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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發布日期是八月八號,中間差了七天,單是發布時間,就能把抄襲板上釘釘。 劉鴻為了這件事愁得頭都大了,這兩天一直在撤熱搜,聯系營銷號刪轉發微博。 雖然看著是沒有抄襲的水花,但貼吧、論壇、八組漫天都說盛博淞抄襲。 事情眼看著就要脫離控制,劉鴻也找公關公司來解決這件事。 “小舒,我問你件事,你要跟我說實話,”劉鴻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壓低了聲音,每個字都加重了力氣,“盛博淞,他真的沒有抄襲,對嗎?” ??? 姜舒冷笑了一聲,毫不留情地質問:“師傅,你這是懷疑盛博淞嗎?” 當初愿意資助盛博淞的時候,他就說覺得盛博淞的人品不錯,還說他很有才氣。怎么才剛爆出了抄襲的事,他就懷疑自己的眼光? “盛博淞不是這樣的人,他不可能抄襲,絕對不可能抄襲?!?/br> 姜舒的聲音越來越高,十幾米外,那些在陰涼地休息的工作人員紛紛側目,卻又被她警告的眼神嚇了回來。 掛斷了電話,原本就燃起三丈高的火燒得更兇。 雖然只是隨口一問,但是對于姜舒來說,這已經是對盛博淞人品最大的侮辱。 她了解盛博淞,知道他是個正直、善良的人。 電話掛了沒多久,樊子晴又打來了電話。 家里只有她和盛博淞兩個人,也只有她最清楚這兩天盛博淞的狀況。 躲在衛生間里,樊子晴壓低了聲音問:“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有彈吉他的聲音,一段接著一段,重復著的副歌部分。 姜舒把手機貼得更近,“我明天,不,我一會就買票回去?!?/br> 樊子晴略帶哭腔,“劉先生剛才給盛博淞打電話,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好像心情更不好了?!?/br> 新專輯大賣這樣的好事本來該慶祝,盛博淞卻因為抄襲的事把自己鎖在屋子里兩天。 不吃、不喝,只是一味地彈那把吉他。 樊子晴害怕啊,萬一盛博淞想不開怎么辦?萬一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怎么辦? 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給姜舒打電話求助。 聽著電話那頭的副歌部分,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聽的靈氣,音符變得死氣沉沉,像是從污黑的沼澤里浸泡過,聽著壓抑。 他現在,一定很難受。 姜舒定了定神,收回了眼眶的濕潤,“別急,你在家里好好呆著,我一定盡快回去?!?/br> 重重地點了點頭,樊子晴又問:“姐,盛博淞,他真的沒有抄襲凡淇的歌,對嗎?” 姜舒:“當然,盛博淞不可能抄襲的,我相信他?!?/br> 還好,還好有人和自己一樣肯相信他。 樊子晴弱弱地說:“那你趕快回來吧,我覺得盛博淞現在很需要你在他身邊?!?/br> 掛斷電話,姜舒出神地看著盛博淞的電話號碼,懸在半空的手指半天都沒有按下去。 好想問一問他怎么樣了,但又害怕聽到他的答案。 被曾經的粉絲謾罵不好受,戴上了抄襲的帽子,他怎么可能過得好? 仰著頭,姜舒做了個深呼吸,再次睜開眼,她收起了剛才的慌亂無章。 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站在他身邊保護他才對,怎么能自亂陣腳。 到底是誰在搗鬼?看回去之后,不撕了她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 姜舒:敢欺負我男人,要你好看??! 小白蓮要下線了! 第87章 姜舒買了當天下午的機票, 也不等馮梓懿的拍攝任務結束, 一個人離開的吐魯番。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推開門, 家里的擺設一切如舊,跟離開那天沒有半分區別。 這兩天都有請阿姨來打掃衛生,樓下開放式的廚房收拾得干干凈凈,看樣子,擺在桌子上的廚具好久都沒人用。 樊子晴睡得淺, 聽到樓下有開門的聲音就知道是姜舒回來了, 忙不迭地就從床上起來找她。 披著件衣服,樊子晴虛著聲音道:“姜姐, 你可算回來了?!?/br> 瞧了眼盛博淞的房間, 這幾天一直都沒有開過。昨天彈吉他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半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下來的。 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她的眼下有兩塊烏青,松開搭在行李箱上的手,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匆忙地往樓上跑。 停在盛博淞的房間門口,后面的樊子晴趕緊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姐,盛博淞這兩天很反常,要不還是等天亮了再敲門吧?!?/br> 樊子晴害怕盛博淞氣得昏了頭,會對姜舒發脾氣。 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除了彈吉他外, 樊子晴還聽到過撕書和丟東西的動靜。 尤其是昨天劉鴻給他打電話后,籠子里的猛獸變得愈發暴躁,否則,樊子晴也不會忍不住打擾姜舒的工作。 扶著樊子晴的頭,姜舒勉強地勾起嘴角,“放心,我心里有數。你先回去睡吧,交給我沒問題的?!?/br>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得自信,能開解把自己和外界隔絕的盛博淞。 就是有一種直覺,當她站在門口時忽然產生的直覺。 她相信,盛博淞就算再生氣、再崩潰,也不可能會對自己發脾氣。 被姜舒送回到房間,樊子晴這才輕聲合上了門。 深吸了一口氣,姜舒揉了揉臉,重復地做了好幾個微笑的表情。 只有先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才能定住盛博淞心里的不安。 “鐺鐺!” 敲門聲很響,整棟屋子都能聽到。 房間里翻書的聲音,剛靠近了些,卻又停住了。 “鐺鐺!” 姜舒又敲了兩下,清了清嗓子道:“小淞,我可以進來嗎?” “嗯?!?/br> 他回答的聲音很輕,幾天沒有吃飯,那個字從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氣若游絲。 門沒有鎖,按下門把手,輕松就推開了緊閉了幾天的門。 房間被他弄得一塌糊涂,寫滿筆記的本子散成了碎紙撒得到處都是,昨天還彈的吉他安靜地靠在墻邊,幾根線被徹底掙斷。 坐在飄窗旁邊,盛博淞安靜地看著外面那棵槐樹,天色蒙蒙亮,幾只小鳥正在枝頭蹦跳,白色的槐花瓣掉落,每一片他都記得清楚。 姜舒之前看過一點行為心理學的書,想起了里面那句有關安全感的解釋。 習慣抱著雙腿的人缺乏安全感,躲藏在角落也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怕,他當然應該怕。 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孩子而已,還沒有見過社會的丑惡,人心的復雜,盛博淞當然會害怕。 他的手里還攥著那一頁的歌詞,就連姜舒走到身邊,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