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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便不問。 竹瀝也沒想著讓她和皇室斷絕聯系,說道:“你和師兄如今這樣不也挺好。他雖然不能娶你,但你也不用擔心他會另娶她人。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喜歡,他斷然不會隨意娶一個人回來給你添堵?!?/br> “如果喜歡呢?”她問。 竹瀝倏地玩味地笑道:“喜歡自然是會娶回來了?!?/br> 須臾,他又補充道:“當然,你是個例外?!?/br> 所以,他還是會娶別人的嗎? 竹瀝見她神色越來越不好,趕緊正色道:“師兄倘若真的那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你以為你還有可趁之機?他早就妻妾兒女成群了?!?/br> “如果以后遇著比我更好的呢?” 竹瀝好笑道:“你以為師兄和你一樣待在堯谷閉谷不出?他雖然深入簡出,但不表示他什么人都沒見過。其他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心中只有你,所以直到如今他也是孑然一人。他喜歡的是你,如若那個人不是你,他不會娶的。這樣說你可明白了?” 綏晚點頭,須臾,她想了想,道:“好像一直都是你們在說他喜歡我,他卻從未說過這樣的話?!?/br> “我們說的還不夠讓你信服嗎?”他道。 綏晚搖頭,“那也不是?!?/br> 她只是想從那人口中聽到而已,畢竟其他人說得再好,都不是他說的。 竹瀝勾唇,“師兄是什么人,你還不了解?從你喜歡上他的那天起,你就該知曉他不像是一個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的人。你看能不能把師兄灌醉了,趁他不清醒之時讓他說出這句話來,不過以你酒量……嘖嘖,我看你是別想了?!?/br> 她道:“你覺得我直接讓他說的可能性有多大?” 竹瀝笑得一臉無害,說出的話卻是毫不留情,他道:“半成?!?/br> 這還是為了不打擊她。這件事也就只能想想,想讓蘭雪辭耳鬢廝磨來親口說一句親昵情話,說句不道德的話,那還是謀朝篡位來得簡單些。 竹瀝目送著她下了石橋,轉入九曲回廊,身影逐漸消失在樓榭盡頭。他才緩緩轉身,看向橋下站著的白衣男子。 竹瀝挑眉,故作驚訝地道:“師兄,原來你也在此呢!” 男子負手而立,面容之上覆著一片清冷,眼底神色淡淡。他看著橋底的潺潺流水,沒有說話。 竹瀝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舌尖抵了抵腮幫,他縱身一跳便下了石橋。他走到蘭雪辭身側,邊打量著周圍環境邊嘖嘖感嘆道:“師兄,你站的這個位置選得真好,我在橋上就完全看不見?!?/br> 竹瀝哪不知曉他在橋底站了好一會兒,應該說,他就是無意中看到蘭雪辭站在此,才選在此處等綏晚的。只不過蘭雪辭站的位置極為隱蔽,綏晚沒有發現罷了。 竹瀝繞著他踱了半圈,打量他片刻,恍若想起什么似的,滿臉驚訝道:“師兄,你竟然出門了!你昨日不是還臥病在床,今日怎得風寒就全好了?” 少年一驚一乍,仿佛在此看到他似乎是一件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蘭雪辭是受了風寒不假,但遠沒有嚴重到需要完全隔離的程度。他早在不久前風寒就全好了,所謂重病臥床只是一種托辭而已。 也正是因為如此,竹瀝幾人才覺得奇怪,蘭雪辭明明就在自己屋內好好的,稱什么重病在床,這本就是一個十分反常的情況。 更奇怪的是綏晚,以她對蘭雪辭的心思,要是往日,她還不得直接住到蘭雪辭屋里,可她也只在最初幾日有去看過蘭雪辭,這幾日則是完全沒有踏進過蘭雪辭的屋子。 兩人住在同一個院中,這幾日別說話沒說過,甚至連面都沒見過。 竹瀝要是還看不出來兩人之間有問題,那他的腦子肯定就有問題了。 竹瀝正色道:“師兄,你為什么不告訴她實話?難道你擔心她不信嗎?” 須臾,只聽得蘭雪辭冰涼的聲音響起,他抿唇道:“她還是個小姑娘?!?/br> 他不想讓她陷入兩難之地,不想讓她作痛苦抉擇。 竹瀝立即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道:“可是,你在為難自己。師兄,你又能瞞多久呢?她遲早是要知曉這一道理的。即便如今她以宮綏晚的身份跟在你身邊,可她始終還是皇室中人。你不說,她也是要做抉擇的,游師叔那邊……皇室,她總是要選一個的?!?/br> 所以,早說晚說又有什么區別。 蘭雪辭如何又不曉得這個淺顯道理,只是想著能瞞一時便是一時吧。 …… 隱谷瘴木林外。 書珃半瞇著眼靠在身后的馬車壁上,她微微抬眸看了眼不遠處正難分難舍的幾人,然后又闔下了眼繼續休憩。 綏晚之前就有提過要回堯谷的,只不過從暗閣出來后,因為蘭雪辭的風寒之事才耽擱了下來。所謂風寒一事,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明明不存在的事,是兩人硬是將它默認成了共識。 尤其在竹瀝說過那件事后,綏晚更是即刻提出了離谷之事。她不是想著要逃避,她只是需要時間來緩一緩而已。 綏晚微抿著唇,無聲地扯了扯男子的袖子。 身前之人沒有反應。 綏晚又扯了下他的衣袖,吸了吸鼻子道:“蘭師兄,我都要走了,你難道不應該說點什么嗎?” 蘭雪辭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晚晚?!?/br> “嗯?!?/br> 少女輕應一聲,終于忍不住一把撲進了他的懷中,她緊了緊雙臂,特別委屈地說道:“我都好久沒抱過你了,這些時日你稱病不出,都不讓我抱?!?/br> 聞言,蘭雪辭片晌沒有說話。 綏晚也倏然想起好像是自己單反面宣稱他重病在身,為以防傳染需得嚴防隔離,他只是在順著自己的意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恍若真的病得臥床不起罷了。 她臉皮向來厚慣了,腦袋在他懷中蹭了蹭,囁嚅道:“反正都是你的錯?!?/br> 綏晚突然想到什么,又從他懷里抬起腦袋,不滿地道:“你為什么不抱我?” 她不等他反應,便即刻拽著他的手圈住了自己,并狠狠威脅他道:“不許松手?!?/br> 蘭雪辭淺淺嘆息。 少女喋喋不休地叮囑道:“蘭師兄,我走了以后,你要記得想我。不許看其他女子,不許喜歡上別人,更不許趁我不在,你就一聲不吭地娶了別人?!?/br>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后頭,更是忍不住哽咽了聲音。她緩緩抬起頭,不放心地問道:“蘭師兄,你不會娶別人的吧?” 少女的眸中蓄著水光,她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似乎一定要得到他的確切答案才能安心。 須臾,蘭雪辭終于微微點了點頭。 少女繼續念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的,絕不能反悔?!?/br> “晚晚,那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