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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如若不是綏晩尚且安好,他根本完全不想看到這殿中的幾人,竟然捅了這么大簍子,主要還沒有一個人能清楚地講出其中緣由。 即便是自己的親衛,景翕帝也是照殺不誤。如今雖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景翕帝立即下了旨,“眾衛失職,所有人杖責一百?!?/br> 一百杖責,不死也要掉塊rou,更何況,禁衛軍向來不會留情,這一百杖責下去必是皮開rou綻,沒在床上躺個兩三月是好不了的。 不多時,便有禁衛軍進來將殿內的眾衛拖了下去。 景翕帝氣得臉色發白,胸口不停地喘息,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來。 片刻,他閉了閉眼,緩緩滑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一臉疲憊之色,突然間就好像老了好幾十歲,聲音沙啞地道:“去叫書珃過來,朕問她點事?!?/br> “是?!毙煸h首離去。 徐元邁出兩步,便聽得景翕帝繼續道:“小點聲,千萬吵醒了婉婉,昨日突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想必是嚇壞了,讓她好生休息?!?/br> “奴才知曉?!弊吡藘刹?,徐元又忍不住轉過頭去叮囑,“皇上千萬要保重龍體?!?/br> 景翕帝疲憊地擺了擺手,“去吧?!?/br> ☆、第152章 書珃欠了欠身,“皇上?!?/br> 景翕帝抬手讓她起身,他微微向后仰了幾分,然后換了個手撐著下頜,疲乏地揉著兩鬢xue位道:“坐吧,不用多禮,朕找你來就是想問點事情,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聞言,書珃的神色有些微妙,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苯洑v昨日一事,也沒有什么事是他承受不住的了。 景翕帝示意她大膽直言,“將昨日發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原原本本道來?!?/br> “是?!睍z垂眸。 到底尊卑有別,她就直接站于原地道:“昨日,主子和容公子在御花園賞景之時,主子突然說想去看看貴妃娘娘,便讓容公子陪她一同去了傾云宮。原本容公子是要陪主子一同進去的,但主子說想先和貴妃娘娘單獨說些話,就沒讓容公子跟著,進去之后,主子讓宮人在外候著,就我們二人進了內殿。后來,主子和貴妃娘娘說了些話,一直也沒發生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直到……” 其實,書珃當時是留了個心眼的。 畢竟,文貴妃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溫婉可人的女子了,再者,文貴妃實在隱藏至深,平日里待人大方和善,待主子又是溫柔體貼,怎么看都是一個心中記掛著孩子的好母親,可誰又能想到這都是她偽裝出來的,其實根本就時時刻刻想著如何除掉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只要一想到她面目可憎地偽裝了多年,書珃就感到不寒而栗。 特別是看到她和主子談話之時原本還一副可惡嘴臉,突然不知怎地就換了態度,書珃不由得就更為警惕了。 哪怕她是主子的生母,可往日種種都顯示了她的包藏禍心,書珃實在不敢去相信這樣一個人突然會改邪歸正,所以時刻都在提防著,就怕一個不留意就會讓她鉆了空子從而加害了主子。 但書珃沒想到的是,反倒是這種強烈的警惕之意才給了她可乘之機。 在給綏晚倒完茶后,文惜云便沒有再說話了,就自己一個人小口小口不緊不慢地酌著杯中的清茶,完全沒有打算再招呼綏晚的意思。 綏晚過來本意是想問之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為她所為,究竟有什么恩怨會讓她狠心下此毒手,可等到真正過來之后,若是她咄咄逼人,綏晚尚且還能順勢提出,此般溫和,反倒是不知從何問起了。 文惜云沒說話,綏晚也沒說話,殿中便一時靜了下來。 綏晚一直在看著殿內的女子,眼前的女子模樣溫婉柔和,其實綏晚一直都是不能相信她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 綏晚一邊打量一邊思索,看著看著便覺著雙眼有點乏,眼皮不斷耷拉,最終兩眼一黑,便暈倒在了桌上。 “主子!” 書珃一驚,立即伸手探至她的鼻間,氣息微薄但尚且正常,但人卻是已經不省人事。 書珃猛地抬頭看向那淡定飲茶的女子,怒喝道:“你做了什么!” 主子明明都沒有喝那杯茶,這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文惜云輕輕拂了拂杯蓋,不緊不慢地吹著杯口翻騰的熱氣,緩緩抿了口,這才勾了勾唇,輕笑道:“我能對你家主子做什么,婉婉向來身子骨弱,想必是困極了罷,等她休息夠了自然也就行了?!?/br> “不可能,定然是你做了什么?!睍z才不相信她的一派胡言,主子的情況她向來很是清楚,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就沉睡了過去。 而且,此人口口聲聲拿主子的身體情況說事,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母親所為。 書珃實在不想在這檔頭出什么岔子,主子的情形她也不知到底如何,以免節外生枝,此刻最要緊的還是把主子帶出去才好。 書珃便想要伸手去扶起倒在桌上的綏晚,可手還沒觸到綏晚,她便覺著眼前一晃,步伐不穩地踉蹌了幾下。 書珃攙住一旁的桌子,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只覺著腦袋暈得更是厲害了,全身軟綿綿的,竟是提不起一絲力氣。 “你……” 香爐之上青煙裊裊升起,文惜云淺淺勾了勾唇,一臉意料之中的模樣。 書珃這才注意到她手邊的香爐,她之前還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香爐,便沒往多處想,可沒想到還是不知不覺就讓人鉆了空子。 “你……在香爐里做了什么手腳?”書珃手腳發軟,有氣無力地道。 文惜云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指甲上染著的紅色豆蔻,道:“只是添了點香料,可是覺著不錯?” 書珃盡力試著調息內里,可努力了半晌,突然發現連半分內力都提不起來了。 “別白費力氣了,先前在你精力萬分警惕之時,這藥便已完全融入了你的四肢百骸,你如今越是運功,這藥效也只不過更加強勁罷了?!?/br> “你……卑鄙!”書珃忍不住罵道。 文惜云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言語,反而看到人越是難受她便越是覺著開心。 “小姑娘,你還嫩著呢!”文惜云嘴角的笑意一凝,抬手做了個手勢。 忍冬頷首,立即閃身移至書珃身旁,書珃的唇微張,她便直接一掌劈在了人的頸后,將人劈暈了過去。 至于后面是如何起火的,書珃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她當時已經完全暈過去了。 景翕帝瞇了瞇眼,眸中劃過一絲冷色,沉聲道:“你說她給你們二人下了迷藥?” “是?!睍z低頭。 景翕帝的臉色頓時很是難看。 “后面呢?” 書珃是被一陣煙嗆醒的,等到她醒過來之時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