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接過這包東西的時候,我的手有些顫抖。回到住處,覺得心里釋然了許多。是因為和小磊了卻了一樁心事呢?還是因為小白的衣物“回”到了我的懷抱?應該都有吧。一進門,我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包衣物——里面是一件灰色的運動短袖衫,和一條上次小白穿到我家來的籃球短褲,還有一條是那種很短的深灰色運動短褲,一般練田徑的人穿它居多,穿在身上也顯得很性感。我把臉埋在小白的衣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白那遙遠而熟悉的氣息再次撲鼻而來。我的眼眶又濕潤了。我站起來,把全身的衣服都脫光,然后穿上小白的短褲和短袖衫,走到鏡子前。鏡子中的我有些陌生,不知道是因為穿著小白衣服的緣故,還是因為我的表情。但現在穿著小白運動衣褲的我,已經感覺小白在我的身體里與我合二為一了。或者,這就是那種我和小白緊緊擁抱的感覺。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我打開門,張哲站在門口??粗掖┲“椎亩绦涠萄?,他的表情有些吃驚。我一句話沒說把他讓進了屋。“哥,你好些了嗎?來看看你,有些擔心?!睆堈芤幌蚴莻€很有靈性的孩子,做他的愛人一定很幸福。“還好了,男子漢大夫,這點皮rou傷算什么?!蔽矣靡环N沒什么大不了的語氣說道。“那你心里還難受嗎?”聰明的張哲一語道破了天機。我沒有說話。張哲指了指我身上小白的衣服,又說道,“我看得出來,大哥很喜歡小白。但人死了也不能活過來了,以后大哥要是想小白的話,我來陪陪你好嗎?只要大哥你不嫌棄?!?/br>我看了他一眼,張哲連忙解釋,“大哥你不要誤解啊,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大哥是個好人,一個人也怪寂寞的,有個小弟陪在身邊,總比沒有好?!?/br>“走,我現在教你練散打去!”我抓起運動外套和長褲就套在了小白的衣服外面。張哲看著我,笑了。冬日的黃昏,兩個身影相互依偎著,朝學校的運動館走去。冬天的體育館,比平常冷清了不少。除了幾個校外來租場地打羽毛球的球友以外,便沒什么人了。我和張哲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體育館里暖氣特別足,我們倆把外套脫了,只剩短袖短褲——我身上是小白的。簡單地做了做熱身活動,我開始教張哲做一些基本的散打拳法和步伐,在告訴他基本要領后,我開始在前面做示范。像正規訓練那樣,我身體靈活地左右晃動,迷惑著前面的假想敵,時而出前手拳時而出后手拳,時而進攻時而防守,腳下的步伐則靈活配合著前行。張哲的確是個聰明的男生,跟在我身后練習了幾個回合過后,他已經有點像模像樣了。然后我開始讓他跟我面對面地練習進攻和防守,這樣我們雙方就有了實戰的感覺,氣氛也像真正比賽那樣有些許緊張了。為了讓他對散打有個真實體驗,我開始越來越快地進攻,只是在力道上給他手下留了點情——我突然一個前手拳對著他的右臉迅速直攻過去,張哲明顯一驚,馬上舉起雙手格擋,其實我的拳只是虛晃一槍,這時我一個低鞭腿攻上他的下盤,張哲身體整個失去平衡,往后跌去。就在他身體即將接觸地面的一剎那,我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張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散打真是太厲害了,過癮!”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電話那頭是mama的聲音,問我這個周末說回家的怎么沒回去。“張哲,陪我回趟家好嗎?我臉上這個樣子,家里肯定知道我是打架了,你去也好幫我做個證,說是路滑不小心摔的?!?/br>“好啊,沒問題?!?/br>我們坐上公共汽車,才發現肚子真地有點餓了,何況剛才還運動了半天。家永遠是溫暖的,得知我馬上回來,爹媽奇跡般地弄出了幾個好菜,吃得我和張哲那叫一個香。有了張哲幫我圓謊,爹媽真地相信我臉上的傷是那天下雪時滑倒摔的。吃完飯陪他們聊了會兒天,看著父母都很健康,精神頭也足,我心里踏實了許多。到了晚上九點多,我借口第二天有課,所以晚上得回學校,他們也就沒多挽留。臨走之前,我把以前我用過的幾本散打教材翻出來給了張哲,他接過書的時候,很興奮。回校的公共汽車上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我和張哲坐在最后一排,望著窗外繁華的街燈,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你在想什么呢?”我終于開口問他。張哲笑了笑,“以前沒接觸大哥你之前,覺得…這種人挺可怕的,遇到了一定逃走。但現在感覺大哥挺好的,比好多人還要好?!?/br>我也笑了笑,“今晚陪我喝酒好嗎?”我們又來到了樓下的那家小吃店,沒等老板娘開口尖叫,我就主動地掏出二百塊錢遞給她,“上次是我們不對,這二百塊錢是賠給您的,希望您別介意?!?/br>小吃店里沒有其他人,我和張哲還是坐在角落里那張小桌上,要了點涼菜,喝起酒來。只不過這次,我們喝的是二鍋頭。酒一下肚,話便多了起來。張哲跟我講了好多他過去的事,講他在東北老家的體校時,跟同學去偷別人的蘋果吃,講他第一次被一個比他大的女人勾引上床的糗事,還講這事被家里發現后是如何被爆打了一頓三天都起不了床。最后他問我,“哥,有沒有女人勾引過你???”我腦海里一瞬間冒出了幾個女孩的樣子,回想起自己拒絕她們時,她們臉上那傷心欲絕的表情,我心里不禁也涌起一絲苦澀。家里的衣柜里,還深藏著她們給我織的毛衣、圍巾。“沒有,沒有女人勾引過我?!蔽艺f。是的,她們都是好女孩,她們要的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人。她們最大膽的舉動,也只是主動吻我而已。“不能吧?大哥你這么優秀,人又長得帥。怎么可能沒有女人想要呢?”張哲好奇地問。壞女人根本近不了我的身,我心想。電話鈴響了,是亮子打來的,問我傷恢復得怎么樣了,還問我情緒好些沒,需不需要來陪我。亮子就是這樣,明察秋毫。而且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不用我說,他一定出現。我告訴亮子我很好,只是在外面和同學喝酒,不用擔心。我一改平日的節制,這晚喝得很多,最后還是張哲把我攙回到屋里的,到底是東北人,酒量大。回到家里我全身已經癱軟,張哲把我扶進里屋我就像是全身被抽掉了骨頭一樣,癱倒在床上。他費力地幫我脫掉外套,又幫我把鞋襪脫掉。“我要喝水?!蔽衣犚娮约旱穆曇粽f道。張哲倒來一杯溫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