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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特別是大花,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我拉著她左看右看,“你怎么了你,你去做抽脂手術啦?!?/br> “瞎說什么呢?!彼纛^上的草帽,“人家這是合理健康的減肥,我都好幾個月沒碰主食了?!?/br> 卿語的臉色紅潤,目光溫柔,整個人比從前更漂亮了,她和陸銘從下車就十指相扣,到現在手還是牽著,我一看到就狂翻白眼。 “陸銘,你真要這樣嗎?好了,大家都知道這里最漂亮的姑娘是你女朋友?!?/br> “總有人不知道的?!彼涯鞘赶嗫鄣氖稚斓轿颐媲皝?。 辛唐卻淡淡道,“那可不一定?!?/br> “什么意思?” “沒什么?!彼那牡霓D到我身后,“快走吧,肚子都餓扁了?!?/br> 我們走在最后,辛唐握住我的幾根手指,我指指前面想要掙開,他反而抓得更緊,小聲道,“不會發現的啦?!?/br> 接著他裝作看向前方,“想我了嗎?” “嗯?!?/br> “有多想我?我倒是看你玩得挺開心的?!?/br> “喂······” “對了?!贝蠡腿换仡^,我和辛唐慌張的松開手,又各自看向一邊,“你們倆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沒事啊,你要說什么?!?/br> 她狐疑的眼神在我們兩個身上轉了轉,隨后道,“哦,我們買東西去你家吃吧。感覺我家實在太遠了,沒力氣走了?!?/br> “好啊好啊?!?/br> 吃飯的時候,他們不斷分享著大學的趣事,我聽著好生羨慕,可惜我這一年,都完全埋頭于書本,不聞天下事,所以沒什么事好說。 卿語察覺到我的失落,“暮苼,我們還沒恭喜你考上C大呢,你可真能藏啊,過了那么久才告訴我們?!?/br> 大花點頭,“我還是聽卿語說的?!?/br> 卿語:“我聽陸銘說的?!?/br> 陸銘:“我是聽辛唐······” 辛唐猛然一拍手,“所以,我們要來好好恭喜一下陳暮苼同學,馬上要成為大一新生了?!?/br> 碰杯之后,陸銘又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上次我去辛唐家,發現他屋里居然裝著粉色的床簾,我的天,要不是了解他的,我還以為這小子金屋藏嬌了呢?!?/br> “沒想到你是這種審美啊辛唐,粉色床簾,真是小公主啊,連我mama都用的是紫色?!?/br> 那床簾,辛唐還沒拆掉嗎?他坦然的接受朋友們無情的嘲笑,我心里卻是滿滿的感動。 等到他們離開,辛唐磨磨蹭蹭的在最后一個,看到其他人都走遠了,他又返回拉起我的手,委屈巴巴道,“什么時候能公開?” “嗯,過一段時間吧?!?/br> 他有點不開心,我忽然喚他一聲,“頭低一下,上面有東西?!?/br> 他剛把頭低下來,我飛快的在他額上親了一下,“早點回去吧?!?/br> 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進屋把門關上了,辛唐敲了好幾下,聲音里帶著笑意,“陳暮苼,不帶你這樣的?!?/br> 忽然聽到爸爸的聲音道,“哦,這不是辛唐嗎?放假啦?!?/br> 辛唐態度端正道,“叔叔好,是,我剛回來?!?/br> 我抿嘴偷笑,爸爸問,“要不要進來玩啊,暮苼應該在家?!?/br> “不了不了,叔叔我先回去了,再見?!?/br> 陸銘回到家的時候,mama不在,他暗自松了口氣,把行李放下,進屋洗了澡,拿毛巾擦著頭發出來時,mama已經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餐桌上放著剛買回來的菜。他難得回家,應該是準備加餐的。 但mama的臉色怎么這樣?陸銘心里一緊,又故作輕松道,“坐火車太累人了,我昨夜幾乎一夜沒合眼,辛唐倒是睡得很香?!?/br> 他言下之意是他現在需要休息,mama沒有回答,他便擦擦頭發準備回屋睡覺,剛剛走到房間門口,只聽到客廳內一陣“嘭”的聲音。 陸銘閉上眼睛,完了,被發現了,這一年多,他一直竭力守住這個秘密,害怕哪一天就會面臨這樣的暴風雨。而這一天終于來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那么恐懼,相反,還有一種終于不用撒謊的解脫感。 也好,今天就一起解決了吧。 返回客廳,他在沙發上坐下,mama的聲音因為壓抑著憤怒,一字一句都顫抖著。 “好啊,我養的好兒子啊,辛辛苦苦栽培你這么多年,結果你說不學醫就不學了,背著我改志愿,這一年多都在費盡心思欺瞞我。如果不是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你們的老師,多嘴問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你打算什么時候和你mama說實話!” “到謊言藏不住的那天?!标戙懙?,“我不想學醫,我根本對醫生沒有興趣?!?/br> “不行,你馬上給我改專業,我們現在就去學校,我們去問問老師,mama和你一起去。對,現在去,現在還來得及?!?/br> “改不了了,我也不想改?!标戙懮裆淠淖谏嘲l上,很明顯,母親如此慌張的舉動,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陸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金融專業是干什么的,你好好的醫生不做,跑去學這個?你怎么變得這么庸俗,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他臨走時說了什么嗎?” “我沒忘!有時候我真的希望我忘了,他如果真的是人人尊敬的律師,他就不該限定他兒子該學什么?他為人慈善,竭盡全力的幫助弱勢群體,可他有沒有為我們考慮過?他不在乎他自己的身體,為什么我們都要跟著他一起受罪!” “你瘋了嗎?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爸爸!”她瘦弱的臉上爬滿了淚水,她一直是個小女人,為受人尊敬的丈夫感到驕傲。她愛她的丈夫,是那種全身心奉獻和犧牲的愛,他就是她的宗教和信仰,他要求的哪怕是最微小的事,她都努力做到完美無缺。 她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完全忽視了自己作為妻子本應該得到的享受,她覺得自己能陪在他身邊已經是莫大的快樂,她不能也不會再去奢求更多。等到兒子出生后,這種完全犧牲式的愛,就自然而然的轉接到他身上。 在她看來這種愛很偉大,她想把兒子作為伙伴,但她很快發現陸銘不能理解她。常常有客人來家里吃飯,都是些窮得家里都快揭不開鍋的人,她便熱心的準備好菜好飯招待,自己家也不是很寬裕的,所以她和陸銘自然都不上桌,這種小小的犧牲她已經習慣。但沒想到的是,那天送走客人后,兒子充滿怨氣的看著他的父親,她驚訝極了,第一次發現有這樣的目光落在他的丈夫身上,竟還是出自他的兒子。 丈夫去世后,她的主心骨倒了,唯一支撐她活下來的,便是丈夫的遺言。她堅信自己能完成這件事,但心里卻悄悄的埋下了恐慌和疑問。 兒子雖然一直很聽話,但他不會像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