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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節奏。待得最后的那一碗玉泉菌菇湯從蒸籠里端出來,她這才擱下手中東西,喚了宮女上來服侍自己凈手。 底下的宮女早便準備著了,聽著余晚晴喚人,立時便端了東西上來。一個手里是盛著熱水的金盆,一個拿著干凈雪白的手巾子和玉壺兒,顯是訓練有素。 待得余晚晴用熱水凈手,便有小宮女拿著手巾子替她擦了擦,再提著那精致的玉壺兒,從里頭倒出些潤膚香蜜在余晚晴手心上,待得手心將那水膏狀的香蜜捂熱了,再一點點抹開,手掌自也不會覺得緊繃,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花香氣。 上一回,余晚晴還要端著些矜持模樣,這一回卻是與左右這些人熟了許多,心里有些好奇,索性便將手湊到鼻子邊,嗅了嗅味道。 很甜的花果香味,用著也是十分滋潤,確實是能比得上現代的護手霜了。 兩個小宮女與余晚晴熟了,倒不怕她,其中一個見她低頭嗅著手上香氣,不免又掩唇笑:“這小廚房里都是飯菜香,香得直叫人犯饞,娘娘站這兒,又能嗅著什么味呀?” 這話卻也算是實話,那道花雕醉乳鴿,哦,因為蕭翀那挑三揀四的麻煩精,這道菜給改成玉泉醉乳鴿,本就是冷置著才香,這會兒已是隔了一段時間了,便是沒掀蓋子都能嗅著那一抹濃郁誘人的酒香。 更別提那道最費功夫的玉泉燉菌菇。這道湯,是先煮濃湯然后再吊清。得先用豬骨、瘦rou、老母雞等用大火燉出濃湯,接著再加上西芹、蛋白、胡蘿卜、白醋等湯料,用小火煲著,時不時還得攪一攪,撇去浮沫等,吊出清湯。待得吊好了清湯,再將夾著菌菇片的白菜放入湯碗里,上蒸籠隔水蒸著.....待得將湯碗從蒸籠里端了出來,便能看見碗里湯清如白水,清澈見底,猶能看見底下的菌菇和白菜。 那香味,簡直了! 天啊,邊上那幾個給余晚晴打下手的小宮女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饒是如此也給饞得厲害,偷偷咽了好一會口水,暗道:就僖嬪這樣的手藝,倒是難怪陛下喜歡了...... 也正因此,小宮女這才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她是真被這一廚房的飯菜香味給勾得想留口水,哪里還聞得著那脂膏的淡香? 聽人夸贊自己做的東西香,余晚晴免不了也是要得意的,只是她還是很要面子的,忍著沒笑,故作謙遜的表示:“其實,也就是那幾道湯略香了些....” 說著,見時間不早,她也不好多留,這便起身去內殿,陪蕭翀用膳了。 蕭翀想著也是難得與余晚晴同一桌吃飯,便沒叫人伺候,自己動手。他先用勺子在自己跟前的翠色竹筒里舀了一勺子的“白米”。待那一勺“白米”入了口,他才略有訝異,轉目去看余晚晴,不由失笑:“朕還以為你做的是竹筒飯.......” 待那一勺子“白米”入了口,他便嘗出了:是魚rou的味道。 只是也不知怎么做的,一顆顆竟是雪白細膩,盛在翠綠色的竹筒里,觀之便如白米一般。 大概是因為那些魚rou粒被盛在竹筒里的緣故,那顆粒分明的魚rou粒里還夾雜著一絲絲的竹葉清香,一口下去,魚rou鮮美嫩滑,口齒留香。 余晚晴很是為著自己這一手以假亂真的本事而得意,俏生生的朝著蕭翀眨眨眼,明眸含笑:“很像吧?這是江南漁家便有這樣的做法,把魚切成米粒大小,腌制后過熱油,口感嫩滑,別有一番鮮香。最難得的是,顆粒分明,雪白細膩,看著仿佛白米一般,可不就是叫‘魚米’了.......” 蕭翀看著她那一說起吃的就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失笑,又吃了一勺的魚米。 見蕭翀連著吃了幾口,余晚晴的心情就更好了:鱸魚可是補腎壯陽的,虧得她仔仔細細給切成一顆顆的魚米了,要不然又得戳中蕭翀那敏感的心。 **** 余晚晴這種把鱸魚做成魚米,叫人吃著補腎的良苦用心,蕭翀自是不知,直播間的觀眾卻是盡知的,眼見著蕭翀難得被坑,還是那方面的被坑,觀眾們也都是哈哈哈的發起彈屏來—— 【居然還沒忘記這個!歐姐就是牛??!】 【哈哈哈,第一次看見這么千方百計的給自己老公補腎的,也是厲害了】 【不是我說,魚rou是白白的,某東西也是黏黏白白的,果然是吃啥補啥】 【樓上好污!】 【哼哼,我說的黏黏白白是指LJJ的營養液好嘛,自己污了就別污蔑別人!】 【......】 【等以后兩人那啥啥的時候,我都能想象到小jiejie咬被子哭:今天留的淚,都是以前喂進去的補腎菜啊】 【哈哈哈哈哈哈】 ****** 蕭翀雖無所覺,可余晚晴的目光也是很有存在感的,他吃了幾口后便又頓住,慢悠悠的抬起眼,看了余晚晴一眼。 飯桌上的余晚晴還是很伶俐的,見著蕭翀看過來,立時便十分殷勤的抬起手給人舀了一碗的熱湯遞過去。 當然,她嘴上還不忘自夸一下自己的努力成果:“這個玉泉燉菌菇,光是為了吊清湯都費了好些功夫,你可千萬要嘗嘗......” 蕭翀接了碗,勉強喝了一口,只覺得那湯清且香,尤其難得的是還帶著蔬果的清甜和菌菇的鮮美,入口留香,令人回味。 不待蕭翀回味完,余晚晴緊接著又給他夾金黃色的蝦球:“.......你看這個宮保蝦球炸得多圓潤?我可是費了好些功夫......” 蕭翀還是頭一回只得也吃了一個,蝦rou還帶著彈性,一口咬下去,鮮且香,確實是難得的美味。 如此這般,待得一桌晚膳用罷,蕭翀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他竟是給余晚晴喂撐了! 蕭翀素來克制自持,吃撐這種事,還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再想想余晚晴說得要多做幾頓,便是蕭翀都有些懷疑,這么吃下去,他龍袍的大小尺寸怕不是又要改吧? 罪魁禍首余晚晴卻全無所覺,乖乖坐在一邊,一副想要請功的模樣:“好吃么?” 蕭翀暗暗的摸了摸下腹,然后才應:“.....嗯?!?/br> 余晚晴一直覺得人飽了的時候最好說話,眼見著喂飽了蕭翀,便又裝出才想起來的模樣,演技浮夸的道:“啊,差點忘了,我還煮了一鍋的燕窩蓮子露。一大鍋呢!現下怕是要喝不完了......” 蕭翀抬起眼,靜靜的看她演戲。 余晚晴也不尷尬——畢竟她早前在小廚房做菜的時候就已經打好了腹稿,雖然被蕭翀盯著的時候還有一二的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厚著臉皮接著往下演:“這燕窩蓮子露最是滋補不過,不若便叫人給鳳來宮也送一些去?” 便是蕭翀再是有心理準備,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