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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口婆心地勸慰她。 紫株轉了轉眼珠子,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她勾上崖香的臂彎,不懷好意地問:“崖香姐,阿青大哥走了這么久,有沒有給你寫過書信?” 崖香一愣,面容漸漸染上一抹嫣紅。 “呦,還害羞了?!?/br> “你這小妮子,哪那么多話,少主交給你的事情做完了沒?”崖香惱羞成怒地開口。 “好好好,不說了?!弊现旯首骼铣?,負手離開,邊走邊感嘆,“阿青大哥走了這么久,肯定是很想崖香姐你的?!?/br> 突然,她輕輕皺眉,小聲嘀咕:“小白也走了三個月了,也沒個消息,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少女無憂無慮,蹦蹦跳跳地離開。 崖香雖然被鬧紅了臉,但她沒有紫株那丫頭神經大條,想到蘭雪辭此時不容樂觀的狀況,眸中染上了少許擔憂。 —— 三日后,隱谷瘴木林外的狹窄小道上停著一輛白色素凈低調的馬車。一名青衣女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她環顧四周景象,最終目光鎖定在右前方霧氣彌漫的叢林。 半個時辰后,叢林入口處有了少許異動,里面緩緩走出兩個身姿綽約的女子。在此處等候多時的青衣女子眼神一亮,當即走上前去。 “宮姑娘,崖香只能送你到這了?!?/br> 崖香將綏晩送到瘴木林之外,從袖子里拿出一方玉瓶,遞給她道:“這是少主托我轉交給你的。少主說,初冬來臨之際,每月月初一粒,可保你平安地度過這個寒冬?!?/br> “替我多謝你家少主?!苯棔娊舆^玉瓶,朝她微微一笑。 崖香淡淡一笑,道:“姑娘的謝意我會轉達少主,告辭?!?/br> “后會有期?!毖孪戕D身離去,身影緩緩消失在樹林之間。 綏晩看著前方的一處林子,淡淡挑眉,她雖然已經走了兩遍這個地方,但林子里根本瞧不見任何物什,林子里全是毒霧瘴氣,她服用的解藥也只能解了里面的毒氣,至于睜眼辨別方向,幾乎完全不可能。 難怪以前沒有一人記住隱谷的入口之處,傳言也并非不可信,隱谷之人應該是有特殊的方法找到正確的入口。 若不是不知道師父去了何處,她也不至于來這里求醫。 中秋圓月之夜,正是寒癥發作之日,為壓制寒毒,她特意提前幾日趕回山谷,卻只發現了師父給她留的兩封信和一只雪鴿。 一封信件是告知她他在中秋之時無法及時趕回,讓她去隱谷度過這一日,另一封則是推薦信,而雪鴿是用來聯系隱谷內部之人的特殊方式。她在瘴木林外放了雪鴿不到半個時辰,果就見到了隱谷之人。 隱谷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除求醫者,他人不許入內。不得已,她只得獨身一人進谷。不巧的是,她想找的隱谷谷主翁垣前輩并不在谷內。她等了一日,才在第二天見到隱谷的少主,那個十分神秘的白衣男子。 不過,這和她也沒多大關系了。 “主子?!?/br> 從馬車上下來的青衣女子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并無異樣,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綏晩淡淡笑道:“書珃,你別擔心,我身子并無大礙?!?/br> 兩人朝馬車走去,書珃邊走邊嘀咕:“無望前輩也真是,怎么能忘了這么重要的事?!?/br> 綏晩看她一眼,笑道:“若是讓他知道你這番話,他可得惱你了?!?/br> 書珃立即噤聲。 綏晩被她攙著上了馬車,在車廂里的軟榻上坐好,撥著簾布喚道:“書珃?!?/br> “主子可是想問容公子?” “他這幾日如何?”綏晩詢問。 書珃跳上車轅,韁繩一甩,馬車緩緩駛離瘴木林,她轉頭看向綏晩,道:“容公子近幾日病了?!?/br> “病了?何時病的?病得可重?” “主子走了不久之后,容公子便病了,已經好幾日未曾出過客棧房門,空青一直站在門外把守,不讓任何人進去,就連容公子的一日三餐都是由空青直接送進房內?!?/br> 綏晩眉間染上一絲憂愁,蹙了蹙眉。 “前兩日,空青抓著一位大夫急急忙忙進了容公子的房門。雖然我有好段時日沒有見過容公子,但屬下覺得容公子應該病得很是嚴重,我看到空青隨大夫去藥鋪里抓了不少藥?!?/br> 聞言,綏晩不由得更加揪心,眉頭都擰成了一道解不開的愁結,久久不散。 “加快行車速度?!苯棔娬f道。 “是,主子?!?/br> 書珃揮動韁繩,一鞭子抽在馬背上,紅棗馬一聲嘶鳴,馬蹄急踏,馬車急速朝郯城方向而去。 ☆、第3章 文元客棧。 空青推開房門,轉過山水屏風,朝里間走去。窗邊的軟榻上半臥著一身著淺藍錦緞的清俊男子,垂目翻閱著手中的書卷,偶有咳嗽幾聲,面呈蒼白病態。 男子將手中的書卷放至一旁,接過空青手中的藥碗,面不改色地喝完散發著苦澀氣味的藥汁。他將空碗遞給空青,自己拿著帕子凈唇,低頭咳嗽了幾聲。 “主子可是要加大藥的分量?” “是藥三分毒,這藥效正好,只是風寒好得慢些了罷?!?/br> 容硯搖頭,拿起方才放下書卷再度翻看,聲音緩慢而平和地問道:“攸寧可是回來了?” “今一大早,書珃就已經出城接人了,眼下應該是在回城的途中?!?/br> “嗯?!毙揲L的手指翻過一頁,他淡淡應聲,遂而囑咐,“不要讓她知道?!?/br> 空青還未應聲,一道略帶怒氣的聲音就在房內響起:“不要讓我知道什么?” 屏風后迅速閃出一人,少女瞪著雙目,兩眼微紅,怒目看著床榻前的兩人,“你們想瞞著我何事?” 容硯看著房間內突然出現的少女,目光淡淡掃過空青的頭頂,眸中閃過一絲銳色,冷然道:“三十?!?/br> “是?!笨涨嘧愿暑I罰。 他愧疚地低下頭去,連房內何時出現了一個人他都沒有發現,若是來人想要加害主子,他是萬死也難逃其咎。即使四周隱著不少暗衛,主子肯定不會有事,但這也是他的失職。 其實也不能責怪空青,綏晩自承接了蘭雪辭的醇厚內力之后,步伐輕盈了些許,若是她刻意放輕步調,即使是內力高深之人能發現她的也屈指可數。 空青的武功雖說在江湖榜上數一數二,但相較于蘭雪辭還是差了不止一個層次深淺。更何況綏晩特意收了步調,即使耳力再好,風過無痕他也無法察覺。 “這幾日換七星過來?!?/br> “是,主子?!笨涨啻诡^退出房門。 不多時,房內出現另外一個身著藏青色勁裝的男子,他單膝跪地,朝容硯頷首:“主子?!?/br> 容硯淡淡點頭。 藏青色衣袍男子立起身來,娃娃臉上堆滿笑容,雙眉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