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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躡腳的起來出門。 這日比賽十分熱鬧,還沒有走近書院,就聽到吵鬧喧嘩聲,進了書院大門,才發現書院里面滿是人。 平常這里清凈的很,又離內城很遠,所以人也好,沒想到今日人全部擠過來,不知道是不是皇帝親臨有沒有關系。 他們打量著周圍,見到的確是布置了重兵把守,在街外還有一群人官兵巡邏,陣仗之大,叫人害怕。 他們進去以后在垂花門后的幾個山長那里交了牌子,然后進入了cao場。 崇陽書院的cao場格外大,被一分為二,左手邊是武比的臺子,右手邊放置了二十個矮桌和蒲團,最上面設了一個臺子,上面有五把椅子,應該是皇帝正座。 邊上的武比的臺子下面也放了幾把椅子,還有十幾個侍衛把守著。 沈贏有些疑惑,皇帝好文,喜愛人才,怎么這一次叫人守著武比,不叫去守著文比的臺子。 他想了一會,就豁然開朗,這三皇子文采隨時不錯,但是在于淄博和黃聲之下,怎么比也不好明著偏袒三皇子,而武比卻是三皇子拿手的,他想來武藝不錯,崇陽書院重文輕武,三皇子幾乎無敵手的,所以武比第一名幾乎是穩妥的。 想到此,沈贏更加憂愁了,皇帝也實在是太護短了,不知道劉程璧能不能成功,就看皇帝對他的態度了。 離巳時開始還有一刻鐘,官兵已經將所有人群趕到了cao場外側,只放行了將要比賽的學生進去。 顧南枝一個人跟著余洋老人,還好他年紀大,不愛走動,只在一側的椅子上養神,她也有空閑去打量周圍的陣勢。 這時候黎晏書已經被趕出去了,只能在外面遠遠看著他們。 沈贏進了文比的隊伍里,劉程璧進了武比的隊伍,然后每個人又重新分了一個木牌,每個木牌上面都寫了自己的名字,二皇子站在最前面,拿了兩個牌子,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 計山長站在最前面,喊了一句話,因為離得遠,顧南枝也沒有挺清楚,只見他們跟著山長們到了武比的臺下面,似乎先是準備武比完了以后,再進行文比。 顧南枝登時就疑惑了,問余洋老人道:“不是說同時開始嗎?怎么他們全部去了武比那邊?” 余洋老人眼睛都沒有睜開,輕聲哼了一句,“宮里面傳的旨意,我們照著做就是了?!?/br> 顧南枝嘶了一聲,正想反駁,就聽到外面震耳欲聾的鼓聲。 余洋老人立即睜開眼,冷冷道:“皇帝來了!” 果然,那邊人群都讓出了一條道來,身著金甲的兩排侍衛魚貫而入,一個穿著煙青色錦服的中年男人緩緩走進來,只見他須發皆白,卻精神奕奕,眼神銳利的掃過了全場,便走到了武比前面的椅子邊上。 余洋老人拉著顧南枝,隨著人流呼啦啦的跪下來,高呼了三聲萬歲。 皇帝爽朗一笑,喊了句無須多禮,便坐在了最前面的椅子上。 余洋老人艱難的站起來,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晦暗。 顧南枝好奇,他明明是一個學院的掌院,怎么皇帝來了,也前去參拜,反而躲在了后面。 正在她亂想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看到余洋老人就喊道:“哎喲先生您怎么坐這里?皇上請您去坐著呢!” “草民年紀大了,有些腿骨不好,勞煩公公了?!?/br> ☆、第八十七章武比 那公公嘿嘿一笑,趕緊上來攙扶余洋老人,“先生您是皇上的親師叔,若您不去,這太不像話了?!?/br> 余洋老人嗯了一聲,轉頭叫顧南枝,“帶你去前面瞧一瞧?!?/br> 顧南枝趕緊跟上去,搞不懂余洋老人怎么特意帶自己到御前去? 走過寂靜的人群,幾個人到了皇帝跟前,余洋老人作勢要跪,皇帝趕緊一手攙扶起來,笑瞇瞇的喊道:“你我不見外禮的?!?/br> 顧南枝卻不敢不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皇帝隨手就叫她趕緊起來,無須多禮。 顧南枝這才敢抬頭,之前站得遠,瞧得不太清楚,原來皇后和二皇子也都來了,現在安安靜靜的坐在皇帝右下首的椅子之上。 皇帝看她打量,不自覺的注意到她,面色卻未松動半分,只是拉著余洋老人坐到了自己左手邊的位子。 不是皇家人,卻坐在皇帝身邊,是人一輩子也求不來的榮耀,他這樣做,也是給天下人看,我皇帝仍有恭謹之心,容不得他人再詆毀。 眾人見余洋老人坐下,幾個武官裁判也坐下了。 瞧著時辰已到,計山長清喝一聲,隨即響起了一陣鼓聲,旋即有兩個人上了臺。 首場比賽的是兩個崇陽書院的學子,向來以武力聞名,打頭做第一場,也是給皇帝瞧的。 這是計山長的私心,也是崇陽書院的私心。 皇帝只是瞧了一眼,轉頭就和余洋老人說話,“師叔咱們有多久未見?瞧著師叔精神頭比朕還好!” 余洋老人微微一笑,眼神仍舊停留在臺上兩個拳腳相向的人身上,“皇上您折煞草民了,我已入天命,哪能與您正值壯年比較!” 皇帝一直愛被人奉承,聽到余洋老人的話,不自覺笑了起來,便和他又說了幾句閑話,話題終于轉到了顧南枝身上。 “師叔你多年不收弟子,怎么著今年收了個嬌俏的小女孩進來?恒裕和我說的時候,我還相信呢!”恒裕是三皇子的名字,皇帝的眼神在顧南枝身上繞了一圈,便又轉到臺前。 余洋老人哎喲一聲,趕緊喊冤,拉著顧南枝到前面來,說道:“皇上您不知道!我這可是沾了您的恩德才有的這侍讀?!?/br> 皇帝枯槁的臉上有了意思異色,“此話怎么說?” 余洋老人哈哈一笑,調侃道:“這是您小師妹呢!” “朕的小師妹?”皇帝一驚,“是何師傅他?” “可不是嗎?”余洋老人示意顧南枝給皇帝好好看看,“您記得何醒夫嗎?這是何醒夫妻弟家的?!?/br> 皇帝皺眉,“我記得何家那渾小子,后來說是跟著師傅回了青州,娶了個美人兒連朕的官都不想當了?!?/br> 余洋老人笑了,摸著胡子慢慢道:“可不是,那渾小子成親的時候給我來過信,當時提了一句他的妻弟,叫沈贏,字北風,就跟在何老太爺膝下學著,但實在身體孱弱,我本以為不會上京,可是巧著了,前幾年娶了個媳婦,身體反而好了,今年帶著她就上京來了,我一瞧這不是皇上您的恩德嗎?還不趕緊收下來!” 皇帝這才明了,原來是那家人的兒媳,想要指親的心思就淡了下來,笑道:“原來是這孩子是何醒夫妻弟的妻子,看著也聰明激靈,能拜在你門下,是她的福分?!?/br> 顧南枝陪著笑,見兩個人說的差不多了,才悄悄走回余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