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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華心性單純,又有些粗神經,并沒有糾結于知己與人/妻身份的轉變,而司馬懿則有意引導,就像是編織網的大尾巴狼,一點一點將她引導入“司馬夫人”的身份中。 “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司馬懿輕聲道:“就叫司馬師吧,師為榜,曰: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希望子元以后能像師者一樣,成為高尚情cao,品德良好的國之棟才?!?/br> 張春華應下,小聲說道:“若主公真如荀大人所言會推遲到達,我們或許還能有時間給子元辦抓周禮。只是我們待在司隸,大家都知道子元是我的孩子,你們這些使者們來司隸也都沒有帶親屬過來,因此對外只能說子元叫張師,這樣就要委屈仲達了?!?/br> 司馬懿摸摸她,寬慰道:“我哪來的委屈?秋實才委屈呢,孩子都一周歲了我才知曉,這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失職?!?/br> 可要是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司馬懿還是會選擇離開張春華帳下出仕,所謂魚與熊掌不可皆得莫過于此,他足夠理智,也知道怎么做對他們這個家的未來更好。 張春華有些忐忑,她小聲說道:“我不委屈,就是還沒告訴爹娘子元的事,我兩年沒和他們聯系,阿娘會怎么想我呀?” 司馬懿猶豫了一下,終是告訴了張春華:“岳母她,已經知道了你做上大將軍的事?!?/br> 張春華瞪圓了眼睛,驚呼的聲音差點將子元給吵醒。 “阿娘,阿娘她怎么知道的?!” “你兩年不回家,岳母又只見我時常在外走動,剛開始張大人還能瞞住一會兒,時日久了,岳母非得見著你才安心,上門來尋你,岳父眼看瞞不住了,就都說了?!彼抉R懿說道:“你別擔心,岳母舍不得責怪你,最多就是多念叨一下?!?/br> 最激烈的狂風暴雨已經過去了,承受了來自岳母火山爆發部分波及的司馬懿因公務而逃過一劫,真正慘的是岳父張汪才是。 張春華聽他輕描淡寫一說,越發瑟瑟發抖。 次日大清早,子元醒來,一左一右是熟睡的張春華與司馬懿,他微微皺眉,到處張望,想找新的漂亮娘娘,結果身邊只有熟悉的美貌娘娘,新的漂亮娘娘不見了蹤影。 再一轉頭看到司馬懿陌生男子的睡顏,子元皺起鼻子,氣呼呼地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新的漂亮娘娘呢?去哪里了?! 司馬懿被兒子小手招呼,迷迷糊糊醒過來,一見子元虎頭虎腦瞪著他,樂得合不攏嘴。 張春華醒來后,帶上葫蘆,到廳堂去用餐,她與司馬懿有說有笑,不經意間瞥過柱子,發現有鬼魂隱藏其后,露出了衣衫一角。 劉表探頭探腦去偷看這一家三口,滿臉糾結。 “父親,我們在這兒做什么呢?”劉琦無奈道。 “不可思議,曹cao帳下有名的惡犬張華竟是個女人,”劉表嘀咕著,他偷看張春華魁梧的身形,暗暗乍舌:“司馬家族也是河內世家大族了,底蘊深厚,你說曹cao知不知道自己屬下將領嫁給了司馬大族?” 那么魁梧高大的女將,也虧得司馬懿下得去嘴。 劉琦抽了抽嘴角,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父親生前死后差距怎會如此之大? 曾經的劉表是多么溫文爾雅,具有儒士風貌的老頭子呀,卻不想死后竟成了滿心八卦之人? 郭嘉曾評價劉表好坐談,非霸王之才,劉表生前因名聲及禮儀所束,將自己的小愛好壓抑的很深,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他好八卦的事。 所謂的好坐談,是文雅一些的做法,劉表最喜歡的是和三五老頭老太嘮嗑,聊天南地北的八卦新聞,吃各種名士諸侯的瓜。 這個在生前有傷大雅的小愛好,在他死后終于被他找到機會發揚光大了! 劉表鬼魂沒了生前的包袱,活人們都見不著他,可不就徹底放飛了自我,做了許多曾經他絕對不會做的事。 比如他飄在荊州時就正大光明圍觀劉備新婚被孫夫人恐嚇臉色鐵青,又比如現在,聽呂布說車騎將軍張華實際上是女人,劉表小老頭大感興趣,湊過來就想聽墻角。 “父親,車騎將軍能見鬼,你這樣會被他發現的,”劉琦苦口婆心勸道。 “這有什么,”劉表正大光明說道:“我行端坐正,問心無愧,不做虧心事,她就是見著我,也不礙事?!?/br> 劉表這話說完,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有一片陰影,他傻愣愣回頭,卻見人高馬大的張華正站在他身后,張華伸手一抓,就拎住了劉表,將他與劉琦一同往天上一拋! 劉表與劉琦在張春華的大力氣下化作了天邊的星星飛走了,張春華拍拍手,可算是將周圍給清場了。 司馬懿帶著葫蘆,樂呵呵陪子元玩,在發現他帶著葫蘆后子元更喜愛親近他以后,司馬懿想想反正子元還小,為了與兒子多親近,他也不顧及自身形象了,自家人天倫之樂要什么文士包袱呢?關起門來誰都不知道藍衣襦裙的大美人是他司馬懿。 子元有新的美人娘娘抱著,嘴里咿咿呀呀叫地歡,司馬懿再三誘哄:“叫阿父,阿……父?!弊釉膊灰娚鷼?,反而樂呵呵地跟著父父叫喚,叫得司馬懿眉開眼笑。 張春華笑罵一聲:“這小家伙,小小年紀就開始親近女色了?!?/br> 司馬懿瞪了她一眼,如蓮的女子嗔怪道:“怎可這樣說自己的孩子?子元還小,如何懂得女色?” 張春華被他美妞的外貌瞪地骨頭一酥,直嘆:“仲達真乃傾國之絕色也!” 司馬懿一噎,他知道張春華并非輕曼于他,但是被自己娘子調戲,他頗不自在,羞惱地將葫蘆摘下,沒想到轉眼子元就哇哇大哭起來! 若干年后,張師疑惑問起張春華:“父親,我記得幼時父親足有三位妾室,一明麗耀眼,一清冷如蓮,娘是父親妾室中最低調不出挑的,為何一夕之間她們都消失無蹤了呢?父親身邊只剩下娘一人,她們是出了意外亡故了嗎?” 小時候的記憶實在是模糊,張師疑惑不解,而張春華則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卻說這關中諸將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梁興、成宜等都是坐落于此處的分散軍閥,他們手中有兵,一副于各方諸侯,卻又另有異心,隨時有反叛的可能。 鐘繇這頭往梁興處而去,一來是梁興此人現駐軍于河南,在司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