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7
的,總不能因此而讓人廢了手。 容楚點頭,這手一時半會兒廢不了,但這毒再不作處理怕就真的會出問題了。 容楚三人大步離開。 不一會兒,七星去而復返,朝著景翕帝道:“主子讓我同皇上說一聲,還請皇上不要將今日的事情告知公主?!?/br> 景翕帝蹙眉不解,“這是為何?” 畢竟,綏晩有權知道是誰救了她,總不能自己安好,自己的救命恩人卻平白受了虧損。 七星道:“為免公主心生愧疚,皇上不用向公主提起主子受傷之事?!?/br> 看到七星近乎虔誠請求的目光,景翕帝本還想再說什么,最終也只得點了點頭。 …… “后面的事情皇上便都知曉了?!睍z道。 說到底,她也并不知曉昏迷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景翕帝知道也問不出什么,對著書珃擺了擺手,“罷了,你回去照顧婉婉罷?!?/br> 書珃欠了欠身,緩步離去。 景翕帝問:“你說她真的這么恨朕?就連婉婉都不放過?!?/br>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心照不宣。 怎么起的火,這把火到底是誰放的,也許這世上只有那個人才知道吧。 景翕帝閉了閉眼,問道:“那邊的事情確定好了?” 徐元:“確認無疑?!?/br> 這個秘密終歸是隨著那人的離去而被掩埋至底,倘若生人在世,他必是追究到底,可如今逝者已逝,再過多追究也沒多大意義了。 他道:“只希望將來她不會怪我?!?/br> “不會的,她定然能夠理解皇上您的苦心?!?/br> 景翕帝低喃一句:“也許吧?!?/br> “既如此,你便著手去辦吧?!?/br> 突然想起什么,景翕帝睜開眸子,他問:“容硯怎么樣了?” 徐元道:“昨晚早些便離了宮,開元寺那邊傳來消息,人趁夜去了那里,聽說都驚動了方丈,昨夜忙活了一整晚,似乎傷得挺重的?!?/br> 怎么能不重,昨日雖然夜色昏暗,但他也看清了那只幾乎都快抖成了篩子的右手。 如果不好生調養,或者中間稍有差池,那只手很可能就真的廢了。 想到七星說過的話,景翕帝無聲地嘆息一聲。 “你親自替朕去開元寺走一趟,看看人的情況如何,倘若真的有何差池,到底還是要負責的?!?/br> “是?!?/br> 徐元說著便要離開,景翕帝提醒他,“先讓御醫瞧瞧你額上的傷,處理好了再去?!?/br> 徐元摸了摸額頭,嘿嘿一笑:“奴才省得的?!?/br> 景翕帝擺手:“去吧?!?/br> ☆、第154章 七星取下榻間男子額頭上的巾帕,將帕子放入盆中清洗,撈出來擰了把水,然后替人拭著身上浮出的細汗,動作輕柔,格外仔細。 小半時辰后,七星停了手中的動作,重新將男子的手放入被中,然后抬手探了探榻間之人的額頭,指尖下的肌膚分外guntang,燙得他指尖不由得蜷縮了幾分。 七星皺緊了眉頭。 他將換好的濕帕重新覆在人的額頭上,這才對著一旁道:“這都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時辰,這熱度不僅沒有退下絲毫,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主子如今昏迷不醒,又一直高熱不退,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白青擰著眉頭道:“怎么可能一點都沒有降下去,定然是你的手法不對,你過去,我來?!?/br> 說著,他便欲搶過七星的位置,顯然想要親自上手。 七星趕緊抵住他,“別添亂?!?/br> 白青一臉不甘。 七星看向一旁的竹瀝,道:“這熱度退不下去,我們是不是得換個法子?” “毒發、傷口感化……引發的一系列炎癥……這一時半會兒確實難以退熱,唔……是有些麻煩?!敝駷r看著榻間面色顯著不正常紅暈的男子,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道,“小白,去取些冰來?!?/br> 白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愣開口:“什么冰?” 竹瀝白他一眼。 白青終于反應過來,“哦哦,冰,我去取,馬上去取?!?/br> 話落,一溜煙就出了廂房。 不多時,他便端了盆白霧騰騰的寒冰折返了回來。 竹瀝在看到這一大盆冰塊時愣了一下,白青見他如此神情不由得問:“可是不夠?不夠我再去取?!?/br> “……”竹瀝無言半晌,看著他那兩眼亮晶晶的樣子,默了默才道,“夠了?!?/br> 他只是要用這冰塊給人降個溫而已,又不是要沐浴梳洗。 竹瀝的手方觸及到冰塊,便又聽得白青道:“我方才回來之時看到外面來人了?!?/br> 竹瀝的手一頓。 七星皺眉:“誰?” 白青道:“宮里的人,我看到容叔叔也在那陪著呢,好像是來看主子的,估計這會兒應該快走到院門口了?!?/br> “你怎么不早說?”七星瞪他一眼。 白青撓了撓頭,訕訕然道:“這不是才想起來……” 話音未落,院子門口便傳來幾道說話的聲音。 “……” 七星此時也顧不上去指責白青了,看了榻上的容硯一眼道:“現在要怎么辦?” 早在容硯初發熱之時,他臉上的面具便被取了下來,此刻露出的完全就是他的真容。 倘若只是看到了相貌不同還尚可解釋,若讓人看出了其中端倪從而暴露了他的身份,這才后果不堪設想。 聞言,竹瀝收回欲取冰塊的手,目光在容硯的臉上逡巡一圈,頓了頓,道:“七星,你出去攔著會兒,這里我來處理?!?/br> 院子門口。 徐元邊走邊道:“聽聞夜里驚動了普能方丈,可是容公子身上的傷很是棘手?” “其實也算不上嚴重,只是前些日子染了寒疾,阿硯的身子本就不大舒適,這如今突然受了傷,一事兩事擱在一起,人便有些熬不住,各種癥狀并發,傷口感化,高熱不退,這才忙活了一整夜?!?/br> 徐元皺眉,問:“如今可是退了熱?” 早前容楚見容硯體內毒性穩定,而其他事理竹瀝皆可處理,想來這期間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便將后續事宜全權交給了竹瀝,于是便趁著這段工夫去用了些膳食,小憩了片刻。 可人還沒坐穩片刻,便聽到寺里的僧人說宮里頭來了人,又忙不迭地將人給請了過來。 這一來二去,容楚便有些吃不消了。 到底已過不惑之年,歲月不饒人,比不得那些年紀輕輕的后生男子,一整夜沒闔眼已經讓他稍感疲態,只見他眸子微紅,眸底更是浮著淡淡紅血絲。 他捏了捏眉心,道:“那幾個孩子現如今還在里頭看著,大抵是沒的?!?/br>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廂房門口。 容楚抬手叩了叩門,不多時,七星便移步而出,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