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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傷心的模樣。 澹臺晉勾了勾唇,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果然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公主殿下,你可真是絕情,讓我好生傷心呢!” 他走至榻邊,拿著不知從哪掏出來的折扇,緩緩挑起她的下巴,道:“你說是不是?嗯?小婉婉?” 她自然聽出來了,他說的此“婉婉”非彼“晚晚”。 她姓宮名攸寧,小字婉婉。 這才是景翕帝叫她“婉婉”從來沒有人覺得奇怪的緣故,因為他一直喚的都是“婉婉”,而非宮綏晩的“晚晚”。 只不過,這名字怎么從他嘴中蹦出來就換了一種味道,怎么就聽起來這么不正經了? 綏晩一把拍開眼前的折扇,警告道:“澹臺晉,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可就不客氣了?!?/br> “小丫頭才及笄膽子就肥了,竟然直呼我的名字?!?/br> 綏晩朝他做了個鬼臉,道:“名字不就是用來給人喚的?!?/br> 澹臺晉拿著折扇就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敲,笑罵道:“沒大沒小,叫師兄?!?/br> 綏晩吃痛地捂著腦袋,不滿地瞪著他道:“你不是早就被逐出了師門?” 不錯,兩人本就是熟識,先前裝作不認識也只是為了掩蓋兩人的真正關系。兩人演技精湛,竟然瞞過了宮內的一眾人。 眾人只道兩人因為互生情意才走得近了些,其實兩人本就是師兄妹關系。之所以沒去理會外頭的風言風語也是因為想借此掩人耳目,畢竟,真真假假更為才令人信服。 澹臺晉先前在堯谷學藝之時曾化名蘇晉,后來回宮之后便換回了原名。雖然他已經好幾年都不曾回過堯谷,但關于這個師妹他還是一直有關注著的。 此次前來,他便是特意為了綏晩的及笄之禮。之所以沒人覺得奇怪一個風瀾皇子竟然出現在了玥曌,是因為先前景翕帝早已昭告天下,周邊大小各國都有派遣使臣前來赴宴,而他也只不過是提前了些時日罷了。 景翕帝大概唯一覺得驚訝的便是,他沒想到風瀾竟然會讓澹臺晉來赴宴,畢竟澹臺晉是出了名的性子乖張,一個連自家宮宴都不會出席的人,又怎么可能萬里迢迢跑到玥曌來湊熱鬧。 確實,這件事情本來也落不到澹臺晉的頭上,是他硬從明帝那討了過來。明帝還奇怪著他怎么會突然就轉了性主動將這事攬了過去,誰知澹臺晉一臉坦蕩地道玥曌人杰地靈,他得親自去感受一番當地的風土人情。 一個常年不肯回宮經常在四處周邊各國游蕩的人,突然要跑到玥曌去體會風土人情,明帝才信了他的鬼邪! 明帝嫌棄地將請帖一把甩到他身上,怒罵著趕緊讓他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別湊在他跟前礙他的眼。 澹臺晉這才慢慢悠悠從風瀾皇城出發,一路游山玩水游到了玥曌。只是在途經畢陽之時遇到了一點有趣的事情,他這才被滯住了腳步。 在畢陽城外,他無意中撞見了那批埋伏的殺手,向來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于是便在畢陽城內住了下來。 他每日都在城內外來回徘徊著,就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倒霉鬼,就這樣過了好幾日,終于在某日等來了過路之人。 澹臺晉原本只是想去湊個熱鬧,他也沒多留意那批殺手圍攻的是何人,于是便在稍遠的樹上打了個盹兒,而后便聽得連郕說道:“殿下,有人來了?!?/br> “走,隨本殿下去瞧瞧到底何人這么大陣仗?!?/br> 兩人趕到懸崖邊時,打斗已然接近了尾聲。 但澹臺晉是那種乖乖看熱鬧的人嗎?顯然不是。 按理來說,他在此候了那么久,定然是十分想湊這份熱鬧的??娠L瀾人人皆知,這個七皇子向來不按常理出招。 這不,他人這一過來又沒有那種想看熱鬧的心思了,反而兀自找了個方位極佳的樹枝站著,連腦袋都沒抬,聽著那邊的打斗聲,一下又一下漫不經心地敲著手中的折扇。 連郕見他一點也不關心那頭的情況,提醒他道:“殿下,是姑娘?!?/br> “哪個姑娘?本殿下清清白白得很,可不認識什么姑娘?!卞E_晉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皮子。 “唰”地一聲,他一把打開手中的折扇,搖了那么幾下,自有那股子風流公子的意味,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他道:“不過這么多人圍堵一個姑娘,倒是有幾分意思?!?/br> 連郕抽了抽唇角,道:“那是宮姑娘,您師妹?!?/br> 聞言,澹臺晉一愣,抬頭看去之際,只見黑衣人正一掌打在少女肩頭。黑衣人收回手,少女便直接跌下了身后的萬丈懸崖。 只見一道藍色殘影如流星般從上空飛速掠過,繼而也跟著跳下了懸崖。 連郕看著手中澹臺晉情急之中扔給他的折扇,挑了挑眉,不是不關心的? 也幸得澹臺晉那喜歡湊熱鬧的性子才正好遇著了此事,救起了落下懸崖的綏晩,否則等到眾人下懸崖撈起寒潭中的綏晩時,人估計早就凍成了一具冰冷尸體。綏晩能在萬幸之中撿回一條小命,大概真的是命不該絕吧。 清芷殿內,澹臺晉拿著扇子敲了敲手心,垂著頭低聲笑罵了句:“臭老頭?!?/br> 綏晩這時卻突然起了興趣,伸著長長的脖子問他:“師父真把你逐出師門了???” 澹臺晉低低笑了聲,突然感嘆了一句:“是啊,被逐出師門了呢?!?/br> 他抬頭看她,捂著胸口道:“小婉婉,你快些說說好話安慰我這個親親師兄的脆弱心靈?!?/br> 那還是算了,綏晩立馬縮回了腦袋。 澹臺晉以四十五度望著屋梁上懸著的那顆夜明珠,故作憂傷道:“有點小傷心,果然小丫頭長大了最喜歡的人就不是我了?!?/br> 綏晩毫不留情地拆穿他道:“以前最喜歡的人也不是你?!?/br> “……” 須臾,澹臺晉緩緩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他走到榻邊坐下,突然湊到她跟前好奇地問:“小丫頭,那個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 綏晩看他,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心心念念的人?” 澹臺晉打開折扇,邊搖曳著邊一臉高深地道:“那是自然,本殿下向來無所不知?!?/br> 綏晩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澹臺晉合起扇子,微微挑起她腰間露出來的絲線,扇子一抬便將玉佩從她腰帶中給勾了出來。 澹臺晉一把接過玉佩,撫了撫玉佩上的“容”字紋路,道:“你沒事便將這塊玉佩拿出來瞧瞧,我要這還看不出來那就和你一樣蠢了?!?/br> 她咬牙切齒地辯解道:“我不蠢?!?/br> 說著,她便伸手去奪他手中的玉佩。澹臺晉立即手疾眼快地避開了去,他拿著扇子抵開她的手,笑吟吟道:“急什么!讓師兄好好觀摩觀摩下這傳說中的……” 他頓了頓,薄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