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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液迸濺,就像捏壞了一枚熟透的漿果,那甜美而飽熟的芬芳誘得人垂涎欲滴,欲罷不能。但下一刻,獨孤銑就不這樣想了。因為這枚漿果的神情和姿態實在太享受太放肆。柔軟而放松的四肢、慵懶而迷離的微笑、甜膩而滿足的呻吟,哪一樁都不得不令人生出正在伺候主子的錯覺。獨孤銑忽然不高興了。啞著嗓子,帶著惡意道:“宋小隱,你承不承認,你天生就是讓男人上的料?!?/br>宋微雙眼瞇成一條縫,完全沒有焦點,有氣無力地回他:“那又怎么樣?你搞清楚,我沒求你上?!贝藥卓跉?,又道,“還有,別爬來爬去的,盡搞些華而不實的花招。你要證明我是被男人上的料,總得先證明上我的確實是男人……??!”這一場無障礙rou搏,直打到快天亮。宋微在失去意識前,非常理智地下達命令:“把我……弄干凈再睡,否則……廢了你的……子孫根……”然后十分干脆地往前一栽,腦袋砸在獨孤銑肩膀上,緊接著整個上半身軟軟地滑癱下去,直到被對方胳膊攔住。獨孤銑愣了一愣,仿佛剛聽懂他說了什么,抓著肩膀提起來,晃幾晃,根本沒反應。這家伙即使昏過去了,臉上居然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爽得在半空里飄的表情,頓時有點啼笑皆非,一腔怒氣莫名消散。轉瞬間又重新變得憤憤不平,加了幾分力道,掐著他的腰狠狠挺動,最后就像卸下重擔的長途旅客般,仰面躺倒,大口呼吸,任由宋微趴在身上。貼合處的皮膚因為過于潮濕,好似長在了一起,分不出是誰的觸感誰的溫度。獨孤銑歇了一會兒,起來把燈調亮,胡亂套上衣服,就響起了敲門聲。原本兩個侍衛輪番在他臥室外間值夜,今晚特殊情況,便輪班站在門外。聽見動靜變了,很體貼地問有何需要。于是很快送來了熱水巾帕衣裳,獨孤銑自己弄妥當了,果然伸手把床上的人拎起來擦洗。想起最后那句威脅,忍不住好笑。真是蹬鼻子上臉的小狐貍,頭一回的時候嚇得那個膿包樣,第二回就敢大放厥詞,指手畫腳了。心里并不生氣,反而覺得有意思。先前沒注意,隔著床帳也不清楚,這時到了燈光下,才發現宋微身上青紅綠紫,比起第一次還要嚴重得多。尤其是腰間兩側,烏青鮮明的手指印,像是受了鐵砂掌。獨孤銑知道自己手勁,平時跟沒功夫的人打交道習慣性地收著力。這一看便意識到,不知哪幾下沒控制好,失了分寸。抬手輕輕摁了摁,果然,感應到疼痛,掌下身軀本能地抖了抖。忽然就想,這小子一副谷欠仙谷欠死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心里一下子有點復雜難言的情緒冒上來,搖搖頭撇開,睡覺。宋微是餓醒的。他一萬個不愿意起床,困得眼皮都睜不開,奈何肚子鍥而不舍地叫喚。餓到最狠處,簡直像有什么東西在胃里打洞。手軟腳軟地翻下床,差點直接栽到地上。幸虧腦袋磕在床框上,及時抬起胳膊抱住床柱子,醒過神來。迷迷蒙蒙坐了一會兒,不光餓,還冷。低頭一看,片絲不掛,轉頭開始找衣服。四處掃視一圈,屋里干凈整潔,別說沒有他能穿的衣服,就連昨天夜里落在地上的道袍碎片都統統掃走了。暗嘆口氣,站起來,扯下床單,裹成袍子,蹬上鞋,緩緩往外走。剛走到外間,門就自動開了。抬頭一看,是獨孤小侯爺身邊一個侍衛,身體擋在門當中,嘴里卻問得十分有禮貌:“請問宋公子有什么吩咐?”宋微道:“不知道我的行李在哪里?麻煩大哥幫我取身衣裳。還有,能不能拿點吃的來?”反正東西都被這幫人里外仔細搜過了,說不定比自己還熟。秦顯應了,轉身出去,非常體貼地帶上了門。宋微扶著桌子坐下,不敢坐實了,半邊屁股貼著凳子沿兒,心里連聲暗罵“禽獸”。然而不可否認,“禽獸”的床上功夫頗為不錯,伺候得也并非不爽。事已至此,當他是個臨時火包友,也沒什么大不了。桌上有現成的茶具。宋微倒了杯冷茶,喝一口,更餓了,拼命分神想事情。這一世還不到二十歲,眼前的糟心事,看起來似乎麻煩,卻未必會持續太久。之前的遭遇,純屬中了霉神彩票。等這一篇什么時候翻過去了,再穩當點兒找個厚道的女人試試。畢竟這個年代,不厚道的男人到處是,不厚道的女人終歸是少數。上外邊亂勾搭恐怕不敢了,可一想到正兒八經說媒看親,跟個不認識的女人過日子,天天柴米油鹽,生了孩子還要管吃喝拉撒,宋微心里又有點膈應。他知道,那種生活,也并不真是自己想要的。心里想著有的沒的,秦顯敲門進來,雙手呈上衣服,然后又出去了。過了一陣,才再次敲門,領著旅舍伙計進來擺飯,這時宋微已經把衣裳穿好了。宋微拿起筷子,不等那侍衛告退,開口問道:“大哥怎么稱呼?”秦顯很意外,轉念一想,這漂亮小伙子似乎壓根就不知道“拘謹”兩個字怎么寫??此Φ糜H切純凈,而且瞧小侯爺的意思,這一路還要帶在身邊,便答道:“小人秦顯,是侯爺身邊侍衛?!?/br>宋微順口往下問:“秦大哥吃了沒有?秦顯沒料到他第二句是這個,一愣:“???”“沒吃的話也吃一口?這么多我也吃不了,秦大哥別嫌棄?!?/br>秦顯趕忙道:“不、不會,我吃過了?!?/br>“那我就不客氣了?!彼挝I得很了,立刻埋頭大吃。吃了幾口,略停一停,選了樣看著最有食欲的菜,把白飯倒進去,和弄兩下,整張臉幾乎趴到大碗里,直接用筷子往嘴里扒拉,嚼都不帶嚼的,就這么往下咽。秦顯本來都準備出去了,被他如此豪放的吃相嚇一跳,幾乎比軍營里漢子們都來得粗魯。瞧得兩眼,竟也不如何難看,無端覺得像只沒吃飽的小獸崽子,就是可憐。“宋、宋公子,你喝口湯,小心噎著?!鼻仫@替他倒了碗湯放在邊上。“唔,謝……謝謝?!彼挝⒌却笸胍娏说?,才抬起頭來,嘴唇邊上掛著一圈菜汁飯粒,端起碗“咕咚咕咚”喝湯。最后長吁一口氣,舔舔舌頭,擦擦嘴,感嘆一聲:“哎,餓死我了?!比缓笥殖粤税胪氩?,才摸著肚皮收工。秦顯問:“宋公子吃好了?我叫伙計進來收拾?”“嗯,好?!彼挝⒋騻€嗝兒,“秦大哥,你知道嗯昂,就是我的毛驢,在哪兒?有人喂食沒有?”秦顯被“嗯昂”兩個字驚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還以為他醒來會問小侯爺去向,沒想到人家問的是毛驢。又想起昨日晚間這位宋公子的壯舉,那笑就有點止不住。咧著嘴道:“公子的毛驢就在旅舍后邊廊廄里,已經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