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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因為他們兩人更相像吧。大概是兩人更放蕩不羈愛自由?即便她心里沒有裝下過他,可他卻是永遠地將她放在了心上。不管表面上如何調戲與不正經,實際上他比誰都心疼她。 由此可見,容硯和白衣不在一起似乎也挺好,甚至是眾望所歸?我居然就這樣把自己說服了,居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好像突然就沒那么遺憾了(捂臉)。 ☆、第92章 綏晩在堯谷住了不過半月,便收到了景翕帝催她回宮的來信。她出宮之前原來和景翕帝說好,最晚不過十月必定回京。 如今已然近十一月,人依然沒有回去的跡象,景翕帝終于坐不住了,寫了封厚厚的書信差人萬里迢迢地送了過來。 準確的說,送信只是個幌子,讓她回宮倒是真的。因為……綏晩看著眼前帶著佩劍的男子,無語地望了望天,禁衛軍統領一職都這么閑的? 景翕帝派來送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她有過交道的裴回。 看來父皇這回是鐵了心要讓她回宮了。 于是,綏晩只得拜別游無望,師徒倆因為離別而抱頭痛哭在谷門口哭得難分難舍……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事實真相是,當綏晩提起回宮之事,游無望一臉淡定。他將人送到谷門口,假意惺惺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哭戚戚道:“徒兒啊,師父就只能送你到這里了,此番路途遙遠,你一路保重?!?/br> 其實游無望心里想的是,太好了,終于把這個小祖宗送走了,終于不會有人整日里禍害他溪中養的那幾條錦鯉了,他終于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他一臉痛惜地轉身揮手,猶如一去兮不復還的壯別背影,身形一動便迅速地消失在了谷門口。 綏晩:“……”別以為她沒看出來師父您老人家眼中那么明顯的歡呼雀躍。 不管怎樣,在裴回的一路護送下,綏晩總算是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一路走來倒也相安無事,然而嚴防萬防,還是防不了別人鉆的空子。在畢陽城外的山谷處他們還是遭遇到了一批黑衣人的埋伏,綏晩等人毫不意外地又被逼上了那處曾經掉下過一次的斷崖。 綏晩在被打下山崖的那一刻還在想,這次她再也等不到辭之來救她了。 綏晩是已經做了必死的決心,因為她知道自己落入那處寒潭必然會沒了生路。所以,只聽得“撲通”一聲巨響,她便直直墜落進崖底的那處寒潭。 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落進去不久后,一道藍色身影也急速躍進了寒潭。 冷,周身是一片刺骨的冰寒,綏晩是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杌璩脸灵g,她隱隱看到一道藍色身影緩緩朝她游來,而后,她便徹底地失去了神智。 玥曌皇宮。 浴池中的少女閉著雙眼背靠池壁,白皙的面容之上失卻一片血色。即便是池中蒸騰的熱氣也沒讓她臉上的冰霜消融半分,她緊咬著打顫的牙關,因為寒冷整個人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綏晩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冰寒。 她含糊不清地道:“冷……” 須臾,一只大手緩緩覆上她的肩頭,掌中凝聚起內力開始源源不斷地向來體內傳去。 彼時,清芷殿外殿。 侍衛、宮女、太監跪了滿滿一地,眾人戰戰兢兢地伏倒于地,因為害怕而不停地抖著身子。 其中,尤屬最為矚目的便是領頭的男子,他的背梁很是挺直,完全沒有因為跪在地面就呈現低人一等的姿態。 背對著眾人的明黃色身影終于轉過身來,景翕帝看著跪在最前面的男子,怒聲喝道:“裴回,你好大的膽子!” 只聽得“啪”地一聲,一只杯子便驀地砸碎在男子身前。 裴回微微垂著頭,沒有說話。 一想到如今還躺在里頭生死不明的少女,景翕帝的怒火不由得急速攻上心頭,目眥盡裂,雙目赤紅。 眼前倏地一陣眩暈,他立即撐手抵住了身旁的桌面。 從內殿拐出來的徐元見此情形,立即慌張上前道:“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br> 景翕帝疲憊地道:“公主如何了?” “晉皇子如今還在里頭?!毙煸?。 “朕去看看?!?/br> 景翕帝擺擺手,拒絕徐元想要上前攙扶一番的好意,兀自微躬著腰緩緩轉入了內殿。那道離開的背影甚為蒼涼,仿佛一夜間就老了好幾十歲似的。 景翕帝走到寢殿門外之時,一道頎長的藍色身影正從殿內緩緩走了出來。 澹臺晉出殿門之時稍稍趔趄了一下,護衛連郕趕緊伸手扶住了他。 “殿下?!?/br> 澹臺晉擺擺手,甫一抬首便見著了門口的明黃色身影,他和煦地笑了笑:“人如今已無大礙?!?/br> “晉皇子對吾兒的救命之恩,朕不勝感激?!?/br> “您客氣了,這是晉的榮幸?!卞E_晉笑,“可有地方能讓我換身干凈衣物?” 他指了指自己半濕的衣袍。 景翕帝看著他甚為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立即對著身后的徐元吩咐道:“帶晉皇子去宮殿內好生歇著,千萬不可怠慢?!?/br> 澹臺晉朝著景翕帝微一頷首,連同連郕一起隨著徐元轉身離去。 景翕帝緩緩走入寢殿,他踱至榻邊,榻間躺著的少女裹著好幾床厚厚的錦被,一張精致小臉更是因為脆弱而透著過分慘白的顏色。 景翕帝看著榻間恍若失了生機的少女,倏地就濕了眼眶,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臉頰。 “晚晚……” 良久,掌下的肌膚一片冰涼,而榻間的少女依然沒有半分動靜。 他哽咽道:“是父皇沒有保護好你?!?/br> …… 綏晩是在半夜醒來的,四周一片靜悄悄的,殿內燃著不甚明亮的燭火。 睜眼之際,她只覺著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一陣鉆心的細密疼痛,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嘶!” 一直候于寢殿的書珃聽到動靜便立即急步跑到了榻邊,她看著榻上已然睜眼的少女,紅著雙眼道:“主子,您終于醒了?!?/br> 榻前的女子眸中遍布血絲,眼下更是浮著少許青色,一看就是多日都不曾好好休息的樣子。 綏晩皺眉,“我躺了幾日?” “整整三日?!睍z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書珃,對不起,讓你擔心了?!?/br> “主子這是說的什么話?!睍z忍住眼淚道,“其實這幾日最苦的還是皇上,每天下了早朝便徑直來了這里。主子睡了幾日,皇上便衣不解帶地在此守了幾日。今兒個實在熬不住了,才讓徐公公給架了回去?!?/br> “父皇……” 書珃道:“皇上說,主子您若是再醒不過來,明兒個就得把清芷殿的人都拖下去砍了。七殿下說,主子最晩不過明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