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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過安然還未拆紗布的手,小七的表情異常認真:“哥,你聽好了,從我第一聲叫你哥開始,你就是我的哥哥,是我最親的家人。絕不是平常玩鬧那般哥哥弟弟地叫,一轉眼就可以各奔東西,安然,現在我再問你一次……愿意當我的家人嗎?”安然猛地睜大了眼睛,眼淚成串成串地往下流,倏地抱住小七哭喊道:“我愿意……嗚嗚……我愿意,我要當你的哥哥,我要當你的家人……嗚嗚……”小七用力愛回抱著安然,真正的,心無隔閡的……家人!此時此刻小七也是打心眼里笑了,叫了安然哥哥那么久,他知道直到這一刻他們倆才算是真正的兄弟。摸到安然纏著繃帶的右手,小七心里咯噔一聲,忙問道:“哥。你的手怎么樣?手還疼嗎?”可千萬不能廢了啊,小七心里祈禱。安然知道小七這回指的是受傷的傷,松開了小七,但又開始抽抽噎噎的,“不是……很疼?!?/br>“你自己弄傷的?”雖是疑問句但小七卻問得很堅定。安然也沒否認坐坐正,手確實是他自己劃的。“不跟我講講?我會是一個忠實的好聽眾,又安靜。又乖巧。不會隨便打斷你的話,更不會往外講?!?/br>安然笑笑,用沒受傷的手揉了揉小七的頭發。揉了半天下定了決心般才緩緩道:“那天衛傳雄到我公寓,一來就質問我為什么把畫調包,他說他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少一對耳朵算什么。如果沒了那批畫他恐怕連命都保不住。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在拉扯中我把他推倒在地。他當時就火了,罵得很難聽。后來不知怎的,他把你也牽扯進來,還說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要找你算賬,我這才忍不住動手打了他?!?/br>小七靜靜地聽著,想象著當時的情景。如果不是衛傳雄真要在安然面前揚言要對自己不利,以安然對衛傳雄的性子來說不太可能會動手。至于那種粗俗的人能說什么威脅的話小七不用多也多半能猜得出來。安然繼續道:“聽到后再我才知道他將我送他的畫拿來交易,買主要挾他如果不交出畫那就要他的命。所以他來求我,求我重新再畫一次,我拒絕了,別說三天內我根本畫不出那些畫,就算真能畫出來我也不會為了交易而畫那些畫了……”安然輕頓,眼里閃過傷痛與不堪,但很快這些情緒就被壓抑,安然接道道:“他見我不肯畫,先是苦苦哀求,甜言蜜語張嘴就來,我從不知道他原來這么會哄人,不過他后再見我仍是無動于衷開始暴露本性了,就揚言要把我綁了直接送到買家手里,到時候他們想要幾張就有幾張?!?/br>小七聽到這里可以想象得出衛傳雄狗急跳墻的那副惡心嘴臉,先來軟的,見安然不上當就上硬的,早知道那天在浴室多踢兩腳了。“后來他拿了繩子,果真是要綁我,小七,我不懂……我跟了他那么多年,我一直以為他是懂我的,懂得我畫里的意義才將畫過的那么多畫送給他。他說他一直收藏著,透過那些畫他說他更能了解我,他說他愛上了那些畫,也愛上了畫它們的我,于是我盡心盡力地畫,把最好的一面送給他,只希望他能更了解我更愛我一點。呵呵……原來到頭來他那些所謂的愛,不過是淪為他買毒品的資金來源罷了?!?/br>小七的心沉重起來,他的安然是一個多聰明的人啊,卻又這么傻。說到這里安然反倒釋然了,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他道:“于是,我用煙灰缸砸碎了茶幾,隨便挑了一片劃開了我作畫的手,然后我問他,你愛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這只手,現在壞了還要嗎?”“呵呵……”安然看了一眼被繃帶纏繞的掌心笑了起來,仿佛在嘲笑不想干的人的愚蠢。“小七,你知道他說什么嗎?他說我瘋了,我是瘋子,如果不是看在我的畫上他才懶得看我一眼,跟我上床他都當狗咬……”“夠了!”小七制止安然繼續說下去,“不要再說了?!?/br>但安然顯然沒理會小七的放,他接著道:“他說我是瘋子那我就瘋給他看,我把其它的畫當著他的面撕碎,那些原本也是要送給他的畫,我全給撕了,哈哈,一張不剩,衛傳雄當下就發了瘋,呵……你沒看到他眼睛瞪得都充血了,趴在地上還想把撕毀的畫拼起來,哼,好笑,就算能拼好也是垃圾一堆。他說他要殺了我,緊接著我就被敲暈了,再醒來就看到他拿著刀朝著你沖過來?!?/br>小七沒想到原來那一室的血與混亂是這樣來的,盡管已經想到衛傳雄為了畫不可能去傷害安然最寶貴的手,卻沒想到在安然的刺激下最后衛傳雄是真起了殺機。想到這里小七不禁一陣后怕,他趕到時浴缸里的水已經蓄了一半,如果他再晚上到十分鐘,不,哪怕五分鐘安然就有可能被溺死或是殺死。“哥……”小七喘息不定,連聲音都顫抖著。安然知道小七在后怕,坐近了些攬著小七的肩將他輕輕摟進懷里,自家的弟弟長大了呀,個子都超過他好多了。“寶貝兒,沒事了,我還活著,你也活著,真好?!?/br>小七在安然懷里重重點頭,是啊,活著,真好,小七無比慶幸老天這次真的站在他這一邊。不用抱著安然冰冷的尸體,真的真的……真好。********************************小七出院那天早上正好是圣誕節,來接他出院的人是藍晨。從頭到尾,魏征就沒出現在病房里過,甚至都不知道他重傷入院,因為,他出差了,人在國外,不聞國內的消息也是情有可原的。別說小七沒主動過,小七也曾給魏征打過越洋電話。他說,他忙,沒事就先掛了。藍晨這次沒有開他的跑車,而是換了一輛減震性能最好的車,小七懶懶地坐在副駕駛位上,眼神渙散。藍晨車里很暖和,就連車的坐墊都換成毛絨的,小七倒也坐著舒服,由于腹部有傷沒拉安全帶,習慣開跑車追求速度的藍晨這次難得把車開到60邁,想到小七的身體,也為了安全,藍晨第一次除自己外的人做到這個地步。“冷嗎?”車開了一會兒藍晨問。小七不吱聲,他現在什么都不想說。藍晨將車靠路旁停穩,也不知從哪兒翻出一條毛毯蓋在小七身上,這才重新啟動。小七抬了下眼,又很快閉上,等車停下時小七才發現藍晨并沒有把家送回自己家里,而是直接開到別墅。“你……小七剛想問,藍晨恰好開口道:“今天我生日?!?/br>小七扯扯嘴角,罷了。藍晨打開小七一側的車門:“小心?!?/br>王管與一幫傭人也在一旁等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