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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就知道絕對沒想什么好事,他正好包扎完了傷口,見此不由得踢了他一腳。 白青立即跳開,不解道:“阿瀝,你踢我做什么?” 彼時,屋外傳來幾聲輕輕的叩門聲。 “先不和你計較,我去瞧瞧是誰?!?/br> 白青對著竹瀝冷哼一聲,傲嬌地別過頭去,說著便立即跑向了門口。他一把拉開門,看著門口的女子驚訝地挑了挑眉道:“書珃姑娘,你有事嗎?” 聞言,書珃面露難色,頓了頓才道:“我找蘭少主?!?/br> 白青走回屋內,看著已然穿好衣袍的蘭雪辭道:“少主,書珃姑娘找你?!?/br> 除了蘭雪辭沒有抬頭,其他兩人都好奇地看著走進來的書珃。她面色怔了怔,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書珃姑娘,你不是要找少主嗎?”白青忍不住問道。 “是?!彼c了點頭,她看著蘭雪辭極其為難地說道,“蘭少主,我家主子……” 后面的話欲言又止,似乎難以啟齒。 “她又想做什么?”竹瀝終于不滿地說道,“我師兄還尚在傷中,需要靜心養傷。況且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我師兄向來清清白白做人,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師兄的名聲還要不要?!?/br> 白青立即糾正他,疑惑道:“難道不是宮姑娘的名聲受損更嚴重?” 竹瀝睨他一眼,“你閉嘴?!?/br> 蘭雪辭終于抬眸,他微微蹙眉,“她怎么了?” “主子她……她非得吵著讓您給她上藥,不然她既不肯抹藥也不愿睡覺?!?/br> 書珃終于吞吞吐吐地說完,她心中卻是忍不住腹誹,主子對蘭少主的依賴性是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這是好還是壞。 “這關我師兄什么事?你看看我師兄都為了她傷成什么樣了?”竹瀝激動地指著盤子里的血瓷片道。 白青趕緊拉住他,對著蘭雪辭道:“沒事,少主,您就過去瞧瞧吧?!?/br> “不是,小白,你別拉著我?!?/br> 待他掙脫開來白青的禁錮,另外兩人早已默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屋內。竹瀝還想著出去阻止,白青立即扯住他道:“阿瀝,你就別過去添亂了?!?/br> “誰添亂了!師兄那還傷著,誰知道過去又會發生什么?”竹瀝終于有些委屈地道,“她是不是見得師兄好,師兄為了她受傷的次數還少嗎?!?/br> “少主什么時候還受了傷?”白青不解。 竹瀝簡直不想和他多說,但到底也沒有再說著要去阻止。須臾,他壓下心頭余火,說道:“走?!?/br> “阿瀝,你還想著去???” “去哪里?去睡覺,都這么晚了,誰知道師兄什么時候回來,我去你屋和你擠擠?!?/br> 白青奇怪地看著他,“你去我屋里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有房間?” “我住了師兄睡哪?師兄方才過來肯定是想著今晚要睡在這個屋的?!?/br> 聞言,白青就更加奇怪了,他道:“少主不是自己有房間,為什么要住你這里?” 竹瀝磨牙:“如今屋里住了誰你不是知道嗎?” 白青無辜地眨眼,“這有什么影響,少主也可以睡……” 竹瀝終于忍不住糊了他腦袋一巴掌,不滿地喝道:“別亂說,師兄定是要回來的?!?/br> 等到竹瀝走出去,白青才不解撓了撓頭,“我是想說少主也可以住宮姑娘屋里,阿瀝反應這么大做什么?” 何況宮姑娘如今神智還不清醒,少主哪是那種會趁人之危之人。即便是少主想做些什么,他身上的傷也容不得他太大動作。 雖然他也想著少主和宮姑娘的事能盡快穩妥了,但顯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是得徐徐而圖之。 ☆、第65章 屋內,少女微微垂著腦袋,乖巧地盤坐于軟榻之上。忽然,她抬頭看去,看見來人瞇了瞇眼,笑道:“蘭師兄?!?/br> 蘭雪辭看了她一眼,倏地嘆了口氣。他緩緩走到榻邊坐下,拉過她的手看了看,便拿起一旁放著的傷藥給她處理傷口。 他的面容清淡幽然,處理傷口時的目光雖淺卻飽含認真。綏晩這時也不再掙扎了,順從地任由他一番處理作為。 蘭雪辭極快地便給她上了藥包扎好了傷處,他微微抬眸看著她,目光清冷平和,他道:“為什么不讓書珃給你上藥?” 她緩緩收回手,抬手看著手上纏著的白布,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她沒有你包得好看?!?/br> 聞言,一旁的書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本來就不是大夫,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手法嫻熟的蘭少主。 蘭雪辭毫不為所動,問道:“她喝了醒酒湯嗎?” 書珃還沒來得及說話,綏晩便迫不及待地搶著說道:“喝了,我很聽話的?!?/br> 她指了指自己的微張的唇,甚為乖巧的模樣。 “既然喝了,那便去床上歇著?!碧m雪辭淡淡說道。 他收拾好桌上的藥瓶,才一起身,身后的衣擺便被人扯了一下。她微微仰著頭,張開雙臂道:“你抱我去?!?/br> “咳……” 書珃猛地咳嗽了幾下,她滿臉震驚地看著綏晩,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了什么。主子雖然是喝多了酒醉得有些糊涂,但也不至于把腦子也換掉吧! 這幾歲幼童求抱的事怎么可能會是自己主子做出來的? 她揉了揉眼反復看了幾回,少女仍是張著雙臂堅持不懈地抬頭看著身前的男子。好吧!她嘴角微搐,不得不承認,這好像還真的就是她如假包換的主子。 只是,這酒的刺激性真的有這么大?醒酒湯的效果雖然沒這么快,但難不成喝了之后還有讓人神智下降的功效? 蘭雪辭看了看身前的少女,突然問道:“她喝了多少?” “一整碗哦,我方才喝了整整一大碗?!彼斐鍪种割^比劃給他看。 綏晩腦子不清醒,不表示書珃也是糊涂的,她當然知曉蘭雪辭問的不是醒酒湯的事。她想了想,緩緩說道:“主子酒量淺,喝了幾盅便醉了。搬上樓的幾壇酒倒是沒喝多少,大多都被她摔了?!?/br> “摔了……摔得好……”榻上的少女立即拍著掌應和。 聞言,他的眉間微微蹙起。 突然,綏晩扯了扯他的袍子,仰著頭道:“蘭師兄,我要抱?!?/br> 顯然還對方才的事念念不忘。 她微微不滿地撇嘴道:“明明上回你都抱了別人,你為何不抱我。這一點都不公平,我也想要你抱?!?/br> 蘭雪辭愣了愣,“我何時……” 書珃卻是聽懂了,主子這是又把蘭少主當成了容公子。之前的街道店鋪,她也看到了容硯抱了那個女子從綏晩身前走過,連店鋪掌柜稱呼的都是公子和夫人,便是那一幕深深地刺激了綏晩。 原來這些時日,主子一直都不曾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