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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達天聽,看他們育妓窯還能支手遮天不成?” “好!上達天聽!” “大家鬧吧,鬧吧!” “越大越好!” “我們去搜這邊!” “我們搜前院!” “那邊好像還有院子!” 大家的不平也被激起,熱血上涌,都非常積極地開始搜院。 刁似蓁則是不慌不忙地看著常mama,讓折花把她綁了,然后拽著這位常mama,一路招搖過市,讓管事的丫環、婆子都親眼看著她鬧事的決心,一個個都不敢再阻攔,被人扯到院子里,像看管犯人一般盯著,一動也不敢動。 刁似蓁眼睛很尖,她專挑那種看著就精美的院落走,里面的姑娘們都被拉了出來,一個個穿著輕浮,舉止柔媚,與那正常人家的姑娘大不一樣。 隨著這樣的女孩子越來越多,大家心里便越發清明,知道刁似蓁所言非虛,甚至還有所收斂,這些孩子們,不論男女,只要長得好看一點,舉止神態便好似那青樓里的妓子,身嬌體柔,一搖三擺。 接著大家的罵聲便越來越大聲,當他們終于搜到十歲以下兒童的院落時,人群中有不少做母親的,紛紛紅了眼睛,直喊作孽。 這些孩子們,都被脫光了衣裳,躺在地上,擺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有些用功的孩子,嘴里還在復習著學過的歌,哼唱著。 不聽話的孩子,身上被濕布鞭抽得一道道全是紅痕,有些更是被強制地用繩綁著,擺出固定的姿勢,也不管孩子疼地直哭,還用布塞住他們的嘴巴,不讓他們出聲。 有些孩子是涂了胭脂,披著紗布,在屋里互相學習著舞蹈。 有那識字的人,扯下墻上掛著的字畫,恨得撕畫毀字。 原來這育教坊掛的畫都是些鶯鶯燕燕、共侍一夫、歌舞宴飲這些不正之風的畫,字就更讓人不恥,什么官妾之家,什么不求大人恩愛一生,只求今朝貪歡一場,還有什么簾后自有黃金榻,簾后自有佳人臥…… 這是讓他們耳濡目染地接受這些,然后欣然地去做別人的玩物。 大家還在一個像是課堂的大屋里發現一個花榜,上面寫著某人獲得了某稱號。 而讓大家震驚的是,這些上榜之人的稱號,都是那么令人作嘔。 媚舞狀元、妙歌狀元、容顏花魁、柔功之最、花樣二十六等等。 “找到了!連華姑娘找到了?!庇袀€大娘大喊著,領著一個臉上紅腫的小女孩跑過來。 連萌一看正是她meimei,跑上去,兩姐妹抱在一起痛哭。 “謝謝大娘,她們姐妹也是命苦,受了這種罪,好在連萌聽到了常mama他們的話,知道了真相,今天又遇上我,不然這育妓窯還不知要禍害多少孩子呢?!?/br> 刁似蓁嘆口氣,與這位好心的大娘又感慨了兩句才罷。 所有人都擠在了前院大廳前,這里非常大,可能就是他們平時用來舉辦什么宴會用的吧,正好被刁似蓁利用上。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這里可是育教坊!” “五天后就是夏日宴了,你們毀了我擇良婿的希望,我跟你們拼了!” “你們快放了常mama!” 那些漂亮的姑娘們像看壞人一樣看著他們,一個個淚眼汪汪地縮在一起,只敢用嘴巴反抗。 聽這些孩子們的話語,他們的思想已經完全被扭曲了,想法與正常人不同,每天都只要美美的就好。 而那些男孩們也沒有一個長得強壯的。 大夫已經被叫來了,他們過來治療的是那些受到體罰的還沒完全被扭曲教學影響的小孩子們,還有那幾個被架起來警示他人的孩子。 這幾個孩子模樣凄慘,眾人看了不禁淚目。 發現他們時,他們全身被扒光,身上全是傷痕,血都已經結了痂粘在皮膚上。他們脖子上還掛著大木板,上面寫著他們的“罪狀”。 有沒完成課業的,有頂嘴的,有反抗的,更有逃跑的,傷得最重的那幾個孩子,就是逃跑被抓回的。 原本連萌和連華也是要受到這種懲罰的,不過連萌長得精致可愛,歲數也是可以掙錢的,這才關了連華,要脅連萌聽話,乖乖出去掙錢。 “姑娘,現在怎么辦?”折花小聲問,大家的情緒都非常憤慨,看著已經不是常人的大孩子們,他們痛心疾首,卻無能為力,全都眼巴巴看著刁似蓁。 “咳,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現在大家都趕快離開吧,想來官兵也在趕來的路上了,我有辦法與他們對峙,但是需要大家的幫助,今天大家看到的這一切,請傳播出去,讓盛京,不,讓整個大楚都知道這育教坊的真相,以后育教坊就叫育妓窯,說出去,誰都能明白是什么情況了,有親人當兵的,也別留下了,趕快回去告訴家人,千萬不能再把孩子送到這里了,看到育才院里那些可憐的老人了嗎?他們就是將士們的父母,這幫惡徒讓他們活生生餓死了,看到這個了嗎?” ☆、朝堂之上 刁似蓁揚了揚手上的冊子:“這是從常mama屋里搜到的,上面記載著再嫁將士妻子的去向和結果,還有被賣掉的孩子們的去向和生死,這就是他們的罪證,這種冊子很多,只放我一人身上恐怕容易被他們得去燒毀,現在,我留下兩本,剩下的還請各位幫忙保存,在將士們、孩子們得到公正之前,哪怕只留下一兩頁紙,也是好的?!?/br> 然后她便把冊子撕開,灑到人群中去:“大家拿了便趕快離開吧,快走,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任務就交給大家了?!?/br> 刁似蓁說的非常有理,而且面對朝廷、面對官府百姓們內心還是很恐懼的,所以在她說出這么正義的辦法時,大家都沉默的接受了。 不是不擔心刁似蓁,但是他們更擔心自己和家人。 看到刁似蓁的做為,他們也認為刁似蓁是能自保的。 人群才散去一些,幾十名錦衣衛便持繡春刀沖了進來。 打頭一人,還挺眼熟,正是三年前在稻花莊借住過一夜的方復。 連萌姐妹兩人已經在刁似蓁的安排下,跟著折枝隨最開始人流離開了。 這些錦衣衛一來便把人全都困住,不讓走。 刁似蓁上前一步,手中拽著常mama的后脖領子:“牌匾是我砸的,新名是我起的,人是我抓的,東西是我搜的,這些看熱鬧的百姓,你們總不能讓他們裝瞎吧!我刁似蓁弄出的熱鬧不看,那可就是人生一大損失了,行了,大人們,別抓些無辜者充數,攢功績了,我是正主,抓我一個就是頭功?!?/br> 方復看了她身后的谷修言一眼,又看了看向他求救的常mama,擺擺手,命人抓了她。 百姓們被放開,忙快步離開這里,有些人不忍見刁似蓁一個姑娘家頂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