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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兩個婆子聽著刁似蓁的話,那一聲聲“害死”、“毒”、“不放過”都聽得她們變了臉色。 “不能讓她這么吵下去,必須在散席前結束?!?/br> “你去再叫幾人來?!?/br> 兩人商定,那拿來藥碗的婆子再次跑開,沒過多會兒,就跟來四、五個粗壯的婆子。 他們嘩啦啦地開始一層層地開鎖。 刁似蓁聽到聲音,停下叫喊,心想她們這是怕了自己的話。 但是想到她們的惡毒心思,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當門外的婆子最終打開木門推開時,一個瘦小的人影風一般沖了出來。 好在后來的幾個婆子中有兩人一直在戒備,當下腳步一橫,便伸手將人抓住。 “大姐兒竟然敢不聽老爺的話,私出初明院,老奴也只得按命令辦事了?!?/br> “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你們大膽,我可是北江刁府的大姐兒,是你們的主子,你們這樣是以下犯上,是犯罪!是要受處罰的!” 可是不管刁似蓁說什么,婆子們都沉默地抓著她進了初明院,木門又再一次緊緊地門上,一個婆子守在門前。 另兩個婆子端著一個新的藥碗往屋里走,刁似蓁明白了什么,當即冷了手腳,沙啞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你們敢!住手!住手!她是主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怎么敢?” 可是她們根本不聽她的話,任由她叫喊著,左右這里離前面遠著,位置又偏僻,發生什么前面都不會知道,剛才讓刁似蓁安靜,也不過是想堵她的嘴,讓自己的耳朵輕快點。 刁似蓁掙不脫兩個婆子的鉗制,淚水糊了她一臉,可是她都不在乎,她只想沖進去,潑了那碗藥,救下她娘。 咣當一聲,是碗摔碎聲。 刁似蓁停下哭喊,細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可是那幾個婆子已經走了出來,臉上一派的輕松。 她們丟下刁似蓁,重新將門鎖死。 可是刁似蓁卻好似失了魂,一動不動地癱坐在地,聽著屋里寂靜到可怕的無聲,心里一突突地跳動著。 不過一晃神,她就恢復了精神,身體也恢復了力氣,馬上從地上爬起來,沖進屋。 黑暗的小屋內,只有一張木板床,一張小矮桌,一個木柜,地上一個摔碎的瓷碗,其他的便什么都沒有了。 此時床上躺著的素衣婦人,正了無生氣的閉著眼。 刁似蓁快步走過去,探了探,婦人還有氣息。 “娘,娘,你快醒醒??!”她輕聲喊著婦人。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上新文啦!撒花!慶祝!實在是最近被諸多事情絆住了,又是感冒又是斷網重設路由器又是難受又是懶惰……總之,今天更新啦!今天首更三更! ☆、處罰 婦人被她叫醒,雙眼有神,加之通身的溫雅氣質,反倒使得她平凡的面龐多了絲秀氣。 婦人精神好了不少:“我的蓁蓁要勇敢?!?/br> “娘,娘在說什么???”刁似蓁要笑卻是笑不出,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滑落。 “聽娘說,以后不管如何,你只管忍讓,你是個隨性的,不管在哪兒,都能找到樂子,忍上一忍,你就出嫁了,夫家如何娘不好說,但是你自己也能讓自己過得很好,娘很放心?!?/br> “娘,娘,你別說了,蓁兒想跟娘在一起?!?/br> “記住娘說的話,???” 刁似蓁看著娘懇求、嚴厲的眼神,抓住她因無力而不停顫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由著她擦著臉上的淚水,讓她的臉變得越來越花。 她強硬得收好心情,狠狠抹了把臉,這才重新露出笑臉讓婦人看。 “娘,我記得呢!” 婦人慈愛地看著她,滿心滿眼地愛意:“娘的蓁蓁真是好看,笑時最好看了?!?/br> “以后蓁兒會常笑,讓娘天天看著蓁兒笑,好不好?” “好?!眿D人點頭應道,抱著她唯一的孩子蓁蓁,緩緩流下了淚水,可是嘴角卻是掛著笑的。 “蓁蓁,要笑?!?/br> “嗯?!钡笏戚栌昧Φ攸c頭,可是抱著她的細弱的手,卻是滑了下去。 “娘!” 悲痛的哭聲從初明院中響起,門外的兩個婆子聽到這哭聲,這才離去。 傍晚初明院中,刁似蓁跪在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跟前。 “爹,娘她是被這兩個婆子喂了毒藥害死的!”刁似蓁怒瞪著那兩個負責看守院子的婆子,“當時她們還叫來了幾個幫兇,”她看了看后面的一幫子丫環婆子,伸手指了幾個人出來,“就是她們,就算是被狗啃了她們那張臉,我也記得一清二楚!” “胡說,你娘分明是病逝,胡亂扯什么?哼,”中年男子刁德稟不悅地訓斥她,“你娘身子弱,常年臥床不起,也沒教導你什么,早先我就說你沒規矩,她說什么?你小,孩子心性,天真!哼,都及笄了,還???給你看好的親事,你一個不同意,就讓你娘鬧到我跟前,說什么不合適,并非良人,結果怎么樣,把你娘氣得病倒了,我罰你關禁閉,你還敢瞪我!看看、看看,到現在了還是這么大逆不到,不但敢質疑你爹,還敢污蔑他人,哼,真是太不像話了!” 白天那個美貌婦人坐在刁德稟身邊,穿著品紅色繡牡丹的裙衫,手中繡牡丹花團扇來來回回替刁德稟扇著風。 “老爺可別這么說,咱們大姐是個懂事聽話的,她今日也是為了夫人的病才會有些失態,不過這都不打緊,重要的是咱們夫人剛去,大姐兒這心里得有多難過??!” 說著美貌婦人嗚嗚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甚是惹人憐愛。 “你剛生下正哥兒,身體還沒恢復,別哭壞了,啊,聽話,先回去歇著?!?/br> 聽著刁德稟的輕聲誘哄,看著四周這一眾仆婦,周姨娘有些羞惱地用扇掩了面,細聲細氣道:“老爺,這么多人呢?!?/br> “知道你面皮薄,我不說了,你快回去休息?!?/br> “可是大姐兒這里,妾不放心,您可千萬別再罰她了,夫人去了,她還要守孝三年,婚事又耽擱了下來,妾本想著正哥兒大了些,就替她相看相看,現下又沒了法子,剛還想著席散了,就來看看大姐兒,這么些時日我光顧著正哥兒,也不知她與夫人過得如何,哪成想,夫人她,咱們這身衣衫怕是太過喜慶了,府上還要盡快掛喪,下人們也得盡快換了衣裳,免得讓正哥兒的喜氣兒驚擾了夫人的靈魂……” “這事不及,明兒個再掛也來得及,今日是正哥兒的百日宴,大喜的日子,掛什么喪,哼,她偏生挑了今日,真是晦氣,對外就報是明日走的,左右也不差這一晚了?!?/br> 刁德稟大手一擺就這么定下了這事。 刁似蓁看著這一幕,心里只余冰寒,臉上也不禁露出嘲諷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