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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翀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敬請關注,明早九點10086直播間的,老牌影帝和新秀考生同臺飆戲,精彩內容不容錯過~ ☆、對戲 蕭翀來的時候還是三更半夜。 余晚晴抱被子睡得正香, 冷不丁被人推醒, 火氣上來就像罵人。只是, 沒等她罵出聲, 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 該怎么說呢,這張臉最近是她夢里的??汀? 有他出現的都是噩夢, 簡直是為她科普了九九八十一種悲慘死法。 所以,乍一看還真的是很眼熟。 也很驚悚。 余晚晴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噩夢里, 喉嚨里那句“救命”險些要給吐出來了。好在,她太緊張, 還沒開口就先咬著了自己的舌尖, 疼得兩眼淚汪汪, 只能睜大眼睛, 呆呆的看著榻前的人。 蕭翀看上去倒是和往日里一般無二,依舊是一身玄黑便服,腰間佩劍, 身姿筆挺。 此時正值夜深, 月明星稀,銀白色的月光如紗如霧,就這樣輕柔的透過窗扇照入內殿, 照在蕭翀的烏發上,照在他的臉上。他本就英俊深刻的五官輪廓似乎也因此而柔和了許多,連同那烏沉沉的眸子似也染了些微的淡光,眸光柔和。 那種俊美, 幾乎是言語無法形容,就像是他腰間的利劍一樣的鋒利無匹,只一瞬便能刺破真實與虛幻的分界線。 余晚晴只愣了片刻便已清醒過來,睡意全消,第一個念頭便是:這不是夢,是真人! 第二個念頭則是:完,完蛋了!蕭狗蛋他找上門了! 說來,也不能怪余晚晴暗搓搓的把人的外號從變態殺人魔改成了蕭狗蛋,實在是第一次月考不及格這事令她印象深刻——四十九啊四十九,她還從來沒考過四十九呢!說得夸張點,簡直是當著全國人民的面丟臉! 所以,考完之后,余晚晴不僅默背了錯題集,還把整張卷子的知識點都給背了,比如說:皇帝他叫蕭翀,喜歡黑色;不吃香菜;乳名叫狗蛋;不喜歡牡丹、梅花、茉莉這些花;習慣用左手,擅長棋道.......背著背著,蕭翀這個變態殺人魔就變成了蕭狗蛋,不僅朗朗上口還包含了重要知識點。 只是,哪怕心里管人叫狗蛋,可對上蕭翀那張臉,余晚晴還是底氣不足,實在無法沒辦法像過去那樣理直氣壯,砸枕頭趕人或是作死撩人......甚至,余晚晴說話聲都弱了許多,聽上去細聲細氣的:“你怎么來了?” 蕭翀微微凝目。 他素來敏銳,立刻就意識到了余晚晴今晚的態度變化——換做以往,他半夜過來,余晚晴就沒有不抱怨的,哪怕有些怵了他腰間的佩劍,也要瞪幾眼說幾句。余晚晴又慣會得寸進尺,這些日子已是膽肥不少,萬沒有這樣細聲細氣說話的。 所以,蕭翀略一停頓,便蹙起眉頭:“你這是,病了?” 余晚晴:“.....” MMP!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 余晚晴渾然已經忘了自己作為人家名義上的小老婆,顯然也在人家“全家”范圍,反倒在暗暗腹誹:這人是不是賤??!好聲好氣說不通,非得要罵他幾句才覺舒坦?! 當然,腹誹歸腹誹,余晚晴現下還真不敢和蕭翀撕破臉,甚至不敢去掀對方這一層薄得不能再薄的馬甲。 就像是家里老古董常教育她的:無論什么事,都該想一想利弊,然后再考慮要不要做。 余晚晴已是想過了:現在要是戳破了對方馬甲,且不提蕭翀會不會惱羞成怒想殺人,就算蕭翀真就壓住了惱火,不與她計較,那么對她又有什么好處呢?不過是逞一時意氣罷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還做以前的模樣,就當是不知道對方身份。雖然不知道蕭翀隱瞞身份究竟是為了什么,可如今瞧著對她也并無害處,她還能從蕭翀那里討點好處——如今想來,她能升位為僖嬪,能搬來華清宮,甚至還有先前德嬪被貶為呂才人的事情......如是種種,也多是蕭翀看她可憐給的好處。 余晚晴思忖再三,想過利弊,也覺得自己必要配合蕭翀把這給演下去,至少也得演到蕭翀他自己主動掉馬甲! 于是,頂著蕭翀猶如實質的目光下,壓力山大的余晚晴還是揚起下巴,哼了一聲:“你才病了呢!我就是大晚上的忽然被你推醒,頭有點暈!” 雖然蕭翀瞧著很可怕,可想想直播間里的觀眾,想想等著看自己笑話的親爹親哥,想想那還沒寫的十一張月考試卷........余晚晴立時也膽肥了不少:她可是看過的,難不成飆戲還飚不過蕭狗蛋這個古代土鱉?大不了來個,就看誰能演到最后唄。 心氣兒一起來,余晚晴這會兒說起話來便自然許多,雙頰鼓鼓的,和往日里一般的沒甚好氣,聽上去確實也是生氣抱怨的樣子。 蕭翀大概是真有點犯賤,余晚晴細聲細氣的時候,他覺得不對勁;余晚晴這會兒哼哼著抱怨他,他反到是有些安心,面色也略緩了緩。 余晚晴也是心里沒底,生怕他再問什么,所以便趕在他開口前先問了一句:“你好幾日都沒來了,今天怎么就來了?”她可是聽說皇帝忙得很,初一看過皇后之后就再沒空來后宮了。 蕭翀倒是坦然:“你這不是搬來華清宮,升做僖嬪了?......我本就想要過來看看,只是這幾日一直忙著,今天方才抽了空過來?!?/br> 余晚晴順嘴問了一句:“你一個刺客,有什么可忙的?” 蕭翀便不說話了,薄唇微抿,面上線條分明。 見他不說話,余晚晴也不說話了,只是心里暗暗罵了兩句:瑪德,影帝就是影帝,他一個皇帝在小老婆面前裝刺客也就罷了,居然還挺有原則,等閑不說假話,實在不行就修閉口禪,由人去想——這是何等高深的演技??! 想想以前被人蒙在鼓里的自己,余晚晴居然也不覺得自己眼瞎耳聾了——主要是皇帝他段位太高。這要是換做以前那個不知道對方身份的自己,見他閉口不言,說不得還要懷疑他這幾日又出門殺人什么的了,哪里還會懷疑其他? 真是越想越糟心。 余晚晴覺著自己這點兒演技實在是有些撐不住,索性便一掀被子,徑自道:“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會見面,我在冷宮廚房給你煎蛋餅?” 說起這個,蕭翀也是不覺揚起長眉,只是口吻里還是帶了幾分揶揄的意味:“給我煎?” 雖然天天不睡覺搞夜襲,可蕭翀腦子清醒得很,記性也好,當初的事情也還記得很清楚:余晚晴那會兒分明是給她自己開小灶的,還是他找去了小廚房,余晚晴才分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