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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長房裝潢古韻十足,一排梨花木制的書柜擺滿古冊書籍,柜前有兩張造工精細的太師椅。一張長長的雕花書桌位于正中,身著白衣的閻冽挺拔地站在書桌后,手握毛筆,低頭壓紙練字。 張活柔一見他就來氣,氣橫橫地走進去叫了聲:“三老頭!” 閻冽停下筆,抬起頭,氣定神閑看向她。 原本氣勢不差的張活柔,對上他的視線,一秒失勢。 能令人失勢的情況有幾種,要么被武力鎮/壓,要么被把柄要挾,要么被所見所聞驚呆。 這三個能耐,閻冽都有,張活柔這下敗是敗在最后那一個。 閻冽這男人長得實在太美,面如精雕白玉,皮膚細致白皙,白眉如銀劍,英氣入鬢,清雋俊秀。 鼻梁直如垂尺,厚薄適中的雙唇顏色淺淡,紋路清晰,近乎完美。 一雙鳳眼目光淡淡,不怒而威,輕飄飄遞來一瞥,足以令女性屏住呼吸,臉紅耳赤。 這張顏,張活柔初見時大夸為“盛世美顏”。 加之他無時無刻不是一身古式白衫,如雪般的銀發垂及腰間,頭束發髻,舉手投足倜儻瀟灑,言辭神色冷靜寡淡,行事風行雷厲,好比電視里電影里游戲里的隱世圣俠,將當時的張活柔迷得不要不要的。 當時張活柔還未上大學,活脫脫一個中二少女,初到冥界與閻冽見面時,眼前一亮,被他的身份能力與美顏完完全全折服,天不怕地不怕地上前就撩,第一句話:“三殿下,你有心上人嗎?” 平日不喜無聊庸俗的閻冽還真如實回答:“尚未,你……” 張活柔一把抱住他:“那你考慮考慮我吧!” 現場的鬼差鬼使全部目瞪口呆,被張活柔驚世駭俗的舉動震傻了。 只是更驚世駭俗的在后頭。 貴為冥界三太子,身為財政司長,掌控冥界經濟命脈的閻冽,居然沒做多想。 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喜歡寫男女主的互動(^з^)-☆ 第8章 別誤會刪一句話而已沒 倆人一拍即合,過起了沒羞沒臊的跨越陽間與冥界的戀愛生活。 他倆人前人后同飲一份茶,同吃一碗羹,同使一雙筷,站著時張活柔活像閻冽的手部掛件,坐著時她直接坐他大腿上,粘粘乎乎的連體嬰般,完全若無旁人,也羨煞旁人。 當時財政司樓閣,乃至整個冥界,只要他倆身影所至,必定飄滿粉紅泡泡,不少單身鬼被逼出內傷,比如二太子殿下,直呼救命。 張活柔垂涎閻冽的美色,光親親不夠,要天天將他脫光摁床上蹂/躪。閻冽隨她,滿足她之余,也狠狠滿足自己。 某日倆人廝磨完,閻冽散著一頭長長的銀發裸躺床上,張活柔心滿意足地賴在他懷里,手指在他赤果結實的胸膛上畫圈圈,慵懶地問:“冽冽你愛不愛我?” 閻冽的回答跟以前一樣:“愛?!?/br> 張活柔說:“你愛我的話,要替我多著想?!?/br> 閻冽:“怎說?” 張活柔撒嬌:“豁免我家的債務啊,不然這負擔多重,我肯定擔不下來。你是財政司長,有這個權力不是?” 原本雙手在她身上來回游歷的閻冽,停住動作,說:“不行?!?/br> 張活柔瞪大眼看他,“為什么?” 閻冽:“冥界的賬不能亂。而你家欠的債,白紙黑字列明細則,在財政司檔案庫占了一名號,豈能說免就免。何況免了你一家,其他家跟著來討方便,那整盤賬還怎么算?” 張活柔生氣:“那一樣嗎?我是你誰,其他家又是你誰?你大可以只幫我,不聊他們!” 閻冽皺眉:“這樣有失公允,絕不允許?!?/br> 張活柔坐起來,光著身子質問他:“我是你女朋友也不允許?” 閻冽也坐起來:“公事私事,豈能混為一談?!?/br> 說來說去,就是不給走后門,不給搞特殊,一直以為他愛自己,什么都愿意給自己處理的張活柔,發現自己想錯了,惱羞成怒,沖著他罵:“放屁!你就是不愛我!” 閻冽臉色沉下去:“活柔,別凈耍小孩子脾氣?!?/br> 張活柔:“我偏要耍!再問你一次,我家的債,你免不免?” 閻冽嚴辭厲語:“胡鬧!” 他若嚴肅起來,不論人鬼見了都怕,從未受過他氣的張活柔委屈得不行,也覺得倍沒面子,一怒之下提出:“我就胡鬧!你要不滿意,分手!” 就這么一句話,給那段轟轟烈烈的談了半年的人鬼之戀,畫上句號。 當時冥界并不相信好得像蜜糖一樣的倆人會分手,為了表達分手的決心與事實存在,張活柔跑去把一頭長發剪了!好有恩斷義絕的意味。 分手之后,張活柔才認認真真撿起還債的重任。 她家欠冥界500億冥幣,那時冥幣與陽幣的匯率很低,折合陽幣5千萬。 但對毫無生財頭緒,毫無社會經驗,高中未畢業的張活柔來說,5千萬已經是天文數字。 更可怕的是,她與閻冽熱戀那半年間,冥幣兌陽幣的匯率暴漲,她家原本5千萬的欠款,好像不過一個噴嚏的時間,飆升至5億! 5億??! 5億?。?! 張活柔氣得幾乎暴斃! 回憶起聽者傷心聞者流淚的陳年舊事,張活柔不覺對閻冽恨得咬牙切齒。 這件幾千歲的老男人老家伙老頭子,要不是他不愿意幫忙,要不是他耽誤了她半年時間,她肩上的負債,也不至于漲了10倍! 10倍??! 10倍?。?! 啊——?。。?! 心中一聲不甘不服的怒吼,將張活柔的思維焦點從閻冽的盛世美顏中掙脫出來,扯回正道。 大概見她進來后盯著自己發愣,一聲不哼,閻冽便先開腔:“有事?” “廢話?!睆埢钊崂淅浠亓司?,從胸前兜掏出一疊冥幣,遞過去:“買符!” 閻冽放下毛筆,不緊不慢地將案上的宣紙輕輕卷走,問:“最近符用得勤,怎么回事?” 張活柔不爽:“別明知故問?!?/br> 她知道他無事不通,她在陽間搞什么小動作,他作為最直系的債主,一清二楚。 閻冽卻說:“最近政事諸多,我沒那么多空閑監察你?!?/br> 張活柔聽了心里不舒服,好像她多不重要似的,死死氣說:“收了一只女鬼,幫她圓了幾個夢,符用了就用了,我又不是買不起?!?/br> 閻冽說:“幫人要適可而止,你揚揚手花出去好幾張符,你買得起,我未必畫得起?!?/br> 每句話聽上去都頂心頂肺,冷淡無情,張活柔來氣,昂起下巴說:“她遇上渣男,跟我同命相連,我教訓那渣男就當替自己出氣了,妨礙你了?” 閻冽雙手背身,側頭看她,狹長的眉眼里有捉摸不透的碎光。 她那年剪掉的長發,至今仍未留起來,不過短發的她也很有看頭,俏麗清爽,又正當最好年紀,由內到外意氣風發,張揚活力。 為了賺錢還債,她只身出入兇宅,收拾孤魂野鬼,從少不更事,漸漸長大獨立。為了方便工作,她常年穿運動鞋,和這身叫背帶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