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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br> 葛云天點頭:“是少了些東西?!备鹪铺煲恢痹谌沼洷?999年的日期里反復翻閱,也不知在找什么,他手指夾著書頁,給毛勝男示意:“1999年,她不可能只記這么些東西?!?/br> “扈三娘說,mama進入過荒蕪?!?/br> ——“靠!” 靠? 毛勝男看著一本正經的葛云天,這么些年來,她從未聽到葛云天說過臟話。 ——“媽蛋的,我到底說還是不說?” 毛勝男憋住笑,聽到葛云天開口:“是,所以我說,1999年她不可能只寫這么一些,你還記不記得,從小,你mama比較忙,幼兒園都是你外婆去接的?!?/br> 毛勝男點頭:“嗯,我記得你倆都挺忙的,反正都沒來接過我?!?/br> “但是除開1999年,那時候,你應該是上中班了,大班?無所謂,差不多,那一年,你媽經常來接你,但是你經常和你mama賭氣,因為你mama每次來接你,要么就忘記上次說好給你買糖葫蘆,要么就是記錯了要帶你去哪里玩,有一次,3月份吧,我記得是你生日,你說你媽上次來接你的時候,說好帶你去游樂場,結果帶你去了植物園?!?/br> 葛云天回憶過去的事,臉上全是歲月的痕跡:“那天,你哭成了個淚人,在植物園就開始哭,一路哭著回來,二十多站路,你硬著頭皮一路問人,直接走了回來?!?/br> “那時候哪像現在這樣方便,也沒手機,你外婆在家里,接了個你走失的電話,就匆忙出去找你,找到你的時候,你正站在家門口那十字路口馬路邊上哭呢,也不知道你是哭你mama不守諾言,還是哭自己不敢過馬路?!?/br> 當年的糗事,毛勝男勉強記得,她不知道季燃還在不在屋子里,她轉頭,指節不經意地蹭了蹭眼角:“那時候還小,不懂事?!?/br> “也不能怪你不懂事,你mama那段時間,的確是奇怪?!备鹪铺炜粗珓倌?,曾經愛哭嬌氣的小哭包已經成了一朵剛烈霸王花,其實葛云天巴不得毛勝男當一輩子的小姑娘,他可以守著她,護著她,她不必勇敢,她有爸爸呢。 “后來我才知道,當時我見到的,或者說你見到的毛嘉敏,是從未來不同的時空,不斷地通過荒蕪回到了1999年?!备鹪铺煺Z頓,眼眸里深邃得可怕,他盯著毛勝男,“你能明白我說什么嗎?” 作者有話要說: 毛勝男進病房之前…… 老趙:老葛你知道伐,你家毛毛和季燃在一起了咧 葛云天:養了這么多年的白菜,還是被拱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mhkrer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9章 第1章 回家 毛勝男頓了頓,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忽而想到什么,一只手從包里翻出了那頁數軸圖,在病床上仔仔細細地攤開。 數軸圖上,所有的箭頭都從之后的年份齊刷刷地指向了1999年,蛛絲一樣的聯系卻在2005年這年戛然而止。 “就算你mama沒有死在1999年,她現在也不可能出現在你面前?!?/br> 葛云天之前說過這句,話語貫耳的痛。 時間似乎凝住。 葛云天有些累:“其實本不應該和你說這些,因為沒有意義,你改變不了什么?!?/br> 看著毛勝男若有所思,葛云天又說:“這些年,你一直在怨我,當年為什么沒有救下你mama,其實說起來慚愧,二十年前,管理局的規模不大,信息也不流通,當時聚集了五大分局殺鬼君,但是我但是只是負責中間樓層的二梯隊掃尾任務,你mama墜樓的時候,我并不在場?!?/br> 毛勝男眼神微微抬起,葛云天又說:“我起初不說,一是不想讓你淌入這一行的渾水,我一直說你mama是普通人,你也當個普通人就好,這個謊言,如今看來,真是幼稚又低級,二來,一個男人在這個行當里混得還不如自己的妻子,我雖然不在意,你mama開心就好,可是旁人總是會說些風言風語,不好聽的,我索性就不說了?!?/br> 葛云天攤手:“你也瞧見了,你mama的事發生后,媒體有多愛編故事,捕風捉影,胡寫一通,我不發聲,只是不想讓事情再擴大,那時候,我壓力也挺大的,好像我只要說一句什么話,背后就能被人扒出一百萬的長篇故事,很難受?!?/br> 毛勝男點頭:“我理解?!闭\如之前她和林煥,就見過幾次面,就上了微博熱搜。 “我以為這樣能保護你,”葛云天眸里的真摯火熱得摻不得半點虛假,“真的,卻沒想到,那些**,反而對你造成了這么大的傷害?!?/br> “也不能這樣說?!泵珓倌邪参扛鹪铺?,“爸,你已經用了你認為的最好的方式保護了我,我也不會覺得,其他的方式就一定比你的方式要好,這些年,我們關系疏遠了很多,其實也有我的原因,我太犟了,像頭牛似的,一個人告訴我道理,我不聽,兩個三個,我還是不聽,直到一百個人說我錯了,直到我自己撞了南墻,我才會悔悟?!?/br> 葛云天反過來安慰了毛勝男一句:“哪有那么多道理要聽的,自己活的開心就好了。長輩們摔過跤,就想著讓后輩能直接開始跑,這怎么可能呢?!备鹪铺焖坪跸氲绞裁?,又問,“你和季燃?” 毛勝男笑,“他就是那種我撞了南墻給我擦碘酒的人?!?/br> 毛勝男從病房里出來的時候,老趙已經拉著那幫老伙計抽了一盒煙,看到病房門開了,果斷把煙掐了。 “看完了?” “嗯?!泵珓倌悬c頭。 “說啥呢?!?/br> 毛勝男看著老趙,笑著說:“父女相認?!?/br> “呸,誰信?!?/br> “不信還問?” 老趙哽住,片刻才說:“寒暄嘛,不都是這樣?!?/br> “行吧,”毛勝男背著包,“我也不寒暄了,還有事,我和我爸說了,周末再來看他?!?/br> “你剛才說什么?”老趙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詞匯,眉毛都快要驚到了天上。 “什么?”毛勝男輕描淡寫,她明知老趙訝異什么,卻偏偏不說,只盯著老趙,“好好陪我爸說說話,他老想你了?!?/br> 這句“我爸”,倒是沒有第一句那么陌生了。 毛勝男喊得輕車熟路,果然,認爸爸這件事,沒什么難度。 上了車,季燃得開車到醫院的東門去接苗阮阮。 省人民醫院還挺大,正常人第一次進去,總是找不到北。 毛勝男從兜里掏出半截女士香煙,仔細地塞在了煙盒子里,外頭的太陽正烈,季燃買了一個車載的小冰柜,放在后座,看著毛勝男用手扇風,就轉身從冰柜里拿了一罐冰可樂。 毛勝男接過可樂:“季燃你怎么這么好呢?” “知道我好了吧?!奔救嫉故遣豢蜌?,打轉出了停車場,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頭,嘴上卻沒放過毛勝男,“所以,你是看過誰的八塊腹???” “嗯?” 季燃正色:“在你家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