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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一切?!泵珓倌胁患偎妓?,微微蹙眉,“你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季燃沒有回答毛勝男的問題,反而是繼續問:“但是,如果這回來的意義,不是重獲新生,只是回魂呢?” “你什么意思?” “有一種方法,叫做種魂,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人死之后,魂魄不會立刻離體,如果此時,封住魂魄,放在養魂罐里,尚可保全四十九日,如若在此期間,能夠找到合適的身體種下此魂,此魂便能長久地存在這世上?!?/br> “季燃,”毛勝男從未見過季燃如此神秘的樣子,不知他說這番話,意圖是什么,扯著嘴角說了一句,“你沒事兒吧季燃?!?/br> 季燃繼續:“可什么叫合適的身體呢?毛毛,你知道嗎?” 毛勝男沒吭聲,她知道,季燃會繼續說下去的。 “必為同性,親眷優先,血脈最佳?!?/br> 毛勝男翻譯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爸爸和兒子,mama和女兒唄?!?/br> “嗯?!奔救驾p聲哼了一聲,“毛毛,若當年葛云天保留了你mama的一魂,放在養魂罐里,要種在你身上,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啊?!泵珓倌新曇粢謸P頓挫。 “你不問代價?” “什么代價?” 那頭突然不說話了,聽得電話那頭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季燃在笑什么。 “毛毛,今晚十一點,清水胡同1001號,你記得來?!?/br> “說了,別喊我毛……?!?/br> 嘟嘟嘟…… 忙音一下一下地敲著毛勝男的耳膜,她摁斷電話,看著半涼的臘鴨和兩個素菜,渾然沒了胃口。 毛勝男招招手:“老板,打包?!?/br> 毛勝男從車棚里取了山地自行車,蹲下開鎖,猛然起身,腿肚子居然有些發軟,她扶著車棚欄桿回了一會兒神,自己之前三餐也不規律,也沒見得這一餐沒吃就虛弱至此。 縱然是剛收回了爽靈,身子還在調養,簡而言之,就是自己的其余魂魄還在和爽靈魂在意識空間里纏斗,沒辦法,這一爽靈魂太胡攪蠻纏,總是不肯歸順,一副魂在心不在的樣子,讓毛勝男每晚都是睡不安寧。 毛勝男現在覺得不舒服,怕是又是那爽靈魂在作怪。 “別接?!?/br> 腦海里,一個詭異的聲音響起。 毛勝男下意識張口:“別接啥?” 一串鈴聲響起,手機響了。 毛勝男這幾天在休息,電話不多,翻開蓋子一看,是佟小石的。 “別接?!蹦锹曇裟б衾@梁,毛勝男知道,這是爽靈魂還在作怪,忍不住斥道,“行了,你閉嘴?!?/br> 旁邊剛好走過一個路人甲,正朝著手機朗聲說話呢,回頭盯著毛勝男看了許久,一臉的憤怒,對著電話里頭扯著話腔:“碰到一傻逼?!?/br> 毛勝男扶額,摁了接聽。 “咋了?” “啥時候來上班啊?!辟⌒∈穆曇舻牡故禽p快。 “我不是都上了管理局的黑名單了嘛?捉鬼師殺人,這可是污點?!?/br> “那是算爽靈的,又不能算你的?!辟⌒∈沁呌行┼须s,像是一群人在開會,“稍等,我找個安靜點的位置?!?/br> 十幾秒后,佟小石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剛開完會,上頭呢,是對你這件事兒有些忌憚,可喬部長一直為你說話,西北的尋鬼前輩主動為你說情,全體投票,三分之二的票通過,咋樣?什么時候來上班?” “我能問問,那剩下的三分之一有誰嘛?” “重要嗎?” “不重要我問問唄?!泵珓倌幸贿呁瞥鰡诬?,信手拈來就是一句,“彭昱,肯定是反對票吧,還有閆語西,她在不在,在的話,也是反對票?!?/br> “你倒是了解他們?!?/br> 毛勝男推著車出了小區門口:“他們倆,一個承襲了葛云天的意愿,想方設法地想把我從這一行給踢出去,另一個,總是擔心我把她的寶貝兒子的帶壞了?!?/br> “說正事兒呢,”佟小石問,“什么時候來上班?” “這么著急,有案子了?”毛勝男是拼命三娘的話,佟小石就是拼命三郎,真是工作起來不要命了,這才多久,就開始折騰下一場了。 “晚上吃飯說?”佟小石發出邀請。 “別了,”毛勝男看了下表,“晚上還有事兒,改天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在幻想一件事兒,某天,我斷更,然后你們在底下催更,啊哈哈哈哈…… 第43章 第19章 固魂術 晚上十點五十,毛勝男提早了十分鐘到清水胡同門口,看了看時間,尚且還有些時候,肚子開始咕咕叫,索性將傍晚時分打包的那份蒸菜拿出來吃。 季燃到的時候,毛勝男正蹲在地上,抱著飯盒啃一塊yingying的米飯,蒸臘鴨和半盒花菜就擱在地上,毛勝男靠著全是涂鴉的墻壁吃得正歡,毫不介意。 季燃之前聽毛勝男說過,干這行的,總是說走就要走了,有時候兩三天一頓白米飯都見不到,能有吃的,已經是不錯了。 后來季燃進了管理局,才曉得,不是這一行是這樣,是毛勝男這樣,她太拼了,也不知道為了什么,若說是為了錢,現在有五百萬傍身,早就可以退出這個行當了,這幾天,管理局就毛勝男爽靈魂進入警署局殺人的事天天開會,季燃就聽閆語西說過,會上就有人說了,現在毛勝男身價高了,手里頭也有不少積分和票子了,其實也可以不用繼續干下去了,倒不如,急流勇退,也免得醫院里的葛隊擔心。 是啊,季燃心里頭感慨,毛毛什么都有了,卻還是這樣不要命地賺積分,自己若是有半分毛勝男的獨立和上進,這件事兒,自己也不至于頹廢了好幾天,才敢給毛勝男打電話。 季燃的鞋,毛勝男認得,潔白潔白的,很像季燃這個人,總是給人很干凈的感覺。 當白球鞋出現在毛勝男跟前的時候,毛勝男頭也沒抬:“等我吃完這一口?!?/br> 毛勝男扒拉了幾口,收拾停當,背著包起身準備丟快餐盒子,微微愣?。骸澳惆杨^發給剪了?” 季燃之前留著一簾男式劉海,帶著韓范的風格,看起來乖乖巧巧的,翻譯過來,也叫做好欺負,所以毛勝男才讓季燃表里如一地受“欺負”了這么久。 如今瞧著季燃一個小寸頭,干練精干的樣子,毛勝男偏偏頭,鬼畜地說了一句:“我能摸摸嗎?” 小刺猬似的,一看就很想摸。 季燃嘆了口氣:“進去吧?!闭f完,抬起手準備敲門,毛勝男沒有挪步子,只是歪著腦袋瞧著他。 季燃轉了個九十度,腳尖靠攏,低下頭,把頭頂百會xue對準毛勝男:“摸吧摸吧?!?/br> 毛勝男輕輕把手放上去,聲音也跟著柔軟起來:“季燃,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季燃抬起頭,大抵是充血了,面色泛紅:“哪種想?” “你是哪種想?” 季燃回頭對著1001號生銹的門牌:“我能是哪種想?!?/br> “師徒之情吧?!泵珓倌袊@了口氣,“你是這種想嗎?” 季燃沒說話,毛勝男將背包一摟:“一日為師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