。即使并非真身降臨,他還是桀驁不馴的謊言之神,還是眾神所恐懼的存在。他與身俱來的魅力甚至足以讓一個吝嗇的人付出信任,就連多疑的余澤也想去試著相信這個男人,相信他無所不能所向披靡。“小鬼,有件事大概你不清楚?!睘踔Z像是沒發現余澤的沉默一般,他翻找著口袋慢悠悠地掏出了根煙叼在薄唇間,辛辣的煙草味頓時在屋內蔓延開來,無聲無息地撩撥著兩人的神經。“我知道你之前探尋過‘眾星之戰’的起因。雖然宇宙里一直流傳著什么‘前帝國少將是為了追尋自由而離開帝國投身星盜’,但其實都他媽是扯淡?!?/br>“老子生來就是星盜,世襲的。就算往上數1000年,我們家也是星盜?!?/br>“那年我也不知道自己發什么瘋,反正褪下星盜的皮去當了兵,不知不覺就成了勞什子的少將。所以說到底星盜才是我的老本行?!?/br>“而星盜的做法就是,看上的就算坑蒙拐騙也要弄過來?!?/br>“這是萬年來唯一刻在我骨血里的玩意兒?!?/br>烏諾說到這不禁停頓了一瞬,他將煙頭摁在手背上熄滅,然后邁開腳步再度靠近了余澤,男人暗沉的眸光就這么從頭頂投射了過來。不知道是因為屋內太暗還是煙草味太重,那一刻男人的眼神顯得無奈而繾綣,余澤腦海里竟不受控制的浮現出烏諾原本狹長陰鷙的眼眸。這個男人生來便是猩紅色的瞳孔,他明明放肆到全世界都不放在眼底,但如今這目光卻仿佛是將自己狠狠埋在了心臟中、按進了靈魂里。“嘖,誰叫老子倒霉看上了你呢?別說萊拉是幸運之神,就算她是命運之神也沒用?!睘踔Z抱怨般地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彎腰桿低下頭顱,余澤感覺到男人將他的下巴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苦澀的煙草氣鋪面而來。還沒等余澤不適地后退,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就驟然刮過了耳畔,自此便宛如夢魘般地纏繞盤旋在余澤清明的大腦里。他說:“你是我抗拒不了的命運?!?/br>話音剛落,那guntang的吻落在了唇上,余澤卻無知無覺。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余澤甚至不敢抬頭,他能想象烏諾如今的眼神會有多溫柔。這世上根本沒什么公不公平,只是因為這個男人先墜入情網罷了,所以他愿意披荊斬棘愿意弄死自己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然而從今日起,他余澤怕是也逃不過情感的枷鎖了。因為這個男人的告白太過動人,因為現在他余澤都已然喪失了自己最引以為豪的理智。有那么一瞬間,他忘記如何用大腦去制定計劃去計算成功率,竟只想著直接和這個男人一起去搏殺諸神。“……既然這樣,那便讓我們便賭一賭所謂的命運,賭一賭所謂幸運的垂青?!?/br>余澤碰了下烏諾的薄唇,這個舉動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在表露著無法訴諸于口的動容。他抬起頭瞇著眼和男人對視著,兩人的瞳孔里竟是如出一轍的自信瘋狂。“你想賭哪根手指?三秒后一起開口?!庇酀蓪踔Z提議道,在今夜下手之前他們起碼得找準一個最可能的弱點??v使是賭局,他也要先備好籌碼看好牌面才能上臺。“我賭無名指無名指?!比胫?,冷靜和低啞的聲線重合在一起,兩人同時勾起了笑容。“我們果真天生一對,連直覺都一樣?!睘踔Z恢復了往常不正經的模樣,他完全是憑著直覺說出口的,活到他這個份上,直覺反而比各種繁復的思量還要有用的多。“后半句說錯了,我靠的可不是什么直覺?!庇酀闪晳T性地揉了揉眉心,被烏諾這么一鬧他之前沸騰的情緒終于平息了下來。屈于人下的恥辱自然要自己洗刷,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份怒火萊拉只能用性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