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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書珃倏地睜大了眼,“不行,我得去看看?!?/br> 說著,她轉身便要離開。綏晩趕緊阻止了她,說道:“哪有那么嚴重?!?/br> “不是,主子……” “沒有你說得那般可怕?!苯棔姄崃藫嵯掳?,想了想道,“我知道他們為何如此怪異了?!?/br> 書珃不解地看向她。 綏晩緩緩取下頭上的玉佩,放于桌上道:“因為這個?!?/br> 方才樓下掌柜的怪異并不是因為看到她,而是因為看到了她頭上的玉佩才變了臉色。而那小二跟上來時也是在想方設法地辨明這枚玉佩,即便他的視線非常隱晦,她因早就有所察覺,便故意轉過身去大大方方地讓他看。 綏晚對著書珃耳語幾句,書珃點頭,不一會兒便出了房間。 須臾,書珃從外頭回來,對她說道:“主子,暗處果然多了一些人,不過那些人似乎只是留意著我們這邊的動靜,沒有殺機?!?/br> 綏晚了然地點頭,果然和她想得不差。去年在郯城之時,她就察覺到容硯和這家客棧的關系斐然。所以此次前來她便徑直選了這家客棧,她只是想驗證一些內心的猜測,如今倒是有些八九不離十了。這家客棧不僅和容硯有關,而且其中關系似乎還頗有淵源。 綏晚摩挲著手中的玉佩,暗自思忖,看來這枚玉佩不僅僅只是玉佩而已,應該還大有來頭。 “主子,我們接下去該怎么辦?” 聞言,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午膳過后,綏晚主仆二人本打算去百草堂探聽是否有容硯的消息,卻沒想到在她們前去的途中,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主子?” 書珃察覺到身邊之人突然就沒了動靜,轉頭卻只見少女一臉呆滯,她順著綏晚的視線看去,瞬間也被不遠處清華絕塵的白衣男子驚得滯了呼吸。 “容公子?” 書珃疑惑地出聲,繼而她又緩緩搖頭否然了這一想法。雖然那人背影和容硯很是相似,可是還是有什么地方看起來不太對勁。她還沒說出心中的疑慮,就聽見一旁的少女欣喜地說道:“辭之?!?/br> 書珃甚至還來不及阻止她,告訴她那不是容硯,那只是看起來和容硯很是相像的一個人,就見她一陣風似的跑了過去。 蘭雪辭在小攤前站了很久,他低頭看著攤子上擺著的一些小玩物不知在想什么。他既沒有說話也久久沒有其他動作,似在低頭思考,渾然不覺自己周身散發的冷氣早已凍得三丈之內沒有任何活物,只有身邊站著的侍衛和那小攤攤主窩在一角瑟瑟發抖。 攤主瑟縮在攤子旁,覺著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甚是奇怪,此人已經站了好長工夫,既不買東西也不詢問,就只是那樣靜靜地站著而已。他身邊的少年雖然看起來年紀尚幼,但從他那手中拿著的寒劍,一看就知不是個好惹的人物。而他本人則是錦衣華服,那身上的料子絕不是一般人物可以穿得起的,周身散發的氣質更是判定了此人非同尋常。 攤主只覺著今日黃歷上可能寫著不宜出行,他可能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白青也是覺著此時的蘭雪辭有些奇怪,他暗自猜測,少主站于此是想買些什么物什回去?他微微瞟了瞟攤子上的東西,精巧的小猴子木雕?他實在想象不出蘭雪辭什么時候會用到它,可少主既然不買為何又站在這里? 他疑惑地問道:“少主,您是否要買東西?” 那攤主聞言立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蘭雪辭終于緩緩回神,看了看攤子上擺著的物件,搖頭道:“沒有?!?/br> 他方才只是因為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恰好停在了此處而已。蘭雪辭也發現自己在此似乎給別人小攤生意帶來了影響,他微微啟唇:“走罷?!?/br> 兩人緩緩轉身,白青正想向他稟告方才玄老傳來的消息,他才一揚唇:“少主……” 他只聽得一聲欣悅的女聲驀地在耳邊響起,然后,少年眼睜睜地看著一名粉衣少女毫無征兆地就撞進了蘭雪辭懷中。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不知從哪冒出的少女還緊緊摟著他家少主的腰。 他都不敢再去看蘭雪辭的臉色,雖然蘭雪辭此時戴著面具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少年趕緊收緊了衣袍,他覺著這周邊氣溫似乎又降了不少。他在心里默念兩聲,不著痕跡地離著蘭雪辭退了兩步遠。 “辭之?!?/br> 少女欣喜地抬起頭,當看清頭頂那張冰冷冷的白玉面具之時,笑容瞬間就僵硬在了臉上。在她后頭趕來的書珃也微微咳嗽了幾聲,她就說眼前的這人肯定不是容硯,可她根本來不及制止就看見綏晚飛奔進了人家懷里。 后頭的攤主早在蘭雪辭二人轉身之際就迅速收拾了攤位,卷鋪蓋走人了,今日恐怕不宜擺攤出行,他還是早早回去得好。 “可以松手了?”蘭雪辭淡淡說道。 氣氛霎時有種難言的尷尬。 綏晚待看清他不是容硯之后,立即松開了手,瞬間離他后退了好幾步遠。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蘭少主,我認錯人了?!?/br> 書珃和白青也是詫異兩人竟然相識,書珃是因為當初并沒有隨綏晚進谷,所以不曾見過蘭雪辭。而白青則是他正好被蘭雪辭遣離了谷,所以并不認識綏晚。 綏晚卻是有些懊悔,她竟然認錯了人。雖然站得遠了兩人身影看起來確實有些相像,但兩人氣質委實相差甚遠。容硯清冷淡然,蘭雪辭涼薄冰寒,甚至幾丈開外就可以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寒冷氣息。都怨她看到和容硯相像之人就沒想那么多,便不管不顧地沖進了別人懷里。 其實在她看到他身上穿著的雪錦之時,她便應當想到他不會是容硯。因為容硯從來沒穿過這種雪錦,而她只在兩人身上見過這種料子,一人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白衣女子,還有一人便是在隱谷見過的蘭雪辭。 綏晚頓時也有些失落,微微低下了頭。蘭雪辭顯然也看出來她在找人,難得好心地問她:“姑娘想找誰?” 沒錯,是難得的好心。就連白青也覺得他家少主突然就有了些人情味,以蘭雪辭往日行徑若想要從他嘴里聽到這番話,除非太陽西起東落,否則那只可能是在夢里。 倘若忽略他言語中冷冰冰不夾任何感情的語氣,倒還真像是一個滿懷善意的好人。 雖然白青覺著他家少主“溫柔”了不少,但并不表示別人也是如此認為。書珃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都充斥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男子,微微扯了扯唇,雖然這話是一番好意,但是這語氣怎么也聽不出其中的關切之意。 她甚至想起了容硯的好,雖然容公子拒絕她家主子時也是各種不留情面,但除開此事不談也只是性子清冷了些,脾氣還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