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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住所,剛剛收到的電話讓他心神不寧。這半年多以來他屢屢攪了衛傳雄的美事,那些小打小鬧就不用說了,前幾天他狠狠整了一次衛傳雄,讓他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那是三天前,他手上存的安然畫在與買主交易時被莫明調包,明明之前驗貨時萬無一失。買主倒也爽快,估計合作已不止一次,這次更是直接把余款打到他帳上了,當買主當著開箱驗貨時登時黑了臉。衛傳雄實在想不通,安然的畫怎么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變成一張張蠟筆畫,而且畫技拙劣,跟幼稚園小朋友畫的差不多。買主認為衛傳雄是惡意侮辱他的智商,不僅把余款全部從衛傳雄帳上劃走,連他剩下萬把塊錢也一道取了個干凈,說這叫精神損失費與舟車勞頓費。末了還叫了人割了他一雙耳朵,衛傳雄敢怒不敢言,活活地被按倒在地割了耳朵。其實他更在意的還是那些畫,畢竟那些畫是他東山再起的資本,現在這些當柴火燒都嫌累。這人倒還算有點腦子,不認為安然有意拿假畫騙他,那些畫有大半是他看著安然親自畫的,再怎么的也不至于是蠟筆小新的水平。到底是誰換了畫?衛傳雄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一年多以來各種不順,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離不開安然,于是,他買了把刀上了安然的家。自接到信息已經過了十分鐘,小七一路上已經連闖了三個紅燈,此時他恨不得也有藍晨飆車的技術可以讓他早一分鐘到達,特別是聽到衛傳雄買刀時他腦子一片空白,仿佛再次看到安然渾身浴血躺在冰冷的浴缸里……“啊啊——————”車內狹小的空間讓人有窒息錯覺,小七幾乎崩潰,吼叫出聲。“吱——”地一聲,車子終于停在安然樓下,小七等不及拔下車鑰匙甚至連車門都來不及關就瘋跑上安然的樓層。區區幾樓,小七竟覺得跑不到頭似的。安然家的門緊閉著,沒有任何動靜,一種不詳的感覺油然而生,里頭越是安靜小七的恐懼感就越盛。小七心跳幾乎停止,顫抖地從口袋里摸出鑰匙想打開安然家的門,對了幾次才將鑰匙插進鎖里,但轉不開,顯然,門鎖是被人刻意從里頭反鎖著。小七顧不上其它,慌忙中叫著安然的名字,并且不斷用身體撞門,他希望他來的還不算太遲,他只要安然平安,也只求安然還活著。連撞了十多下,小七的身體幾乎撞到麻木,但大門依舊紋風不動,室里更是沒一點聲響,小七急怒攻心,退后了幾步抬腳一個墊步狠狠踢在門上,接連幾次之后大門受外力之下“嘭”地一聲踢開。門被踢開,這么大的動靜,小七再警戒也已經沒用。客廳里如臺風過境,電視屏幕已經撞花,玻璃的茶幾也四分五裂,一片狼藉,沒有劇烈的打斗弄不出這樣紛亂的現場。小七焦急地掃視了一周不見安然跟衛傳雄的身影,突然沙發一角的血跡,騰地讓小的心瞬間停跳。小七沖到沙發上一把掀開覆蓋在上面的沾血外套,只見米白色的沙發被大量血跡浸染,大量的血液觸目驚心,就連安然的淺色外套也被染紅。小七瘋了一般攥著安然的外套瘋狂地吼叫:“哥……安然,你在哪里?哥——哥,你在哪里?!?/br>小七踢開了安然的臥室,沒人。踢開了安然為自己留的房間,依舊沒人。廚房,陽臺甚至是安然作畫的書房都不見安然的身影。唯一剩下的只有——衛生間。小七腦子里瞬間閃過一個場景,他無論如何都忘不了上輩子他打開衛生間門的剎那……“哥……”小七渾身顫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站在浴室門前小七狠狠咬破舌頭,當劇烈的疼痛與血液蔓延開來的時候,小七穩住了心神,瞬間隱于剛才的焦急與恐怖,眼里剩下的只有濃烈的殺氣。浴室的門反鎖著,小七心猛地一墜。看來人都在里頭無虞了,安然在,那他,必然也在。衛傳雄,安然要是少一根頭發,我要你的命。小七不動聲色地從廚房出來,而廚房的刀架上少了一柄利刃。“嘭”地一聲小七再次踢開浴室的門,這次腳上用了十足的力,一下子就把門給踢開。有水流的聲音,這是小七最先感知的,緊接著就看到安然一身鮮血地躺在浴缸里,生死不明。當小七看到安然血rou模糊的右手時小七眼睛瞬間紅了。幾乎同時時間,躲在門后的衛傳雄猛撲了過來。小七一驚,條件反射躲過刀鋒,衛傳雄一擊不成還想回身再刺一刀,但小七哪能容他得逞。過硬的近身格斗技巧讓小七即時做出反應,一個反手壓制住衛傳雄的刀子,小七猛地曲膝對著衛傳雄的肚子狠狠一撞,對付這樣一個人渣小七自是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絕不比踢門的力度輕半分。此時的小七已經紅了眼,直接殺死衛傳雄的心都有,可想而知他這全力的膝擊之下衛傳雄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了,五官糾結半天也哼不出一聲。小七沒想到人高馬大的衛傳雄居然這么不堪,一擊就倒,但他也不敢托大,照著他的肚子又是連踢了兩腳再把刀具掃到一邊這才轉身去探查安然的情況,雖然他此時恨不得殺了衛傳雄,但他更擔心安然的安危。()☆、第一百四十五章:身中兩刀!探過安然的鼻息,見人無恙小七這才把水龍頭關上,拔掉浴缸的軟塞將冷水放干。直到這里小七心里的大石才算放下,安然只是暈了過去,額頭腫起來一塊,浸著冷水讓他看起來體溫偏低,手里也不是被割脈的痕跡,想必是在打斗中劃傷。看著觸目驚心只是皮rou傷而已,但小七還是心疼得想砍了衛傳雄,他不知道安然的手有多金貴么?不小心剪指甲剪掉一塊皮小七都rou疼死,何況手上還被劃了這么長一道口子,這得多疼啊。“哥……”小七輕聲呼喚。安然沒醒,但小七心中卻無比慶幸,他的安然,還活著。他不知道衛傳雄是想用這個辦法威脅安然繼續畫畫還是真的想殺了安然,但是看到安然流著血躺在浴缸里的剎那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前世的記憶被重合。小七殺機已起。“小七小心……”安然一聲大吼,猛地從浴缸里坐起。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衛傳雄狀似瘋虎一刀向小七頸部刺來,小七只覺得肩膀一疼,至少關鍵時刻避開了那致使的一刀。“魏傳雄你瘋啦?小七……小七,你怎么樣?”安然想從浴缸里爬起來但試了兩下還是跌坐在浴缸里,轉而對魏傳雄喊得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