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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子,邊走邊問:“書珃,你覺得今日的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會和之前的那兩批殺手是同一路人嗎?” 書珃沉吟片刻,緩緩搖了搖頭:“屬下也不知,那些黑衣人在援兵過來之后就全部撤離了。不過,屬下覺得前兩撥派來的殺手定然是同一人所為,但是今日的卻有些奇怪,倒不想像之前的那些殺手?!?/br> “怎么說?” 書珃想了想,道:“之前的那些殺手擺明了就是要取主子的命,而今天的那些黑衣人倒不像是來殺主子的。屬下和他們交手之時,發現那些人出手并不狠戾,其實沒有多少殺意,倒像只是一種試探而已?!?/br> 綏晩點頭:“我也發現了?!?/br> 即便是黑衣人窮追不舍地跟著她,也沒有真正要取她的性命,否則她有一百條命都不夠他們殺的。 尤其最后的那個黑衣人,在澹臺晉未過去之時,那人明明就有數次機會殺她,可那人都手下留了情,可見當時那人確實沒打算要真正取她性命。 那今日這批黑衣人來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 綏晩怎么都想不通這里面的關系,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綏晩陷入沉思之時,書珃突然出聲道:“七殿下?!?/br> 綏晩抬起頭來,只見不遠處走來的不是澹臺晉又是何人,他用了齋飯后便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了。 綏晩問他:“師兄,你這是剛從哪過來的?怎么這么一副神情?” 澹臺晉一看是她,便緩緩朝著她走來,邊走邊道:“你也知道我性子向來閑不住,本想找寺里的住持方丈聊聊天,這才走到他禪房門口,便被他院門口的小僧攔住了,說他此時正在招待貴客,不便見客,讓我再等上一等。本殿下就是純粹好奇,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比我這個皇子的面子還大?!?/br> “噗嗤”一聲,綏晩忍著笑道:“自然是比你的面子大,你這個皇子的身份再如何尊貴也只是在風瀾,如今你身處玥曌,自然是要被壓一頭的?!?/br> 聞言,澹臺晉挑了挑眉:“這么說到了你玥曌本殿下的地位還低了不少,貌似有點虧?!?/br>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繼而一把攬上綏晩的肩頭,笑吟吟道:“不過,有小婉婉在此,再如何都是不虧的?!?/br> 綏晩不由得朝他翻了個白眼,一把便拍開了他的手。 澹臺晉也不在意被她拍得微紅的手背,拍了拍她的肩膀,幽幽道:“聽寺里的僧人說,今一大早寺里便來了位客人,那方丈從早間起便就在招待他。晌午時分,兩人都是在房里用的齋飯,一直都沒有出過門。何人有如此大的面子能讓這個開元寺的住持方丈親自作陪?看這樣子,莫不是今日都不打算出來了?走走走,和你師兄我一同去瞧瞧,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何廬山真面目?!?/br> 澹臺晉直接攬著她便朝住持的院落走去。 ☆、第128章 澹臺晉將綏晩一路給拽到了方丈院院門口,直接走到掃地小僧身前,問道:“普能方丈此刻可是有空了?” 掃地僧停下手中的掃帚,雙手合十道:“方丈還在里面接待貴客,還不曾出來,我這就去通知方丈,兩位施主稍等片刻?!?/br> 澹臺晉立即拉住他,笑瞇瞇道:“不急,既然方丈有貴客,我們便再等等?!?/br> 聞言,綏晩一臉狐疑地望著他,他火急火燎地拽著她過來不就是說想見見里頭那個神秘之人?現在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 掃地僧也疑惑地看著澹臺晉,只見他分外坦然地點頭:“你給我們安排一間近點的廂房,等方丈忙完了,你直接過來通知我們一聲即可,我們再去見他?!?/br> 掃地僧雖然心有困惑,聽到他這么說,但也只得點了點頭:“那好,兩位施主請隨我來?!?/br> 掃地僧領著兩人進了離方丈院鄰近的一處廂房,不多時,便又端了些果子和茶水進來,掃地僧對著兩人道:“兩位施主且在此處稍作歇息,待方丈得些空了,我再來告知二位?!?/br> 繼而,便又合著掌躬身出了廂房。 見人一出去,綏晚立即踢了澹臺晉一腳,問道:“你這是想做什么?” 澹臺晉從盤子里取了顆果子,漫不經心地拿在手心里把玩,道:“自然是等著唄?!?/br> 綏晚狐疑地看他一眼:“這不像你平日里的作風啊?!?/br> 澹臺晉睨她一眼,將腦袋湊到她跟前,似笑非笑道:“你知我平日里什么作風?這么了解我?” 綏晚一把推開他的腦袋,無語地瞅著他,這人又來了。 澹臺晉將手中的果子扔給她,綏晚接過便順遂地咬了一口,只見著他向后仰了幾分,緩緩說道:“普能方丈是一代高僧,自是要敬重些的。能讓他親自接待之人,必也是個人物。這里離方丈院近,我們在此處候著,稍有什么動靜我們都能第一時間知曉。等著吧,我尋思著應該快了?!?/br> 方丈室。 淺淺煙霧在青白的煙爐上方冉冉升起,爐中燃著少量檀香,寺院的檀香有使人心靜氣寧之效,氣味向來濃稠,絲絲縷縷的香味從爐中緩緩飄出,在屋內的各個角落縈繞開來,久久不散。 窗邊的矮榻中央放了一個古樸棋盤,上面的黑白兩棋互相糾葛廝殺,你來我往,不遑多讓,正呈兩軍對峙之勢,而棋盤兩側分別對坐了兩人。 其中一人身著一身灰色的樸素僧袍,只見他發須皆白,面呈分外平靜之色,而對面坐著的男子則一身藍色云錦,面容淡然,玉質清冷。 屋內很靜,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有棋盤上偶爾走落棋子的清脆聲音。 只聽得“吧嗒”一聲,一枚棋子緩緩落于棋盤。 須臾,方丈普能緩緩睜開眸子,那雙眸子猶如看透塵世一般平靜無波,只有多年沉淀下來的沉穩與淡然。 他不緊不慢地撥動著手中的佛珠,平靜地道:“容公子,你心亂了?!?/br> 先前容硯和他下棋下了一半之時,便突然出去了一趟,好一會兒才面無異色地回來。 他沒有過問這期間發生了什么,容硯也沒有告訴他去了何處,兩人都沒有提這期間發生的事情,仿佛就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繼續著之前的那盤未走完的殘棋。 普能看著棋盤上方才落的那一子,面上雖是不顯,心中卻是有些詫異,畢竟這一子確實是有失他往日的水準。 而容硯聽到這句話之后,依然面色淡淡,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普能也沒想要能得到他什么回應,只是笑笑便搖了搖頭,而后緩緩落下一子,問道:“你祖父近來可好?” 容硯淡淡應了聲:“祖父身子還算硬朗,整日里皇宮府里兩頭跑,很不得閑?!?/br> 普能笑著點頭:“你祖父年輕時候便是如此,一刻也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