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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鴻有些吃驚,“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那天你去福利院的時候,”姜舒解釋道,“還有上次錄,他也幫了我不小的忙?!?/br> 竟然是一樣的時間?! 劉鴻也是在福利院和電視臺看中了盛博淞,他陽光向上的氣質還有富有磁性的嗓音,尤其是他比春風還暖心的笑, 現在的熒幕,最需要的就是他這樣有正能量的藝人。 想要把手縮回來,偏偏被盛博淞緊握著,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完了完了,距離悲慘的監獄生活又近了一步。 劉鴻同時拉起兩個人握住的手,比做媒的月老還要得意,嘴角的笑容更甚,“既然你們都認識那就太好了。這段時間小淞啊,你先準備高考,等高考結束了,讓你姜姐好好帶你!” 盛博淞:“好?!?/br> 劉鴻的語氣太容易讓人誤會,不過是帶他進圈,這番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倒有種交代嬤嬤調|教花魁的既視感。 酒會的主人不能缺席太久,簡單地跟他們又交代了幾句,劉鴻便下樓招待那些遲來的贊助商。 站在書房的陽臺,可以俯瞰整個酒會現場。 客人各自端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地談天說地。聊得興起就會掏出口袋里準備好的名片,碰杯意味著投緣,接下來的合作就要靠私下聯系。 雙手撐在漢白玉欄桿上,本該粗糙的手感被打磨得很光滑。 姜舒的眼神一直跟著樊子晴移動,就怕自己沒有在她旁邊跟著,那個“綠茶萱”會找她的茬、旁邊的馮梓懿會見縫插針。 看著姜舒的側顏,她的眼神里多了些緊張,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盛博淞看到了樊子晴和她身邊的“翹屁rou筋男”。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帶他來酒會、替他處理緋聞…… 低頭看一眼腳上姜舒送的球鞋,很昂貴,但比不上她對翹屁男的好。 空氣中不知不覺摻進了一股酸味,是從盛博淞的眼神里流出來,一直蔓延到陽臺邊。 可惜啊,只顧著照看樓下樊子晴的姜舒沒有聞到。 “你們認識很久了吧?!?/br> 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你對他……很照顧?!?/br> 盛博淞的話里聽不出什么情緒,就連那股醋味都遮蓋得很隱蔽。 姜舒點點頭,想起和樊子晴相處的一個多月,像是一起度過了整整一年。 看著她從一個不敢提要求、性格內向的花瓶變得有主見、敢說話,就像看著自己的親閨女長大了一樣,“嗯,她還小什么都不懂,多照顧她點,也能讓她少走點彎路?!?/br> 轉過身,對這個和樊子晴一樣大的少年,姜舒在未來給他的關心可一點都不會少。 “以后我也會多照顧你的,有什么事就跟姐說?!?/br> 盛博淞只是笑笑。 對自己的關心不過是經紀人對藝人的關心罷了,怎么都不可能比得上對翹屁男的好。 摸了摸校服的上衣口袋,三角形的硬物是放假時候護工阿姨去廟里求的。一只求了文曲星保佑他考試順利,一只求了太上老君保佑未來的日子能平安順遂。 盛博淞不信佛,身為從小被灌輸社會主義價值觀的團員,他堅信知識才是最真實的力量。 掏出一只折成三角形的黃符,朱砂寫的字透過紙隱隱泛紅,“姜姐,上次我們一起去廟里燒香,這是院長托我轉交給你的,感謝你送給院里那么多文具?!?/br> 周三下午,盛博淞偷偷跑到了距離福利院不遠的廟,跪在蒲團上磕了十幾個頭。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不會什么、,一句話硬是重復念了一百多遍。都說折好的護身符不能拆,但盛博淞還是拆開了自己的護身符,按照折痕把黃紙折成了一樣的形狀。 第一次見到姜舒就氣勢洶洶,跟自己比起來,她更需要護身符才對。 三角形的護身符上連著一根紅繩,來時一直裝在盛博淞的口袋里,幾個角都卷起了褶皺。 姜舒正要接,懸在半空的手還是停住了,“單獨給我的嗎?謝謝啊,但是我不能收?!?/br> 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綠茶,所以姜舒誓死不做綠茶。 盛博淞未來會是樊子晴的男朋友,任何他送的東西都不能要,決不能給他腐蝕自己的機會! “不是啊,”盛博淞連忙解釋道,“給樊子晴和白柒哥的禮物都在包里,是院長特意準備的土特產?!?/br> 知道姜舒最關心樊子晴的學習成績,還特地強調了一番給她的禮物,“我們學校今年發的練習題我也給樊子晴復印了一份,一共六百多張,希望可以幫到她?!?/br> “嘶!” 正在樓下的樊子晴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好的,怎么后背突然涌起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 先是半路殺出個馮梓懿,吸引了外面等不及拍照的媒體;酒會上,劉鴻的一番講話把盛博淞又推到了一眾資源跟前。 兩個男人把今晚所有人的眼光都搶走了,就連官方的粉絲群都沒的樊子晴都拿了幾張名片,弱弱地拉扯著披肩,今夜的氣溫對程萱來說,未免有點太冷了。 十點半,參加酒會的客人陸續離開,快步跟上去,今晚也只有姜舒會主動跟程萱搭話了。 “程小姐?” 勝利者的底氣讓姜舒的笑格外耀眼。 知道了她是劉鴻的關門弟子,程萱沒敢再像那天在健身房一樣猖狂。除了恭敬外,還有對她的懼怕。 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應付,這糟糕的酒會讓程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 程萱:“姜舒姐,請問有什么事嗎?” 呦,這會兒知道叫姐了。 姜舒:“我有點事忘了辦,可以搭一下你的便車嗎?” 程萱:“???我要回家,恐怕……” “放心,”姜舒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只管往家的方向開,咱們一定順路?!?/br> 姜舒的態度不容拒絕,雙手插在褲袋里安靜地跟在程萱身后,就像是電影里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 車里的氣氛異常尷尬,從劉鴻的莊園駛向繁華的城區,從頭到尾姜舒都低著頭擺弄手里的手機。 快速地敲打著虛擬鍵盤,編輯出一串文字,低聲念了一遍又刪掉幾個字換了另外的詞代替。 程萱從頭到尾后背挺得筆直,看著前面的路頭都不敢扭一下,偶爾扶正了懸掛在車里的掛飾,生怕吵到姜舒。 姜舒到底在干嘛?她沒說,咱也不敢問啊…… 穿過一個又一個路口,路過家門口了好幾次,程萱都不敢停車只能一圈圈地繞路。 想想高子昂的下場,這個女人,她得罪不起。 “我已經把你要道歉的軟文寫好了,”放松地舒了一口氣,這一路,姜舒洋洋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