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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那人懷里抱的孩子,挑眉問道,“這是?”魔教中人素來陰險狡詐,這司空玉更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詭計多端,李維義心知瞞不過他,懷中還有這個孩子,若與此人多做糾纏必定討不了什么便宜,便干脆老老實實把經過簡單說了一通。司空玉幾根修長的手指捏著下巴,狀似思考,對他的話更是將信將疑。李維義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慍怒道,“要是閣下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們就此別過?!?/br>“哎,”司空玉伸出一只胳膊攔住他,笑道,“都說正邪不兩立,今日你我狹路相逢,不好好打一場怎么說的過去?”“欺人太甚!”李維義忍無可忍,右掌凝聚真氣,氣勢洶洶的朝司空玉攻去。冷風呼呼,孩子哭的甚是凄慘。司空玉下手毫不留情,幾次險些打到孩子身上,李維義自顧不暇,只得后退數丈之外,將孩子放在地上。不料還未轉身,兩枚螺旋飛刀就從司空玉火蛇一般的長袖中飛出,雙雙從背后穿過心肺。李維義當即斃命。司空玉拍拍沾在衣擺上的白雪,越過李維義,抱起地上的孩子,見他小臉微微青紫,哭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好笑的捏捏他的鼻子,“慕容無爭的孩子竟然這么丑?!?/br>☆、真真假假離赤霞峰不遠有一處幽谷,魔教安田君多年前一時心血來潮,曾在這里種植奇花異草,并修建房舍,不想后來教主身體狀況極其不穩定,需要他寸步不離的看顧,這幽谷便棄置了。經年未有人住,房內卻潔雅如新,不染一塵。龍焰將陷入昏迷的慕容無爭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看著那人就算沒有知覺也依舊微微皺著的眉頭。李詩英端著藥碗進來,低聲嘆道,“自從和魔教一戰回來,公子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龍焰只手接過藥碗,微微水氣間,慕容無爭的五官顯得柔和而溫潤,對身后的李詩英道,“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br>李詩英應了一聲,人卻沒有動,龍焰回頭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還有事?”“龍少俠……”李詩英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公子和魔教勢不兩立,對魔教更是恨之入骨,可是……龍少俠卻把小少爺交給那個魔教的護法,若是公子知道了,定然……”龍焰擺手示意她不必繼續說下去,道,“那孩子太過幼小,稍不留意就可能出現差錯,留在魔教則有人細心照顧,你不必擔心,至于他……我自會解釋?!?/br>如此,李詩英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退下。待她小心掩上房門,龍焰拿著藥碗正要給慕容無爭喂藥,才發現那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眼神空蒙望著某一處,不帶一絲表情。龍焰問道,“你感覺怎么樣?!?/br>慕容無爭一手輕輕推開放到唇邊的湯匙,冷笑道,“我慕容無爭今日已是這般無用,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拱手讓給魔教,認賊作父嗎?”龍焰道,“之前趕路匆忙,你身體虛弱,又有正教虎視眈眈,那孩子的病情你也知道,交給司空玉只是權宜之計?!?/br>“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慕容無爭轉頭看著他,笑意越淡卻也越冷,“一切都由龍少俠決定吧?!?/br>龍焰知他面上看似還算平靜,心里肯定已是怒火升騰,換做平日自己或許會再加解釋,但剛剛那聲龍少俠,讓人心里頗不是滋味,一時便由他去吧。姬三娘一手托腮,細葉柳眉微微擰著,圍著紫檀木雕琢的嬰兒床踱步轉了一圈又一圈,“真是奇怪……”安田君進來,正聽到她那一聲嘀咕,好笑道,“聽屬下說你近日一直閉門不出,我還在想出了什么事呢,卻原來是在教中養起了孩子?!?/br>姬三娘這才回神,眉目間即刻風情萬種,嗔道,“安田君又拿我說笑了,不過,你能親自來看我,真是讓人好生感動?!?/br>安田君繞過她揮來的衣袖,負手走近嬰兒床,正見那孩子眼如琉璃熠熠生輝,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小臉如同玉琢出來的一般,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看到安田君俯下身體時還咧嘴笑了。定是姬三娘照顧的用心,這孩子比起第一次見到時,漂亮了許多。姬三娘問道,“安田君可有察覺這孩子有什么奇怪之處?”“哦?”安田君正一根手指逗著孩子,不經意反問,“不就是一個孩子,能有什么奇怪之處?”姬三娘笑道,“既然安田君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之處,那就應該是我多慮了?!?/br>魔教中誰人不知,姬三娘為人陰險狠毒,精于計算,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喜歡孩子,不管看到誰家的孩子都忍不住要抱一抱,親一親。正因于此,當日司空玉抱著這個孩子回到魔教,轉手就交給姬三娘照料。安田君逗了孩子一會,便起身,說起了正事,“之前正道武林盟主李維義遇害,江湖亂成一片,血魂雙羅的傳說更是鬧的沸沸揚揚,這本是好事,但今日得到消息,各派已達成共識,要先得到血魂雙羅,再來覆滅魔教,如此,你怎么看?”姬三娘不屑道,“覆滅魔教?真是大言不慚,不過是一盤散沙,能成什么氣候?!?/br>“話不可這么說,”安田君皺眉道,“雖有火靈芝相助,但教主情況尚不樂觀,我脫不開身,司空玉又不見蹤影,若正道真的聯手……”姬三娘嗤的一聲笑了起來,衣袖輕輕遮了遮嘴巴,“司空玉終日貪圖yin樂,身子恐怕早就玩虛了,你還指望他?”姬三娘俯身抱起了孩子,一臉柔情,邊哄孩子邊慘兮兮說道,“我知道你定是要我先出手得到血魂雙羅,若是平日也就罷了,但現在……你也看到了,三娘也實在是脫不了身啊……”不等安田君開口,又一臉義正詞嚴,“雖然我脫不開身,但可以向你保證,正道絕對得不到血魂雙羅?!?/br>寒冬隨冰雪慢慢消融,天氣日漸轉暖,慕容無爭的氣色慢慢好了起來,言語之間帶著溫潤的笑意,仿佛依舊是當年那個名動天下的謙謙君子。不用照顧孩子,李詩英閑來無事,就整日在院子里忙活,圈出四四方方一塊土地,松土,施肥,撒種。這日傍晚,又從外面帶來幾株不知名的樹苗,在院子里栽種,慕容無爭從書房出來,隨口問道,“海棠?”李詩英吃了一驚,有些膽怯的答道,“這,這是海棠,我……一時糊涂,就擅自帶回來栽種,要是公子不喜歡,我立刻就……”慕容無爭擺手,溫和笑道,“嫣然一笑竹籬間,桃李漫山總粗俗,這海棠,我很喜歡。你不必太過拘束,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好了?!?/br>“真的嗎?”李詩英雖然身世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