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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表示:“若是不吃,如何能夠確定你的手藝如何?要知道,鎮遠侯府的嫡小姐,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都只會吃不會做的?!?/br> 余晚晴氣得想咬他! 不過,余晚晴多少還是有些沮喪,托著腮嘆口氣:“所以,你當時就懷疑我了?”虧她當時還以為自己很厲害,連蕭翀這樣的都糊弄過去了呢。 蕭翀微微頷首,語調沉靜:“我當時確實是覺著奇怪。只是,子不語怪力亂神,我主要還是懷疑你在故意裝傻。所以,我便借了順妃的口放你出冷宮,還把你那個貼身宮女溪午安排過去,偶爾有空也去問問你的情況,想著再看看情況。結果......” 結果,他看著看著,發現余晚晴不是裝傻,而是真傻。 當然,余晚晴除了有點傻之外,倒也沒有太大的毛病。便是溪午這樣的舊人,她也是十分親近,并不忌諱,如今主仆兩人相處著,感情亦是親密如舊。 倒是阮皇后,她不僅繼承了這具身體的美貌,還有才華與記憶。這些日子來,她接了宮務,攥權理事,恩威并施,雖有小錯卻也是立刻就改了,一樣樣的做起來都是有條不紊,實是周道仔細。 便是與他對坐用膳時,兩人論起棋道,阮皇后也是妙語連珠,聰慧解語。 可是,這樣聰慧的阮皇后,對著身邊那些舊人卻是全無半點慈憫。她的身體方才好了幾天,立刻就想著把身邊的心腹杜嬤嬤剔了出去——當然,也可能是她看不起以前的阮皇后,連帶著那些舊人也都看不上,更不喜歡叫那些人留在身邊。 只能說,余晚晴與阮皇后,雖情況相似卻又完全不同。 余晚晴卻沒聽出蕭翀言外之意,當然,她也不覺著自己傻。她很是認真的回憶了下當初蕭翀頂著肅羽這個名字,趁夜爬窗戶來擾她清夢的那些事,便美滋滋的主動接了口:“結果,你看著看著,就喜歡上我了?” 蕭翀:“.....” 對方不應聲,余晚晴便只當是默認了。 想到蕭翀這么早就暗戀她,余晚晴唇角微揚,頰邊梨渦也跟著塌了下去,很有些自得:哎,魅力這種事,就跟運氣似的,真是擋也擋不住呀! 事情說開了些,兩人氣氛依舊融洽,便是余晚晴心里也覺輕松不少。只得了一回,她便抱著蕭翀胳膊,依在對方身邊,主動問他:“那,皇后這事怎么辦呀?” 這后宮里本來就只有幾個人,阮皇后眼見著就是個好勝心強愛掐尖的,都敢對蕭翀下藥。余晚晴估摸著,再這么下去,阮皇后只怕也要朝她下手了。當初林貴妃和順妃隨便設個套都能坑到余晚晴,阮皇后只怕是更厲害的。 蕭翀想了想,才道:“還不到動她的時候,先叫她和林氏兩人鬧一鬧吧。至于你,我已叫人給你準備冊妃禮了,你自己心里有個準備就好?!?/br> 聽說自己馬上就能從僖嬪變成嘉妃,余晚晴自是高興的。 不過,如今還有個阮皇后在,余晚晴不免也添了幾分謹慎,猶豫著問道:“要不還是再等等?早上我和阮皇后說話,她也和我說了封妃的事情,我瞧她意思,肯定是沒想這么快給我升份位的。你忽然就要給我封妃,她會不會多想???” 蕭翀順勢揉了揉余晚晴的鬢角,看著她那如鴉雛細羽一般的新發,不由笑了笑:“放心吧,我會和她說的?!?/br> 余晚晴真是半點也放心不下。 蕭翀卻只是揉著她的鬢角,先是忽然想起了,便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所以,你們這算什么........借尸還魂?” 忽然聽著蕭翀這猜測,余晚晴一口茶水險沒噴出來,連忙仰起頭,鄭重強調道:“反正我不是。她......我就不知道了!” 蕭翀還要再問,余晚晴倒是難得機靈的拿話先堵了他的嘴—— “其實吧,這些事告訴你也沒什么。不過也不能全讓我說啊,你倒是和我說一說你這碰不得女人的臭毛病究竟是怎么來的?” 于是,蕭翀果然臉色不大好的止住了話,沒再問下去。他在華清宮用了午膳,也沒多留,這就尋了個借口回了乾元宮去改他那些總也改不完的折子。等到晚間的時候,蕭翀也沒回來,反是去了鳳來宮陪阮皇后用晚膳。 溪午回稟這事的時候都覺著心下忐忑。 余晚晴卻是心寬得很,毫無心理障礙。她一面啃著水晶肘子,一面道:“去就去了唄?!?/br> 昨晚上蕭翀才被人下了藥呢,就他那小心眼,這會兒過去多半是和人算賬的! 而且,余晚晴覺著在這方面自己還是應該信任一下蕭翀的——這可是身中春天的藥,一路跋涉跑來華清宮泡冷水澡的勇士??! 余晚晴啃肘子啃的油香,自是沒工夫去cao心這些。 溪午欲言又止,見余晚晴渾不在意的,最后也只得咽了話又退下了。 ***** 其實吧,余晚晴猜的倒也挺準,蕭翀今晚過去確實不止是陪阮皇后吃飯,主要也是要和阮皇后算一算昨晚上那賬。 只是,除了算賬之外,蕭翀卻也打算將余晚晴封妃之事順勢給說了,順便敲打下阮皇后。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帝后對話 吃著水晶肘子的余晚晴猜到了蕭翀的心思, 可水晶心肝的阮皇后這一回卻沒能猜中蕭翀的來意。 這也怪不得阮皇后,主要也是因為阮皇后早上喚了余晚晴來套話,余晚晴一問三不知, 阮皇后便也因此而忽視了皇帝的怒火——在她看來:皇帝既是沒把話往外說, 那就是不想鬧大這事,想要給自己這個皇后留些顏面和回旋余地。 更何況,這下藥的事情原就是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那是有害龍體,往小了說就是夫妻情趣。說到底, 這事本就是杜嬤嬤自作主張,她左右也不過是個治下不嚴的錯, 只要把端正態度, 將事情與皇帝說個清楚, 再將杜嬤嬤拿去平息皇帝怒火, 此事想必也能了解了。 故而,阮皇后早上見過余晚晴后便也略略寬心,平心靜氣的等著皇帝過來了解此事。 果然,等到晚膳時, 皇帝便來了。 阮皇后心有成算, 面上卻是一副又驚又喜的模樣,親自上前去迎皇帝。 不得不說,阮皇后的確是個很謹慎、也很知道分寸的人。自昨晚上皇帝踢了香爐直接走人后,她便反省了自己因為順風順水而生出的輕慢心理,反是拿出來最鄭重小心的態度對待皇帝。她心知皇帝不喜旁人碰觸, 這時候也不會唐突,而是特意在兩人之間留了一段安全距離。 她這樣的小心,蕭翀面上神色也稍稍緩了緩。 見皇帝緩了神色,阮皇后便打蛇隨棍上,輕聲道:“陛下可算是來了.......” 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