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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個她以前從未發現的“蘭”字。 原來,這真的只是蘭家的玉佩。 難怪她問那客棧掌柜是否認識容硯時,他言辭鑿鑿地說不認識。但是她詢問蘭雪辭同客棧的關系之時,他明明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其實他不是不認識玉佩,也不是不認識玉佩主人,他認識的玉佩主人一直都是蘭雪辭,他只是不認識容硯而已。 難怪他后來那么說辭,其實他一直想說的是讓她向蘭雪辭問清楚玉佩之事,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過容硯,是她曲解了他的意思。 難怪在碧云山莊,竹瀝吞吞吐吐地不肯說明這枚玉佩的來由,原來這枚玉佩從來都不是他的。早在那么久以前,在她怯弱著不敢靠近之時,他在那時便已料到,她后來定會來找他,定然會遇著竹瀝,會遇著蘭雪辭。 所以,他才把蘭雪辭的信物給了她。 可是容硯,你把我宮綏晚當成了什么人?招之即來還是揮之即去?不想要便可以隨便送人?我的真心難道在你那就真的那么不值一提? ☆、第62章 孟府。 公孫靈泡完藥浴,換好一身干凈衣服便被人抱回了榻上。 容硯緩緩走進屋內,他走到床邊,微微抬眼看了眼公孫靈。倏地,他蹙了蹙眉,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公孫靈愣了愣,沾著濕氣的眼眸疑惑地眨了眨,尚不明白這是怎么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云菡卻是看懂了,她從架子上取了帕子,輕輕走到床邊笑著道:“奴婢給小姐將頭發擦干了罷?!?/br> 聞言,公孫靈這才看向自己還沾著水珠的墨發。因為昨日才拆了眼上纏了好些時日的布帛,如今她的眼睛已基本上能看清物什,所以她很清晰地看見自己肩頭的衣衫早已微微凝著濕意。 云菡一邊給她擦頭發一邊道:“澧蘭阮芷,君子禮而勿視,這用來形容容公子最是恰當不過了?!?/br> 誰說不是呢?公孫靈心中暗忖。 說得好聽些是為了顧全她的閨譽,實際上就是為了避嫌,不想和自己扯上任何關系,只要有一點點讓別人誤會的苗頭他便會徹底將它扼殺。 他在孟府的這段時日,除了每日會過來按時給她治療針灸,其他時候絕不會再和她有過多接觸。他住的那處廂房,甚至都只余了幾個必要的使喚下人。 何止是知禮守節,完全就是潔身自好。對于不該接觸的人絕不會過多接觸,那些原本在廂房內伺候的丫鬟也被他遣了出來,因為他不需要她們的伺候。 她所知曉的那些人里,她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男子,清冷自持且淡然幽若,而且他還醫好了她多年的頑疾。所以,她最初多多少少也會對他有些少女心思。 她也會羞赧,會臉紅,會不好意思。 可這個人仿佛對她的愛慕視而不見,以前是如何一直便是如何,該保持距離時便保持著遠遠的距離,更惶談還有著其他旖旎心思。 他對她從未有過半分心思,之所以來孟府僅僅只是為了醫好她的舊疾,只是為了得到外祖父手中的那株藥而已。 公孫靈的墨發擦干之后,容硯這才重新回到屋內。不過,他進來時眼上已然覆了一層白綾。 公孫靈見他如此,這回終于知曉他是真的想要避嫌了,不然他也不會用白綾遮住雙眼,以免他進來又看到什么他不該看的東西。哪怕只是她半濕的頭發,甚至衣服濕了一處,他都覺著那是他視線應該避開之處。 容硯雖然被白綾遮擋了視線,但他的感官很好,所以準確無誤地走到了床邊。 每回他針灸之時,屋內都會留著不少丫鬟,以免讓人說了閑話。不過,容硯向來不喜歡那些脂粉氣離自己太近,因此除了近身丫鬟云菡,其他人都離著床榻處隔了不少距離。 云菡熟稔地卷起公孫靈的褲腿,露出兩條白皙削瘦的小腿。公孫靈攥緊了錦被,臉上漸起幾絲羞澀的赧意。即便針灸了很多回,即便知曉他看不見,她也會仍然覺得不好意思。 除了容硯最初檢查她雙腿情形時,他有隔著帕子捏過她雙腿上的幾處地方,而那時竟也是閉著雙眼完成的。后來他每回給她針灸時都是雙眼覆著白綾,施針時也是離著她腿間的肌膚遠遠的。 治病期間,他至始至終都不曾真正碰到過她,除了那日去取母親首飾時她沒站穩抓著他時,他抱她去輪椅之上,那才是他第一回真正意義上和她有過接觸。 雖然他蒙著眼也能精準地找到xue位,但用眼看難道不是更易捻針刺xue?像這樣憑用內力憑感知去探尋她腿上的各處大xue,豈不是更耗費心神? 其實她也覺得奇怪,行醫之人向來只要不是接觸程度太過不妥,不會如他這般避諱至此。 第一針最是不易,容硯為了精準地找到xue位確實需要耗費大量心神,但也只有最開始的幾針下得很慢,后頭的針灸便十分熟稔了。 兩個時辰后,云菡緩緩扶著公孫靈臥于床榻之上。公孫靈緩緩看著覆著白綾的白衣男子收完銀針,在他離去之際輕輕喚了一聲:“容大哥?!?/br> 聞言,容硯的步伐沒有半分停頓,他淡淡道:“我明日再過來?!?/br> 公孫靈眼睜睜地看著他一身清寒地走出了屋子,她微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的眼中從未有過她,她又怎想著能留得下這般清冷性子的人呢。 容硯回了自己的廂房,再出來時便換了一件新的白色袍子。身后垂著的墨發發尾微濕,他用內力烘干墨發,這才看向屋內半跪著的黑衣暗衛。 黑衣暗衛將手中折疊著的信遞給他,“一個時辰前,小公子讓人給主子送了這封信過來?!?/br> 容硯拆開信件,待看清紙上的內容之時,微微一愣,只見上頭寫著碩大的兩字:事,歸。 …… “啪……” 屋內倏地傳來一陣碎裂的聲音,躲在屋外觀察的兩個少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白青問:“這是第幾個了?” 竹瀝道:“第三個?!?/br> “這宮姑娘酒量這么淺,怎么還……” 話音未落,屋內再次傳來一陣碎裂聲音,“啪……” 白青摸了摸鼻子才道:“第四個了?!?/br> 兩人正討論著屋內的情形,突然此時,門被人從里打了開來,少女抱著一壇酒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然后熟門熟路地拐進了隔壁的房間。 白青詫異地道:“宮姑娘去少主屋內做什么?” 竹瀝搖頭。 “阿瀝,少主什么時候回來?” “我已經讓人過去了?!?/br> 白青撓了撓頭道:“都怪我說錯了話,才讓宮姑娘傷心得喝了這么多酒。宮姑娘都醉成這樣了,少主回來不會把我扔去暗閣吧……” 聞言,竹瀝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