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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鶴直接把南珈給叫到廚房去, 阮容想說她幾句都沒法兒說, 索性就坐著。 兩個姑娘住一起隨意慣了,家里東西多也亂,江以眠笑呵呵地整理,阮容坐了沒一會兒就閑不住,起來幫忙收拾。 “這個公寓面積小, 你們兩個住一起也擠, 平常這些快遞箱子啊衣服包包什么的都不要亂放,拆了就把箱子疊起來,勤快點拿去放在樓道里的垃圾桶里,別總堆積,”阮容囑咐江以眠, 這會兒南珈正在廚房給南清鶴打下手做晚飯,“這樣到處亂扔,家里看著就更擁擠,看來還得再麻煩以征一回, 再看個大點兒的公寓,我跟你南叔叔先付個一年的租金,你們兩個剛出來工作也沒什么錢,有些事該讓父母cao辦就讓,別一個人扛?!?/br> “多謝阮姨,房子確實有點小了,但是阮姨,您幫我們付租金,我會不好意思的,還是不用啦,”江以眠大咧咧地笑著接話,“而且南珈很快就不在這里住了,東西也都搬走了一部分,我一個人.....” 突然間意識到說漏了嘴,江以眠連忙住口。 “珈珈不在這里???”阮容立馬嚴肅起來,瞧了瞧廚房里的倆父女,把江以眠拉到一旁,小聲問,“你跟阮姨實話實說,珈珈是不是要去小丞那里?” 江以眠想抽自己兩大嘴巴子,嘴怎么那么快,便咬住嘴頗為難地看著阮容。 阮容一見她這樣就也猜出了七八分,說:“才剛和好沒多久就同居,她是不是再過幾天就能給我把結婚證扯了?!?/br> “阮姨,您消消氣,”江以眠趕緊勸慰,撫著阮容的胳膊說,“南珈和丞哥都幾年的感情了,遲早會走到這一步的,現在不都提倡婚前同居嘛,正好檢驗一下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合不合適,不然結婚以后可得天天吵架,您和南叔也不愿意看到這一幕對不對?” “我還沒答應要把女兒嫁出去呢,等他來了再說,”阮容道,想了想又問江以眠,“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怎么樣?我聽說現在當兵的雖然待遇比以前好多了,但這郢城的消費水平也高,南珈的工資幾乎用在包包衣服上面,一個月下來都沒什么剩余,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作為母親自然舍不得她嫁出去了,就得放棄現在的生活狀態,女孩子的青春就這幾年,要是全部拿來為了家庭奔波,我寧可她跟我回湘都,看小丞也是挺講究的一個人,那年他來家里找南珈,身上就沒有一件是便宜的,照他倆這花錢態度,以后要真結了婚,可還得了?!?/br> 江以眠一笑,小聲回答:“阮姨,這些您大可不必憂心,他們住的地方在麗源小區,那里是郢城最豪華的住宅區,聽說一套都得好幾百萬呢,而且呀,丞哥現在是少校,一個月工資估計都是兩萬打底呢?!?/br> “少校?”阮容想起航展剛宣傳那幾天,南清鶴就日日沉迷看新聞,還給她普及過軍銜知識,要不是南清鶴老念叨這事兒,她都不會想著要過來。 “對,所以放心吧阮姨?!苯悦哒f。 阮容沉吟片刻,沒再說什么,繼續去收拾東西。 晚上八點,晚飯菜差不多都做好了,家也變得寬敞許多,南珈的房間沒能幸免。 阮容從房間里走出來,“珈珈,給他打個電話,問他過來了沒?” “他說馬上就到了,五分鐘?!痹陉柵_打電話的南珈恰恰放下手機走進客廳,趕在阮容用犀利的目光盯她之前跑去廚房拿碗筷。 “那我們等他來了再動筷?!比钊菡f。 南珈忙應:“好!” 從回家到現在,南珈的心都是提在半空的,連給姜御丞發消息,阮容都讓她先不要告訴姜御丞是他們來,要是姜御丞來到看見這樣的場景,估計也得嚇一跳,且雖然南清鶴一直叫她別太緊張,說是在現場的時候還有好幾個同事老婆在,都在說要是有姜御丞做女婿那得多驕傲,當時阮容臉上還挺有光的,但現在阮容的態度實在令她不得不繃緊神經,剛才還跟江以眠聊了挺久,她心里就更沒底兒了。 所以方才打電話時,她悄悄跟姜御丞通了個氣。 “老鶴你坐這邊,一會兒多喝點湯,吃清淡點兒,”阮容拉開旁邊的椅子說,“小心又身體不舒服?!?/br> 南珈去盛了飯過來坐下,“爸怎么了?” “我們提前了兩天過來,怕你工作忙就沒告訴你,也是打算看完航展就直接回湘都,”阮容說,“但你爸吃不慣這邊的口味,胃老犯毛病,讓他別跟那些同事喝酒還偏要喝,你不信,一會兒姜御丞來了,肯定還得拉著人家喝?!?/br> “爸?!蹦乡鞜o奈地嘆氣。 南清鶴笑笑,“沒事,身體好著呢,你媽一向大驚小怪?!?/br> 阮容臉色立馬陰沉沉的,鼓南清鶴一眼,懶得再說。 這時,門鈴響了,南珈立馬起身,“我去開門?!?/br> 來這里之前,姜御丞直接讓南北墨送回家,把常服換了,穿著便服才開車過來,五分鐘前聽南珈說父母在,他心里一道,穿著得體,回家沒錯。 整個人高高挺挺地走進門,換鞋,同南珈交換了一下眼神,姜御丞跟南珈并排走過去,看見二位也是表現出驚訝的神色,忙熱情有禮地跟阮容和南清鶴打招呼。 南珈細致地觀察現場氛圍。 都坐下后,阮容也不拐彎抹角,可正打算給姜御丞來個二堂會審,南清鶴按著胸口神色突然艱難起來。 “胃好像又開始疼了,小容,給我藥?!?/br> “還有什么藥,昨天就吃光了,來的時候也沒多帶,讓你這么折騰自己?!比钊莸蹲幼於垢?,擔憂地給南清鶴揉胃的部位。 南珈和江以眠也沒有,南珈趕快去倒了杯熱水過來。 痛意愈發強烈,南清鶴喝了兩口,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見大家都在圍著他轉,就強撐著擺擺手笑言:“沒事沒事,我忍一會兒就下去了?!?/br> “如果是急性胃炎的話就去醫院,這里離軍區總醫院近?!苯┱f。 阮容一聽呀,什么二堂會審就拋之腦后了,南清鶴這樣子估摸著得疼一晚上,立馬附議:“對對對,趕緊去醫院,我老早就想拉他去醫院治治了!” 一頓晚飯就這么沒吃成。 姜御丞開車的速度穩而快,很快就到達軍區總醫院,從掛號到門診治療,都是姜御丞在張羅,事事俱到,醫生也是姜御丞認識的,做了診斷后就給挑了間安靜的病房住下吊水。 因為都沒吃飯,就留阮容和江以眠在醫院里守著,姜御丞跟南珈去附近的餐廳買點兒,回來時已差不多十點。 南珈還不知道姜御丞明天要不要回部隊,就跟著他們轉了一個晚上,白天還處在那種高強度集中精力的狀態,委實太辛苦他了。 于是南珈想來回的時候都開車,但姜御丞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