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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佩,小心地開口道:“衣衣,你送我的玉佩我一直都有隨身帶著,你以后別再輕易地把玉佩解下來了好不好?” 白衣低低應了聲。 澹臺晉終于滿意地露出一抹笑來。 想到剛才之事,她的神色終歸是有些不自然,頓了頓,別開頭道:“我走了,以后別再找我?!?/br> 白衣對他擺了擺手,澹臺晉追上前去,有些不死心地勸道:“衣衣……” 白衣只覺得腦中微微眩暈,想必是酒勁上來,再加上剛才氣急攻心,腳下突然一片虛浮,白衣捂著額微微晃了幾下。 澹臺晉也想起她喝酒的事情,趕緊扶住她,一想到之前的事情,他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斟酌著開口問她:“你和容硯……” 白衣扭頭看他一眼,冷冷地扯出一抹笑來。 澹臺晉被她看得心中一個咯噔,趕緊解釋:“不是,我沒有……” 白衣其實并沒有醉,只不過澹臺晉見她臉色微紅,又想到她剛剛晃了一下,再加上自己剛才說錯了話,果斷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白衣瞪著他,冷聲道:“放我下來?!?/br> “我怕你又跑了,不放,說什么都不放,你醉了,我抱你回去?!卞E_晉面不改色地道,他瞇了瞇眸子,一想到懷中的姑娘,臉上的笑容便抑制不住,笑吟吟地就抱著她朝山下走去。 “澹臺晉!”白衣忍不住低吼。 “衣衣,這里沒人看見,沒人會笑話你,再說了,我以前又不是沒抱過你……” “這能一樣嘛……”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就是不放……”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主要講清白衣和澹臺晉的糾葛,兩人之間的事一時很難說清,篇幅稍稍大了些,后面不會再這么講了,后面就回歸到正題了 ☆、第142章 金色的陽光之下,一輛十分素凈的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車輪轆轆,悠悠駛過長街。 已近晌午,走夫小販早已收拾了行當,原本繁華的街道如今卻是沒有了幾人,兩匹棗紅馬不緊不慢地走在堅硬的青石地面之上,街道空闊悠長,是以馬蹄踢踏的清脆聲響便在這長街之上徐徐傳開。 “噠……噠……噠……” 車簾被人微微掀開一角,綏晩透過簾角望去,長街兩道空曠,只有三兩游人偶爾走動,甚為蕭條,然而,不遠處的茶樓酒肆門前卻是人流攢動,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形成鮮明比對。 綏晩看了一會兒,委實覺著無趣,于是便放下了簾子。 她坐回馬車之內,緩緩抬眸。 只見對面坐著的華貴男子視線低垂,一臉恍惚。 綏晩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然而,對面的人恍若完全沒察覺到她的視線一般,依然維持著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樣。 綏晩向后微微仰了幾分,身子宛如無骨地半靠在身后微涼的車壁之上,她緩緩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了,這幾日以來,她就已經見他走了好幾次神,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說實話,他不是一個喜歡喜怒形于色之人,兩人在堯谷相處了那么些年,她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 上一回見到他這般模樣似乎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師兄……” 綏晩喚了好些聲,對面的人才如夢初醒地抬起眸來,由于神思并未完全歸位,混沌的眸中微微露出些許困惑。 綏晩抿了抿唇,輕聲問道:“師兄,你在想什么?” 輕柔的女聲在耳側緩緩響起,澹臺晉終于清醒過來,他微微蹙起眉頭,眸中仍然凝聚著一絲解不開的輕愁。 在想什么?自然是在想她,他沒想到她又一聲不吭地走了,翌日醒來便已人去樓空。 當日見到她的心情有多歡欣,后來在看到那空無一人的屋子之時便有多悵惘,她沒有留下只言片語便又離開了。 這些年他從來都沒放棄過找她,可他也知道,她若真想躲著他,即便是上天入地他也再也尋不找她。 說到底,她始終是不肯原諒自己罷了。 澹臺晉收回自己的思緒,見綏晩一直擔憂地看著他,朝她勾了勾唇:“我沒事,最近沒怎么休息好罷了?!?/br> 這話綏晩是一點都不信的,但她也不打算拆穿他的謊言。 見他一直摩挲著腰間的那枚玉佩,綏晩也有些怔然。 要說這個師兄有什么特別之處,大概就是他從不離身的那柄特制折扇和腰間佩戴的那枚玉佩了。自兩人相識以來,這兩物一直都是隨身攜帶。 這些年折扇的扇面已經換了些個,而腰間的飾物卻從沒換過,那枚玉佩依然日日不離地掛在他的腰間。 綏晩只能看出這是塊上好脂玉,樣式雖是精致,但也沒什么其他的特別之處,她以前一直都不知曉他如何就這么在意這枚玉佩,甚至比那江湖上人人爭搶的闕桀劍還要在意。 他用闕桀劍為她劈柴燒火捉魚烤魚以及其他荒唐之事,他都不甚在意,可那枚玉佩他卻珍之又珍,小心翼翼得就唯恐磕著碰著了。 最讓她印象深刻的還是某一年冬,大抵是線繩老舊,也可能是沒系得緊,練武之時線繩滑落,玉佩掉落湖中,寒天凍地,他沒有一絲猶豫便跳了下去,當時的湖水刺骨冰冷,而他就在湖底整整摸索了兩個時辰。 她記得他當時上岸之時整個人都凍僵了,而他的手中卻是緊緊地握著那枚失而復得的玉佩。 后來她曾打趣著問他,這玉佩估計是個無價之寶,不然他怎么會不顧生命危險就為了去撈一枚玉佩。 她還記得他當時回答的場景,他言笑晏晏地摩挲著那枚玉佩,他說的話令她印象十分深刻。 他說,它是我的命,甚至比我的命還重要,它是我很重要的人送的,即便是無價之寶我也不會換掉它。 從那時她便知道,這枚玉佩于他乃命中不可或缺,得之,猶幸,失之,哀之,一生悔矣! 能被師兄放在心里的人,大概真的是很幸運的人吧! 澹臺晉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側,抬手便揉了揉她腦袋,“叫了你半天,想什么呢!” 綏晩拉回思緒,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立即往旁移了幾分,不滿地偏著腦袋道:“你別揉我頭發,我還得出去見人呢!” 澹臺晉的手一頓,繼而收回手來,笑罵道:“小丫頭片子?!?/br> 綏晩邊將散了的髻發整理好邊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我父皇怎么同意你帶我出宮的?前些日子說什么都不肯讓我出殿門一步,你和他說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聞言,澹臺晉舒適地朝后一趟,瞇了瞇眸道:“這么淺顯的道理還不明白?” 綏晩的手一頓,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