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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眼尾微挑,看向余晚晴:“僖嬪,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余晚晴連忙搖頭:“娘娘這多是關心則亂的緣故,嬪妾如何又會介意?!?/br> 將余晚晴識相,林貴妃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正要再接著審問素衫等人,卻見這殿外有太監手里捧著紅漆托盤,盤上是那柄熟悉的小刀,就這樣急忙忙的快步上前,行禮稟告:“娘娘,插在呂才人心口那柄小刀找著出處了?!?/br> 在場諸人的神色也都跟著一肅,心下不由一凜——要知道,這刀的出處很可能就關系著兇手的身份。 林貴妃也不由坐直了身體,冷聲問道:“究竟是哪宮的東西?” 太監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垂頭稟道:“奴才等已是令人看過,這刀有些特別,正是出自華清宮?!?/br>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的目光重又落到了余晚晴身上。 余晚晴則是垂下眼,看著太監手里舉著的托盤以及托盤上的那柄小刀。 先前在偏殿的時候,她只是倉促一瞥,且那柄小刀大半都插入了呂才人心口,她自然沒有認出這把刀。直到此時,看見沾著血跡的小刀擺在托盤上,她才認出來了:這是她早前叫人特制出來的——專門用來切牛排的小刀。 只是,這刀為什么會被插進呂才人心口? 余晚晴腦子一時也是亂哄哄的,不待她想清此事,便聽見一側的林貴妃的追問聲—— “僖嬪,你也看看,這是你宮里的刀么?”林貴妃好整以暇的端坐在位置上,就像是看著掉入陷阱猶自掙扎的獵物,語聲沉靜且冷漠,“你之前應該也在呂才人身上見過這刀才對,怎么適才沒說?是沒認出來,還是想要掩飾什么?” ********* 此時,乾元宮里,蕭翀正埋首看著折子。 他知道林貴妃今日要開賞梅宴事情的——事實上,林貴妃一早就親手折了幾枝開得最好的紅梅,插在雨過天晴釉葫蘆瓶里,派人送到了乾元殿,順便也說了今日賞梅宴的事情。 蕭翀對此不置可否:反正后宮那些人閑著也是閑著,偶爾開宴樂一樂也是好事。 當然,不要煩到他,就更好了。 也正因此,眼見著瑞慶宮又派了人過來,蕭翀不免蹙了蹙眉頭,語調不耐的問道:“這又是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趕上九點了,為了慶祝,接著再送紅包吧*^_^* ☆、信件 不過, 蕭翀也知道林貴妃不是沒事找事的人, 雖有對此略有不耐, 但看完了手頭的奏折后還是擺了擺手,傳了那個瑞慶宮來的小太監進來回話。 林貴妃派來稟事的小太監自然也是知道分寸的,先是小心的行過禮,然后才把賞梅宴上余晚晴在偏殿發現呂才人被人刺死之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蕭翀聞言,神色也是微變,只是并未說話。 那小太監跪在地上, 看不清皇帝神色, 只老老實實的道:“貴妃娘娘說,自陛下登基以來,后宮一向安定,這樣的事還是頭一回, 非得要嚴加審問, 查個清楚,以儆效尤才是。也正因著此事非同小可,娘娘她也不敢擅專,立時便派了奴才等來稟陛下和皇后娘娘?!?/br> 蕭翀眉梢微動, 語調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只是轉口問了一句:“皇后那里如何說?” 小太監垂首道:“奴才等雖是一同出來,卻是分頭走的,一人去鳳來宮,一人來乾元殿。鳳來宮處的消息,奴才實是不知?!?/br> 蕭翀沉吟片刻, 便抬手端起茶盞,慢慢的喝了口茶水,心里實是有些猶豫,一時定不下主意。 當然,做皇帝的,猶豫的地方自然和別人不大一樣,蕭翀他主要是在想:他這會兒過去,身份這事肯定是再瞞不了余晚晴的。當著那么多人,要是余晚晴忽然受驚失態,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那就不好了..... 這般一想,蕭翀便又將這事暫時給擱了下來,只是與跪在地上的小太監道:“朕知道了,既是瑞慶宮出的事,那么便先交由貴妃審查。待她查出了什么,再來稟朕吧?!?/br> 小太監忙應聲退下了。 蕭翀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茶水喝著都不是滋味——明明是余晚晴認錯了人,自己不過是沒有否認罷了,偏這事瞞久了,怎的倒成了自己的過錯了...... ******* 話分兩頭,此時的瑞慶宮中卻是正為那一柄小刀的來歷而起爭論。 余晚晴見著那小刀,心里便已意識到了:呂才人所言多半是真的,林貴妃這場賞梅宴顯然并不簡單,多半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只是不知呂才人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而呂才人之死,是算計還是意外? 當然,余晚晴心里最奇怪的還是林貴妃的動機——殺人要動機,這陷害人也要動機,而以林貴妃現如今的身份地位,何必這般大張旗鼓的對付余晚晴這么個身份尷尬,不上不下的妃嬪? 當然,這些的疑問,顯然都是她現在能夠問出口的。對著林貴妃凌厲的審視目光,余晚晴還是很識相的起身,走到殿中位置,然后提著裙擺跪了下來。 余晚晴跪在殿中,神色認真,語調鄭重的開口道:“娘娘容稟,此刀確是嬪妾宮中所用器物。但嬪妾可以對天發誓:呂才人之死與嬪妾絕無半分干系——娘娘或可令人查驗呂才人尸身,呂才人遇刺時,嬪妾只怕還在宴上,眾目睽睽之下,如何又能分.身動手?” 林貴妃擱在椅柄上的手指微微翹起,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指尖上的寶石護甲,語調仍舊是不緊不慢:“meimei說笑了,你若真要殺人,哪里用得著自己動手?” 余晚晴也是看過一千多集柯南的人了,哪里又會被這么個陣仗嚇到?她現下已是緩過神來,雖還跪著,卻把背挺得筆直,下頷微抬,硬生生的跪出身高一米八的架勢,便是說起話來也是不卑不亢的:“娘娘明鑒,嬪妾雖愚鈍,卻也不至于愚蠢到讓人用自己宮中的器物去殺人。再者,若此事真是嬪妾所為,事后何必又要去一趟偏殿,豈非自討嫌疑?” 說到這里,余晚晴抬起眼,目光坦然,就這樣直直的看入林貴妃那雙黑沉的鳳眼中,一字一句的道:“娘娘,刺客以此故作文章,顯是有意構陷嬪妾。娘娘賢德明理,豈可叫那刺客得逞?” 林貴妃面色不變,心里卻只是冷笑:這話說的,難不成不信她余晚晴就是不賢德、不明理了? 當然,林貴妃是不會被余晚晴這話給繞進去的,她不咸不淡的道:“說不得,便是你私下令人行兇,之后又故意去了一趟偏殿,想要來個反其道而行之,與我們玩燈下黑呢.......” 余晚晴簡直被林貴妃這神邏輯給氣得咬牙。她面上笑嘻嘻,心里MMP,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