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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尋,若是連它也尋不到,那就算是你翻遍世上寸土寸水,也是找不到的?!?/br> “哪三個問題?”毛勝男問。 “我問了,你自然就知道了?!?/br> 毛勝男順勢也把自己背包里的老三樣在桌上一一擺開,她取檀木盒的時候,分明感覺到自己周圍和檀木盒里的骨頭有感應,當時自己帶著什么,她全都原樣帶了來。 蠟燭很快點燃,許是摻了圖符,升起的白煙帶著一股異樣的香味兒。 躺在桌上的紙片人很快地動了起來,嘴上竟還咧出一個微笑,感慨了一聲:“真香啊,好久沒吃到這么香的了?!?/br> 姜神棍恭敬地對著紙片人鞠了個躬:“紙片大仙,弟子要尋物?!?/br> 紙片人:“說?!?/br> 姜神棍敲了敲檀木盒子,說:“這玩意?!?/br> “這可不好找啊?!?/br> “照例先問三個問題?” “你問?!?/br> 姜神棍抬眼看了毛勝男一圈,問道:“這東西,在人間幾個,在鬼世幾個?” 紙片人答:“人間六個,鬼世三個,你不是知道的嗎?”紙片人說完,狠狠地嗅了一下這燭火的香氣,“不過,人間里,有五個是最近才從鬼世出來的,嗯,真香?!?/br> 姜神棍又問:“除開五個聚魂陣的五個,那第六個,現在還在毛家人手里?” 紙片人:“哪個毛家人?啊,我知道了,阿毳的后代,對不對?” 姜神棍點頭:“是?!?/br> 紙片人:“在,自然在,一直都在?!?/br> 一直都在這幾個字,重重地敲在了毛勝男的心頭,阿毳這個名字,又足足地引起了季燃的好奇,之前季驍告訴過他,季家活死人的體質,就是當年一個叫阿毳的高人所賜,饒了一圈,竟然是毛家的先人。 最后一個問題,姜神棍示意讓毛勝男自己問,毛勝男點點頭,指著桌上的三樣東西,問:“毛家人手里的化龍骨,是否附在了這三樣東西之中的一樣上?” 紙片人拼命搖頭,繼而哈哈大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br> “什么意思?”毛勝男不理解了,先是說不在,又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姜神棍立刻問:“可否找?” 紙片人瞬間來了精神,忽而一躍,落在了毛勝男頭頂的燭臺上,單手抱著燭臺發出怪笑:“好找好找,肯定給你找到?!?/br> 毛勝男才說了一句:“麻煩了?!?/br> 紙片人卻突然跳下燭臺,穩穩地立在了毛勝男的脖子上,順著毛勝男的背脊往下一梭,跳回桌面,意猶未盡,瞇著眼睛,感慨:“真是好香的一條脊梁骨?!?/br> 毛勝男蹙眉,尚不理解,紙片人指著毛勝男,仰頭大笑,笑聲像是鼓點,咚咚咚地敲得毛勝男心頭發慌。 紙片人忽而止住笑,語氣嚴肅正式:“這丫頭的脊梁骨,就是你要找的第六條化龍骨?!?/br> 作者有話要說: 求個作收,點擊作者專欄收藏一下酒棠喲 第78章 第13章 日記本 毛勝男聽了,臉上一下子失了血色,臉頰發僵,倒是季燃虛摟了毛勝男一下,以為毛勝男支撐不住,看著毛勝男勉強站穩,才是追問:“是化龍骨附身在毛毛的脊梁骨上的意思嗎?可否取出來?” 紙片人沒說話,姜神棍見了,瞧著是半截蠟燭快燒完了,立刻從書堆下面翻出另一根,立刻燃上。 紙片人這才是緩緩開口說:“這是一種很陰毒的做法,如果只是附身,是可以分離的,這你應該知道,可這截化龍骨,是被人用強大的術法給打進去的,是替換,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丫頭原本的脊椎骨,早就毀了,如果你硬是要把她身上的化龍骨取出來,只有一個辦法?!?/br> 紙片人嘴唇處明明只有一個單純的空洞,可笑起來的時候,卻總是能給人帶來比3D立體還要真切的陰鷙。 紙片人聲音放緩:“將這丫頭的后背剖開,伸手探進去,扯出她的脊椎骨,骨rou分離,當然,她這個人,自然也就完了?!?/br> 毛勝男搖頭:“我沒這印象了,一點都沒有?!泵珓倌锌粗救?,“當時爽靈魂的記憶注入我的腦海的時候,我花了很長時間去整理,可是就連爽靈魂的記憶力,也沒有脊椎骨的事兒?!?/br> 爽靈魂當年是單獨存放毛勝男黑暗記憶的一魂,可就連爽靈魂都不記得。 “那就說明,換脊椎骨的時候,你完全不知曉?!奔救家а狼旋X。 兩人還想再問,姜神棍卻忽而吹滅了蠟燭,抬頭對著兩人說:“紙片大仙累了,你倆也該回了?!?/br> 兩人出來的時候,天將拂曉。 毛勝男從未比此刻更加覺得無助,落魄,明明季燃就在身邊,可她開始覺得孤獨極了。 “季燃,你說,到底是誰打進去的?那人把這么重要的一個東西放進我的脊椎骨里,總得也有個理由和目的吧?!?/br> “季燃啊,你說,我這么厲害,會不會……不是因為我真的厲害,而是因為我有化龍骨,可能,原本的毛毛就是個垃圾,根本入不了管理局?!?/br> “季燃,我累了?!?/br> 季燃揉了揉毛勝男零碎的頭發,胡同口的風吹得人有些煩悶,季燃的聲音卻清涼好聽。 “睡吧?!奔救级紫?,示意毛勝男上來,“我背你,咱們慢慢走到路口,一路上,你就好好休息,你看,你又熬夜了?!?/br> 在夢里,毛勝男做了很多交錯鬼怪的夢。 她反復夢到mama從27層高樓墜下的場景,落地無聲,她跑過去找,卻找不到墜樓的mama。 她夢到自己在青銅大鼎里,大鼎里坐著一個人,那是個男人,她看不清那男人的樣貌,只是看到他突然睜開眼睛,毛勝男嚇得立刻爬出大鼎,鼎腹的小門才打開,她就被一群陰兵撕咬成了碎片。 她還夢到自己躲在衣柜里,捂著耳朵,聽到外婆的囑咐。 ——毛毛,你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 ——毛毛,對不起了,這就是你的命。 毛勝男猛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躺在省人民醫院的病床上,旁邊是趴在床邊睡著了的季燃,可手邊的檀木盒子早就不見了。 身體空乏得可怕,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 季燃迷迷糊糊睜開眼,摸了摸毛勝男的額頭,心頭的一塊石頭緩緩放下:“總算是退燒了,我們從鬼市回來后,你就一直高燒不醒,檀木盒已經被管理局的小張取回去了,集中放在倉庫的保險柜里,你放心吧?!?/br> 終究,一切都不是夢。 毛勝男“嗯”了一聲,面朝著季燃,小手在季燃刀削一樣的下頜骨反復摩挲,指腹蹭著季燃下巴上的胡渣:“我睡了多久了?” 季燃低頭看了表:“咱們六點回的醫院,現在是晚上九點,也就十幾個小時吧?!?/br> “沒人知道我們出去過吧?!?/br> 季燃笑了:“生病了還不忘做賊的事兒呢?!?/br> 外頭有人聲。 女聲嬌脆綿軟:“哎呀,毛勝男真是我表姐,我過來看看她,怎么了?誰規定的晚上就不能戴墨鏡了?我就好這一口?!?/br> 毛勝男扶額,示意季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