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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往外面一擱,兩只手朝頭頂伸出去,拉了拉緊繃的筋骨,頗是慵懶。 看看時間,快要出發了。 姜御丞正欲站起來,卻瞧見南珈的鞋帶散了,抬頭看看這小姑娘,好像不知道這回事兒,得走十公里呢,要是一會兒出發這小姑娘被絆倒,那就是他見死不救了。 沒告訴南珈,姜御丞屈著雙膝,神色十分自然地給南珈把鞋帶系上。 正在仔細聽總教官發言的南珈下意識垂眸看,呼吸瞬間就停滯了好幾秒。 第13章 深愛如長風(3) 覺得有些難為情,南珈往后挪腳,想說我自己來就行了,但姜御丞仍捏著她的鞋帶,低聲輕吟:“別動?!?/br> 這一聲就像有定住人的魔力一樣,南珈出神地站在那兒,低頭看著姜御丞沒說話。 系好了,姜御丞站起來,垂下通透明澈的雙眸望她,雙手習慣性搭在腰帶上,也不知是笑還是怎么,盯著她瞧了有十幾秒,說了句“這樣聽話才好”,人就走隊列前頭去了。 南珈深呼吸,抓了抓衣袖口,剛剛心跳君又猝不及防的跑出來蹦跶,數不清第幾次了,她似乎都習慣了這樣的心跳頻率。 站在她身邊的李灼華用胳膊推推她,表情曖昧不清:“哎喲,你家教官好撩人啊剛剛!” 南珈瞇了瞇眼,目光通過前面的人頭間隙,落在姜御丞的側臉上:“......就...就系個鞋帶而已...你想多了......” 本,本來就是嘛,姜御丞是教官,愛護學生不都是責任么。 跟隨隊伍行走的一路上,南珈走在路的里側,許影李灼華晚晚在她旁邊,隊伍已經由八列變成了四列,南珈處于游離的狀態,完全沒注意身旁的三只在說什么。 “好重啊,你們快幫我提提?!彼奚崃庾畲蟮睦钭迫A終于也拿不動東西了。 晚晚接過袋子的另一頭,“誰讓你買那么多吃的喝的,又不是去露營?!?/br> 李灼華愁眉苦臉:“我這不是怕餓嘛,十公里誒,來回就是二十,我可不能餓死在半路,我媽會心疼的?!?/br> 許影提議:“要不問問珈珈的教官還有多久才能到?” 晚晚:“讓珈珈去問嘛,他倆感情好,教官肯定會說實話的,不給我們畫楊梅?!?/br> 李灼華瞥一眼南珈:“別問了,你們看她的樣子,平靜中展現著幾分羞澀又甜蜜的少女情懷,正想著她家教官呢,沒心思搭理我們?!?/br> 晚晚:“那你們誰去問珈珈的教官,我可不敢去問,我膽兒小?!?/br> 許影:“哎呀都是一家人了,哪有什么敢不敢的,不分彼此,我們是珈珈的室友,你看這些天以來,珈珈的教官有說過我們嗎?肯定是因為珈珈的關系啦,愛屋及烏嘛,讓灼華去?!?/br> 李灼華答應:“我去我去,不過你們先告訴我珈珈的教官在哪兒,從剛才就沒見到人了?!?/br> “找我什么事?” 姜御丞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過來,三只立馬同時扭頭,腳在走路,魂卻飛了。 李灼華靈光一現,另外兩只動作一致地伸手指南珈,李灼華說:“珈珈想問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她行不行!” “比較喜歡可愛一點的?!苯┱f。 “那我們珈珈絕對行了,她無敵可愛的!”李灼華抓起南珈的手,“是吧珈珈?” “啊?!蹦乡煨牟辉谘傻氐皖^看路回答道。 姜御丞看一眼南珈,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負手在腰后說:“再走兩公里就到了?!?/br> 然后往前走去。 三只的魂又徹底被驚飛。 他怎么會知道我們要問什么??! 離目的地只有一公里的地方,防空、防化等項目開始進行演練,輪到敵營摸哨這一環節,持槍方陣迅速散開,由教官帶領去攻占敵營。 姜御丞在敵營那邊當人質,肖燃和榮禮先帶領持槍戰士登坡,等前邊的人開了路,一幫人就往坡上爬。 槍挺重,南珈爬到一半就有點體力不支了,這個小坡也不是特別高,聽到前方傳來已經成功占領敵營解救人質的時候,大家都往坡上走,南珈和晚晚許影在最后才到坡頂,李灼華早就沖在了前面。 把槍放在收集處,南珈退回到一個角落休息,氣到現在還沒喘勻,她正準備去拿水杯,不知道前邊發生了什么,突然響起一連串的歡呼聲,南珈還沒走到放水杯的地方,就被后退的人碰了一下,腳下沒站穩,她整個人就栽進旁邊的樹叢里,還未反應過來就順著坡的斜度滾了下去。 “教官!教官!有人滾下坡了!” 立馬有人大聲呼救,大家紛紛往南珈掉的地方圍過來。 許影和晚晚都沒注意,待發現南珈沒在身邊也沒在周圍的時候,她倆一驚,許影連忙朝坡下喊:“珈珈!怎么會掉下去了,快救人??!珈珈......” “讓開?!?/br> 姜御丞撥開圍觀的學生趕緊來到出事的地方,見有男同學正要下去,他把人給扯回來,神色凝著,沖一幫學生說:“都給我在上面呆著!一個也別下來!” 話音一落,人就抓著樹枝,踩進了樹叢里。 這片兒山坡樹木蔥郁,但小灌木也多,站在坡頂的人基本看不見下面的情況,其他連的教官也都圍了過來,把學生們都叫到安全區里,確認掉下去的人是七連的南珈,南北墨也想下去找人,被肖燃攔了回來。 “你下去干嘛呢!不相信丞哥能找到人?”肖燃看著南北墨,“都在一起兩年了,丞哥的能力我們都看在眼里,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這幫學生別再掉一個下去?!?/br> “我當然相信二丞的能力,”南北墨焦躁地走來走去,帽子緊緊捏在手里,“可下面的那個是我meimei??!她要出什么事我上哪兒給我叔他們交代,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去找人?!?/br> 南北墨吵著也要去,榮禮把他拽回來,放低聲音說:“你別下去舔亂,人是七連的,到時候丞哥肯定少不了一頓罰,先把自個兒班的人管好,丞哥那么講兄弟情義的一個人,你想他上來后還幫我們扛罰??!” 南北墨沉默了,肖燃拍拍他的背說:“這片兒雖然長那么多的小樹苗,站在上面也看不清底下,但昨天我們都勘察過,下邊的情況應該不會很糟,到時候要有事兒,咱們幾個就一起陪著丞哥?!?/br> 姜御丞一步步往深處走,腳下長滿了松軟的綠草,人滾下來應該不會受什么重傷,可是他沿著痕跡走了一段,就只找到南珈的帽子,人卻不見了,周圍也沒有任何聲響。 他一時間有點兒懵。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勢環境,姜御丞繼續往前走,到一塊大石那兒,翻滾的痕跡就斷了。 他捏緊手里的帽子,繞著石頭走了一圈,沒發現血跡,來的路上也沒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