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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勝男還沒應,便是聽到旁邊有女人說:“祖師奶奶這四個字,也是你能喊的?” 苗軼收了口,做小伏低狀:“是是是,我口誤?!?/br> “那咱們,至少也得和外頭的隊友說一聲吧?!泵珓倌幸蚕胫?,既然都來了,還費了那么大的代價破了鬼陣,總不能功虧一簣,且自己心里頭還有許多疑問要慢慢解開,譬如,那鬼陣的陣眼里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鬼陣是縈繞著苗寨的,苗家人總歸會知道些什么。 旁邊傳來多喜的聲音:“這個簡單,我幫你們和外頭的人去說?!?/br> 雖然已經在苗寨里逛了一圈了,可全程看不到路,毛勝男對苗寨這個地方,還是不甚熟悉,被苗軟軟牽著帶到了自己房門前,又聽到苗軟軟小心翼翼地開門聲,提醒她有臺階,進去了,屋子里一片桂花香,苗軟軟在毛勝男身后笑盈盈地說:“我提前熏好了香,好聞吧?!?/br> 這妹子,溫柔得真是沒誰了。 “謝謝你啊軟軟?!?/br> 苗軟軟驚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喲,這還猜中了?毛勝男深覺得,自己如果是個男孩子,鐵定是個撩妹的高手。 苗軟軟聲音壓低如同耳語:“我叫苗阮阮,不過,你別告訴別人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會被關到藏金樓里去的?!?/br> 毛勝男反問:“你們不是都很希望進入藏金樓嗎?” “那是樓的上層,祖師奶奶住頂層,能去見祖師奶奶的,必定都是苗家頂尖兒的人物,”苗婉婉解釋說,“可下層,是孕珠層,那里頭的男人和女人,是負責生孩子的,我一個小姐妹之前被選中了送進去,才過了三年,我進去看她的時候,她憔悴得和個紙人一樣,太可憐了?!?/br> 難怪,這苗寨外頭都沒有男人,之前聽苗軼說,苗寨里都是近親結婚,苗家人堅信,只有苗家人和苗家人生出來的孩子,血脈才是最純正的,一開始,苗家支系龐雜,倒還好,可是繁衍到了后面,免不了都是近親婚配,人口質量一下就降了下來。 之前沒聽唐果說過,里頭還有什么孕珠層。毛勝男推測,是大屠殺之后,苗寨丁口稀薄,沒法子,才采用了這樣機械式的繁衍方式,將男人們都集中關起來,選擇質量上乘的女子送進去孕育后代,這種反人類的做法,毛勝男他們這種生活在外頭的人,根本理解不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對任何一個種族來說,生存都是大事,和人道倫理相比,繁衍下去,才是苗家人最急切的事兒。 “呀,忘記取下你的眼罩了?!泵缛钊钌焓?,輕輕一拉,毛勝男眼前一片光亮,砰地一聲,門關上了,毛勝男都來不及看苗阮阮的模樣。 屋子里尋常擺設,一張一米五的雕花床,床頭有梳妝臺,隔著屏風是一個洗澡桶,沒有自來水,不過墻角屯了一缸清水,供毛勝男日常洗漱。 天色已經很晚了,約莫過了子時,毛勝男簡單洗了把臉,躺在床上,開始想事情。 最近幾天事情都來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的,毛勝男好好地理了理。 首先,隊伍里出現了叛徒,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肖可卿和白旗都鎖定是解家人,因樊榮被殺后,鬼魂一直沒找到,只有解家人的碎魂術可以做到,畢竟,在場的都是頂級的尋鬼師。至于白旗說樸一真是謝家人的事兒,毛勝男和肖可卿持一樣的態度,樸一真應該不是。 至于樸一真的惡行,毛勝男不想管了,這是他們東北分局的事兒,白旗的憤怒,毛勝男可以感同身受,當年他們爺爺輩付出那樣大的心血平息了曹解兩家,反倒是成了他們這一輩要送命的一個理由,且七個人站在陣法最前面,誰都沒有怨言,也沒多說什么,樸一真見到生門破了就拖著肖可卿去送死,可恥! 其次,是陣眼里那個手持銅錢仙索的女人,那女人的衣衫有些古樸,不過倒是和苗家祖師奶奶的裝扮有些像,都是對襟盤扣的民國樣式的衣衫,韓樁說過,這銅錢仙索,是外婆那一支的獨門法器,非毛家人不能差使,傳女不傳男,韓樁雖然能修這法器,卻無法使用,且天下就這一柄,自己手里頭的,必然是真的,那女人手里頭的呢?唐果說陣眼多有幻蠱,會讓人產生幻覺,毛勝男覺得不是,自己當時看得真真的,且自己的確是砍掉了那女人的頭顱,陣眼才破的,如果是幻覺,那她砍掉的是什么? 最后,便是這苗軼的態度,大家來的目的很清楚,是為了聚魂陣,可苗軼,似乎更加關心自己是不是苗家掌門人的血脈,所以毛勝男從雕花門出來的時候,對苗軼說了個謊,關于她到底進沒進養蛇罐的謊。 忽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三重兩輕,這是毛勝男離開藏金樓時留下的暗號,毛勝男一聽便知,是她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當,火辣辣的雙更,碼的時候實在是停不下來,一個不小心就碼了介么多字了…… 小可愛們快來評論區夸我…… ——酒。愛被夸夸的。棠 第63章 第17章 往事 苗家祖師奶奶披著一件連帽黑色斗篷,帽檐很大,幾乎遮到了脖子,身后跟著的是在藏金樓守門的中年女子,后來毛勝男才知道,這女子是前任苗家掌門的meimei,大家都叫她姑姑,日常主要負責照顧苗多喜。 苗家掌門人一支,男的全是多字輩,女的全是玉字輩,很是講究,但凡血脈里混雜了一些其他姓氏的血,便是沒資格在名字里添上這兩個字兒。 祖師奶奶一臉怨氣,像是誰脅迫了她來似的,祖師奶奶讓苗玉梅守在門口,進了屋子,也未曾拆下斗篷,先發制人:“非得約著晚上見面,老太婆一把年紀,非讓我做賊一樣?!?/br> 祖師奶奶嘴槍舌炮的本事,毛勝男在藏金樓已經見識過了,可是這番抱怨,嗯,怎么說的,倒是多了幾分親昵的味道。 到底是長輩,毛勝男搬了木椅子讓祖師奶奶坐下,提了提茶壺,里頭半留子的茶水已經涼了,也不好招待客人,仔細想了想,不對,自己才是苗寨的客人。 祖師奶奶一言中的:“不喝了,也不是來喝茶的?!?/br> 也好,也好。 毛勝男也不喜歡兜圈子,直接說了:“不在藏金樓說話,是怕讓外頭的苗軼等久了,他一等久了,就總能猜出些什么?!?/br> “你說誰?” “苗軼,就是和我一起進來那大伯?!泵巛W年紀不小了,當毛勝男的大伯綽綽有余。 祖師奶奶一聲不屑哼出鼻腔:“呵,他也配姓苗?!闭f完,才是取下斗篷,頭發還是和藏金樓一般一絲不茍,領口的盤扣封得緊緊的,苗寨里不算悶熱,天氣涼爽,可祖師奶奶披了一層又一層,也不覺得難受。 “行吧?!泵珓倌胁怀秳e的,“老太太,咱也打開天窗說明白話,您讓我進養蛇罐,我也進了,但是我進去之前提的要求,您也是要答應的,對吧?!?/br> 祖師奶奶沒說話,只等著毛勝男的下文。 “我進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