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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頭便走。 第二日,綏晩甫一走到門口,一個黑衣男子便立即現身擋住了她的去路??涨嘁矝]有七星那么多的廢話,言簡意賅地說道:“姑娘,請回!” 沒事,來日方長!這兩日有人守著不表示明日或者每一日都有人守著,那她明日再來便是了,她總能找到時機的。 第三日,她還沒走到門口便被人攔住了去路,只是這次又換了人,變成了三七。 三七面無表情地擋在門口,這次連話都直接省了,那一臉的寒色顯然沒有半分要同她說話的意思。 綏晩不覺得自己能打得過這個“大冰塊”,撇了撇嘴只得打道回屋。 接下來的幾日,綏晩可謂是使盡了十八般路子,硬闖、翻窗、爬屋頂……每一回都好巧不巧地被人逮個正著。 一連好幾日都碰了壁,就在綏晩想著還有什么法子可以進去之時,蘭雪辭倒是主動問起了此事。 他問:“你想找什么?” 這幾日的事情自然都盡數匯報入了他的耳中,最初他還沒放在心上,只當她在谷內待得甚是無聊,于是想出了個什么新花樣。但見她連爬屋頂的事情都做了出來,唯恐她下回又做出更出格之事,便只得主動提及了此事。 蘭雪辭倒沒往深處想,只當她可能看上了自己屋內的什么東西,雖然他屋內的確也沒什么小玩意,但誰知道這小姑娘到底在想什么。 蘭雪辭都如此說了,綏晩自然就要順坡下驢了,她道:“蘭師兄,我想要你屋內的那卷,可是他們不讓我進去?!?/br> 少女撇了撇嘴,說得甚為委屈。 其實他有給過她一本一模一樣的,只不過被她放在了宮里,她之前無意中在他桌上瞥到了那本書,正好以此作為借口進去。 聞言,蘭雪辭淡淡道:“我讓人拿給你?!?/br> 讓別人拿?這怎么行!她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進去。 于是,綏晩想也不想拒絕:“不用如此麻煩,我自己去拿便好?!?/br> 蘭雪辭微微蹙眉,打量了她一眼,似在思索著什么。 綏晩立即道:“我保證,我絕不動你屋內的其他東西?!?/br> 蘭雪辭沒有說話。 少女卻突然變了臉色,眼中漸漸蓄起點點濕意,她抬手抹了抹眼角,低垂著頭小聲道:“蘭師兄,你每日都在陪著雪榆。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好生無聊,我就只有這點小小的要求,可是你都不同意?!?/br> 少女抽了抽鼻子,甚為楚楚可憐。 須臾,蘭雪辭終于松了口,沉聲道:“不要亂走?!?/br> “好?!彼⒓此鞈?,如搗蒜般點頭。 待蘭雪辭離開后,綏晩緩緩抬起腦袋,只見她的眸中哪還有半分水色,盡是一片狡黠笑意。 既然蘭雪辭都同意了此事,七星等人自然不會再去阻攔,于是綏晩一路暢通無阻地便進了屋。 進屋后,她先是裝模作樣地逛了一圈,最后定睛在桌上的那卷上。既然都說了是來拿這本書的,她自然還是要做足表面功夫的。 其實綏晩想多了,她大可不必如此。蘭雪辭雖然讓她進了屋,但也沒有讓人去監視她,只是讓人暗中注意著不要讓她碰到了隱蔽處的機關。 因此她看不看這本書其實都沒有人在意,只要她不掀了這屋,暗中的七星等人都可以對她睜只眼閉只眼。 綏晩拿著書裝模作樣地翻了幾翻,從桌邊走到窗子處的軟榻邊,然后又從榻邊走回了桌邊,如此反復來回,最后,她終于沒耐心地放下了手中的書。 她單手支著下巴撐在桌上,百無聊賴地轉著從筆架上隨手拿起的一只羊毫筆。她只知曉蘭雪辭會在雪閣待上一段時間,并不知曉他晚上具體何時回來。 須臾,她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眼皮看了看沒有半分動靜的門口,蘭師兄怎么還沒回來? 其實蘭雪辭回來的并不算晚,亥時未到他便離開了雪閣。他回幽蘭閣之時,屋內的人實在抵不住乏意便早早地睡了過去。 蘭雪辭還覺著奇怪此刻他的屋內怎么還會有人,直到他看到了趴在桌邊睡得酣甜的少女。 蘭雪辭蹙了蹙眉,顯然也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在此。一旁的醫書正攤開著翻了少許頁數,他看了半晌,淺淺嘆息一聲,緩緩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翌日,綏晩醒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回了自己屋。她困惑地思索,難道是他昨間回來后送她回來的? 于是,她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今日可不能再睡著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依舊還是沒能撐得到等他回來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甚至接連幾日都是如此,她前一天晚上都是不知不覺地便睡了過去,第二日又在自己榻上醒了過來。 綏晩覺得很是奇怪,她平日里也沒這么嗜睡,怎么一到他屋內就睜不開眼。 別說綏晩覺得奇怪,蘭雪辭也漸漸發現了端倪。他之前還覺著奇怪,書房內那么多醫書她不看,怎么偏偏就看中了他隨手放在屋內的那幾本書,而且中間還有她想必也看了不少于數十甚至數百遍的那本。 他倒也沒過多探究,只當她一時興起而已。這書倒是像翻過的,只是她選的時間點為何每回都挑在夜深人靜之時。 因此這日,蘭雪辭早早地便回了幽蘭閣,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姑娘到底想做些什么。 ☆、第82章 綏晩看著門口那道緩緩走進來的人影,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迷糊不清地道:“蘭師兄,你回來了啊?!?/br> 下一刻,她便立即伏倒在了桌上。 睡過去的一剎那,她還在想,她終于等到他回來了,不過為什么今日她反而覺得更困了? 蘭雪辭走到她身邊,伸手探過她的脈搏,須臾,他皺了皺眉。環顧屋內一圈,最后視線停頓在屋子中央燃著的微型香爐處。 他頓了頓,緩緩收回了視線。 香爐內燃著的是特意調制的一種安神香,因為他先前失了大量內力再加上背上的傷口還未愈合,夜間整個人睡得并不安穩,所以才點了一段時日。 他的抵抗力向來較強,這香對他也只起到了一種安眠效果,對她來說可能就有些催眠作用了。 他嘆了口氣,看來有些事只能明日再談了。 綏晩似乎都已經習慣前一天晚上在蘭雪辭房里睡著,然后第二日又在自己屋里醒來。 只是這一日,當她再次想潛入蘭雪辭屋里時,屋內竟然燃著燈,屋內有人! 綏晩愣了片刻,只見桌案后坐著的白衣男子微微垂眸翻著手中的書卷,頭也不抬地說道:“坐?!?/br> 看這架勢,顯然就是在此等她了。 綏晩突然覺著有些慌,她強壓下心中的緊張感,故作鎮定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