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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德, 那是覺著她德行有虧, 有意譏諷;給順妃封號順, 那是叫她恭順些....... 蕭翀這話可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倒噎得余晚晴再說不出話。 這樣說了會兒話,好容易回了京城, 重又入了宮城。 余晚晴雖是一直都在御輦里頭躺著,這一路趕下來卻也是累的夠嗆,臉色上都是透白的,這才下了御輦就想回自己的華清宮躺著了。 蕭翀約莫是昨晚上騙過人,對著余晚晴也有些憐惜,倒也想叫她回去歇息。 偏偏,過來接駕的卻是林貴妃,她在宮里時便已得了順妃過世的消息,一時再無掣肘,心下頗有些暗喜。只是這暗喜過了后,她夜里孤枕難眠,一人輾轉,不免又生出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傷來:她與順妃當年同時入的王府,同時封妃,往日里雖瞧不得順妃那自作聰明的模樣,可到底說到底也是往日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舊人,冷不丁的就沒了,她還怪不是滋味的。 當然,這些想法也只是夜里無人時略想想罷了,這會兒好容易等著皇帝回宮,林貴妃自不會再想這些。她這會兒見了禮,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陛下,太醫今晨來報,說皇后娘娘身子已是十分不好......” 說到這里,林貴妃微垂螓首,抬起手輕輕拭淚,仿佛是很為皇后病情憂慮。便是連她說話的語聲更輕,再無往日驕橫反是更添恭謹小心:“按理,這樣的大事,原是該早些報給陛下。只是臣妾知道這事時陛下已是在回宮的路上了,臣妾想著,這樣急忙忙的報了去怕是反要驚擾圣駕,故而候在此處待陛下回宮,通稟此事?!?/br> 蕭翀神色也是微變,也顧不得讓余晚晴回華清宮休息這樣的事情,擺擺手便道:“去鳳來宮?!?/br> 林貴妃領著人應了聲,行禮時又看了眼跟在蕭翀身邊的余晚晴,眸光沉沉。 一行人這才剛回了宮便又往鳳來宮去。 余晚晴:“.....”瑪德,這是舞女趕場嗎?急成這樣?! 雖如此,余晚晴也聽出了林貴妃話里那個“十分不好”的意思——說不得這兩天就要沒了,蕭翀做丈夫的肯定的去看著。至于余晚晴和林貴妃這些個小老婆......呵呵! 說來,這還是余晚晴第一次進鳳來宮,才一進去便險些沒熱出一身的汗來。 當然,這大冬天的,殿中炭火燒得旺些也是有的。而且這宮里也就乾元宮、慈恩宮還有鳳來宮有地龍,鳳來宮這里把地龍燒得熱些,殿中溫度高些也是有的。只是,這鳳來宮的溫度也確實比余晚晴想象中的更高些。 就在余晚晴跟在后頭,胡思亂想之際,便見著太醫從殿內應了出來,先與皇帝和林貴妃等人見了禮,這才十分委婉的與皇帝說起阮皇后的病情。 因阮皇后胎中帶疾,幼時也沒有好生調養,待得少時不知怎的又吃了些不好的東西,壞了根本,此后一直余毒未清,再如何的調養也是無濟于事——這就好比是這個一個原就極薄的碗,破了個洞,便是再如何的往里澆水也要從地下漏走......如今,這碗里的水已是快要漏完了,便如太醫說的,如今已是油盡燈枯,回光返照之時。 余晚晴聽著這些話,忍不住的就去看蕭翀。 如今雖是暮時,殿中兩側燭臺上的巨燭卻是早已經點上了,明光照在蕭翀那張英俊且無暇的面容上卻看不出那張臉上有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他就像是一尊毫無情感,對與世事毫無動容的玉像。 林貴妃看著,心中不由又酸又澀:她是早就盼著阮皇后挪位置的——從她入王府之后就開始盼著,日夜期盼,只盼著這個沒用無能、才不配位的女人趕緊去死才好。只是,如今順妃才去了,阮皇后也跟著要走,她們名義上的夫君卻依舊是這樣波瀾不動的模樣...... 比起林貴妃此時的復雜心思,余晚晴反到是很好奇蕭翀對阮皇后的感覺。 雖然,蕭翀往日城府手段,以及他對阮家毫不留情的態度,總是讓人覺著他之所以讓阮皇后留在位置上,多是因為阮皇后本人病弱無能,阮家又已敗落,再掀不起風浪,蕭翀他就是想要供著這么個有也等于沒有的皇后,勾得底下的順妃和林貴妃彼此相爭,連帶著裴家和林家也跟著盡心盡力......可是,蕭翀對阮皇后真就一點感情也沒有?若沒有,何必一月里還要挑上初一十五去看人?而且,余晚晴還記著,當初蕭翀還是肅羽時,他與自己說起阮皇后時,他的語氣也是復雜的,他說——“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是啊,可憐。 蕭翀深知阮家之事,知道阮家上一代兄弟間的齟齬,知道阮皇后視為父母的叔父叔母實際上是何等虛偽的人;他也知道自己和阮氏這門婚事背后,余太后出了多少的力,乃至于阮氏的身體之所以徹底敗壞也是因為余太后讓阮家叔父給出的藥。事實上,阮皇后在這些事情里也不過是無辜的受害人。 余晚晴想:比起對待林貴妃和順妃的冷漠,蕭翀可能確實是有些可憐,甚至同情阮皇后的。 恰在此時,忽而便見著蕭翀側過頭,冷聲與邊上人道:“朕去看看皇后,你們也不必跟著,都在外頭候著吧?!?/br> 諸人皆是小心應了。 便見著蕭翀匆匆抬步入了內殿,徑自便往阮皇后榻邊去,然后在榻邊坐下,微微低頭,像是正在和阮皇后說著話。 ********* 事實上,到了這個地步,便是阮皇后自己也猜著時候怕是到了。 說來,她從小就多病,拿藥當飯吃,吃得哭了還要賭氣嚷嚷“干脆叫我死了算了”,自當年大婚吐血之后,她的身體更是徹底壞了,幾乎再起不得床。病得久了,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當初余太后賜下的、叔父親自交到自己手上的養生藥丸究竟是什么東西? 只是,生她的是父母,養她的卻是叔父叔母,她實是不忍再想下去。 不過,哪怕病得這樣厲害,她也再沒像是小時候那樣,直接嚷嚷死不死的。 因為她不舍得呀。 想到這里,阮皇后也不免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虛偽:說到底,她還是舍不得這個金尊玉貴的鳳位,這母儀天下的尊榮,還有那樣英俊威武的夫君。 阮皇后這些日子實在是病的厲害了,整日里昏昏沉沉的,難有清醒時,今日晨起來卻是得了久違的靈醒,想著:皇帝今日應該是要回宮了。 皇帝去獵場的事情,阮皇后自是知道的,只是她這身體自然是去不得的,便是九月秋狩那回也是沒能去,這回病得厲害自然也沒想著跟著去。只是,想起皇帝今日要回宮,她還是難得的起了興致,叫人替自己仔細梳妝,然后便靠在榻上等著皇帝。 現下見著皇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