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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擠出一絲笑,再次看向他,語氣冷靜了很多,“希望她的表現能對得起你對她的好?!?/br> 回到剛才休息的地方,趙楠又看了眼明·復讀機·昭,之前的厭惡已經變成了羨慕。 她可真幸運,有朋友幫她,也能……這么無憂無慮地演戲。 開拍之前,導演助理又拿著小本子到群演這里,看了看旁邊的明昭,說:“你,一會跟趙楠換一下衣服,今天你的角色給趙楠演,你就演女刺客吧?!?/br> 大家不說話,紛紛看向了明昭的方向。 導演英明,像昨天晚上她的表現,確實不適合說臺詞。倒是隨機應變的趙楠,不管是演技還是現場表現都要比她好。 明昭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一定是她在背地里做的手腳,才會把自己的角色徹底搶走。 抱著自己的雙肩包,趙楠愣了一下,“還是不了吧,明昭已經練習好久了,我還不知道有什么臺詞呢,一會上臺我怕我表現不好?!?/br> ??? 這可跟平時的趙楠不一樣啊。 明昭可太了解她是什么樣的人了,之前但凡是有臺詞的,不管多少句她都能夠很快地記清楚。 今天的戲一共才十句詞,有什么難的? 更讓明昭詫異的是,一向跟自己過不去的趙楠,竟然會放過這次跟自己搶戲的機會! 導演助理又看了明昭一眼,皺了下眉,堅持道:“這是導演的決定,你們快換衣服,一會就要拍了?!?/br> 趙楠懶洋洋地站起來,無奈地看向明昭,似乎在說:你看,這是導演的決定,跟我沒關系。 這場戲拍攝的很順利,和明昭猜想的一樣,趙楠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就能把臺詞記得很清楚。 拍完戲換衣服的時候,趙楠接了個電話,也不等后面的戲,拿著包就快步地離開了劇組。 場工來收道具,從明昭面前接過她換下來的頭飾,看了看問:“那個珍珠發簪呢?” 明昭:“什么珍珠發簪,我沒看到啊?!?/br> “你這個角色是有珍珠發簪的,左右一共兩支,”攤開手,場工不耐煩地道,“快拿來,我還得去準備下一場戲的東西?!?/br> 明昭拍了拍口袋,又敞開了自己的手提包:“我沒拿什么珍珠發簪,不信你看。我跟趙楠換衣服的時候,就這么多頭飾,我一樣都沒拿?!?/br> 場工懶得跟她爭辯,“但就是在你這丟的,我不管那么多,要么把發簪還來,要么賠500塊錢,你選吧?!?/br> 明昭被他逼得快哭了,氣得直跺腳:“憑什么要我賠錢?又不是我弄丟的,你怎么不找趙楠,分明就是她弄丟的?!?/br> 場工不理她,還是攤著手等她的簪子。 旁邊的人越聚越多,明昭也不想被扣上小偷的帽子,只好老老實實地交了500塊給他。 走出劇組,明昭踢了一腳地上的土坷垃,心里罵了趙楠一萬遍。 她才是小偷,憑什么自己背黑鍋? 跟她一起出來的演員們見她還在生氣,好心地提醒道:“如果你要找趙楠的話,可以去第一醫院?!?/br> 明昭:“第一醫院?” “對啊,她每天都去,你可以去碰碰運氣?!?/br>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看,這個趙楠會是大反派嗎? 第103章 “請問, 趙楠是這里的病人嗎?”站在住院樓的護士站前, 明昭喘著粗氣道。 本來兩萬塊的生活費就不夠,當群演也賺不了多少錢, 五百塊幾乎是她兩天的開銷。 從劇組打車來醫院,花了七八十塊,又生生地把她錢包剜去一塊rou。 今天不管怎么說,都得讓她把什么珍珠簪子交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小護士疑惑地皺了下眉, 問:“抱歉, 我們這里沒有教趙楠的病人。您有病人的電話號或者其他聯系方式嗎?我可以幫你確認一下?!?/br> 年齡大一點的護士正在旁邊整理資料,瞥了眼明昭, 輕描淡寫道:“她來找趙麒的jiejie?!?/br> 轉過身, 護士禮貌地說:“趙麒的病房在三樓,319,上樓梯右轉,最里面的那一間就是?!?/br> 每天來看望趙麒的人不少,護士已經習慣了探訪者來問病房號。 趙麒?病房? 明昭搭在護士站的手停頓了一下。 之前聽群演們說過她有個弟弟,但是好像只是生了小病而已,沒多久就痊愈出院了。 還以為是趙楠身體不舒服,原來是她弟弟。 坐電梯上樓,明昭剛來時的怒氣已經減少了很多,想到病房里她生病的弟弟,腦海里一直在想該怎么跟趙楠開這個口。 病房門口的長椅上放著幾束枯萎的花,上面別著標簽:第一中學。 花在房間里放得時間很久, 枯萎的花瓣上積了不少的灰塵。旁邊還放了一只白色的垃圾袋,應該是要和這些花一起丟掉的。 “快點啊,先把飯吃了?!?/br> 是趙楠的聲音,相比在片場時對待自己的嚴厲,字里行間多了些許的溫柔和無奈。 明昭偷偷朝前門上的窗口湊近了點,看到了盤腿坐在床上的少年。 他和盛博淞應該是差不多大的年齡,陽光照在身上,是比趙楠還要白皙的膚色,拿著手里的專輯甜甜一笑,嘴角的兩個酒窩都盛滿了蜜。 少年頭上戴了一頂帽子,鬢角和額前都干干凈凈。住在他對床的小男孩同樣光著頭,正呆愣愣地打量著傻子一樣的大哥哥。 趙麒:“我等會再吃,現在還不餓?!?/br> 攪拌兩下碗里的飯,趙楠隨手放在床頭柜上,淺聲說:“醫生給我打電話說,爸媽又來了?!?/br> 爸媽?拋棄自己孩子的人,還算得上是爸媽嗎? 聽到爸媽兩個字,少年臉上的笑意減少了許多。小心翼翼地合上手里的專輯,兩個酒窩里的蜜倏地變成了苦澀的水,“都已經不要我了,還來干什么?” 趙楠:“沒事,反正醫生說再過半個月就能出院了,到時候咱們去別的地方?!?/br> 父母在姐弟倆面前是個敏感的話題,每一次提到,都會在心臟最柔軟的那處地方戳上一刀。 彎腰收拾好床邊的垃圾筐,直起身的時候,趙楠無意間對上了外面那一雙正在小心偷窺的眼。 “明昭?”趙楠手里攥著垃圾袋,兩條袖子也編得老高,看著像是醫院的護工,“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趙楠的語氣又變得凌厲,在弟弟面前她可以溫柔似水,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也可以是驚濤駭浪。 推開門進來,明昭僵硬地勾起嘴角,說:“我……那個我是想來跟你商量點事?!?/br> 趙楠:“什么事非要來醫院找我?” 目光落在趙麒手里的專輯上,腦子里很快就編出了謊話,“專輯,盛博淞的專輯啊。這是他第一版的專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