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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先不忙著慶賀,等到殿試結束之后再說?!?/br> 張子安的名頭在賈代善這里還是管用的,若是長子自己的意思,他未必會愿意聽,畢竟是小輩兒,天底下少有長輩聽從小輩的道理,但是張子安就不一樣了,有名的大儒,見多識廣,思慮周全,有一點是賈代善不得不承認的,文人的腦子確實是比武將好使。 “既然你師父都說了,那這事兒就先緩緩,等殿試之后再說,還有過大禮的事兒,殿試之后也得趕快安排上了,你年歲也不小了,沒必要再往后拖?!?/br> 所謂過大禮,也就是男方把聘書和禮書、聘禮送到女方家里。 一般走完這個禮之后,離迎親大婚之日就不遠了。 婚事都已經定下來大半年了,賈代善覺得也是時候了,沒必要再往后拖,畢竟賈澤是嫡長子,只有他大婚了,后邊的弟弟們才能辦喜事。 老爺決定了的事情,史氏還真不敢說什么,這大半輩子,前頭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她不能忤逆婆婆,好不容易熬到了婆婆去世,這邊老爺又從邊關回來了,而且看樣子,只要不是敵國大舉來犯,老爺是不會再被派到邊關去了。 所以就只能憋憋屈屈的過日子,這當二把手的感覺著實是不怎么樣。 別看史氏面兒上對賈代善恭恭敬敬的,但是自打成婚那時候起,兩個人便是聚少離多,要說這夫妻感情還真沒幾分,老爺踏踏實實在家呆著的頭兩年還好,但是最近這一年多,她真是恨不得這人跟老太太一樣去了,她也就不需要一直受這樣的窩囊氣。 賈澤對自己的婚事向來都是坦坦蕩蕩,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聞言面色未改,“父親說的是,明日我便去跟師父說?!?/br> 雖說小舅子頭幾日已經出發去游學了,但是早上去張家練拳的習慣卻是沒改,一來張文走了,還有張安在呢,二來,張家的氛圍著實是好,不單是他喜歡去,連二弟都喜歡,甚至都為此愿意每日早起兩刻鐘。 正因為如此,賈澤和賈赦兄弟倆已經許久沒有在自己家的榮禧堂用過早膳了。 女眷甚少能到前院來,所以細算起來自打過年后,他們倆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史氏的面了,賈敏就更不用說了,八歲小姑娘,又是國公府正兒八經的嫡女,要學的東西還真不少,聽說光是女先生就請了好幾位。 哪怕賈家沒有大擺筵席,但是在會試放榜之后,上門的人仍舊是絡繹不絕,有賈家的近親,比如寧國府,比如在京城的族人,有賈代善在軍中的同僚,有賈澤之前在國子監的同窗,還有四王八公的人…… 有一部分人是不得不見的,還有一部分人,賈澤真不太樂意應付,所以是能避則避,有時候經常是在張府一呆便是一整天,反正有師徒之名在,也不怕旁人說閑話。 一直到殿試的頭一天晚上,家里人難得湊在一塊兒吃頓團圓飯,也算是給賈澤的殿試鼓勁兒。 從過年到現在,賈澤還真是頭一次見著自己嫡親的meimei,原本胖乎乎的小家伙,這會兒都已經瘦出尖下巴來了。 第35章 賈赦的雙胞胎哥哥(28) 賈澤倒是沒疑心有人苛待賈敏, 畢竟小女兒可是母親的寶貝疙瘩,府上沒人有這個膽子, 只當是這段時間的功課太緊張了。 他也聽二哥說了,自打過了年以后, 母親接連請了好幾位女先生到家里來, 有教女紅的,有教古琴的,還有教詩詞的…… 看上去是要全面發展,培養出一個才女出來。 “小妹年紀還小,功課方面也不用太緊張了,咱們這樣的人家,一些東西有所涉獵也就是了, 沒必要精通?!辟Z澤忍不住道, 又不指望著去當繡娘, 也不指望著去當琴師,更不會指望著出一位女詩人, 何苦這么為難一個小姑娘呢。 史氏皺了皺眉頭, 她是做娘的,又何嘗忍心看女兒受罪,但南安郡王妃說的對, 他們這樣的人家, 既然有能力把女兒送進宮博前程, 那就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不管是家里頭, 還是女兒自己,誰不想要那潑天的富貴。 敏兒如今都已經八歲了,必須要好好準備起來,宮里的娘娘們會什么,敏兒自然也應該學什么,宮里的娘娘們身材纖細,敏兒自然也要控制自己的身材,五官再是姣好,一個小胖墩又哪有什么美感可言。 “這事兒都怪我,以前總覺得敏兒小,該學的東西都沒讓她學,如今都已經八歲了,再過幾年就要出閣了,落下的東西太多了,如今當然得要好好補補,你別看著她現在瘦了不少,也不只是累的,最主要是到了抽條的年齡,個頭一長,人也就瘦了?!?/br> 這瘦下來,人多好看,雖說氣色沒以前好了,但那是因為瘦得太快了,以后慢慢養著,氣色會恢復的。 史氏對女兒的打算,莫說是賈澤了,便是賈代善都不清楚。 兩個男人都沒有養孩子的經驗,更沒有養女兒的經驗,對此倒沒有懷疑什么,畢竟史氏對賈敏的疼愛府上人人皆知。 就連賈赦,年幼的時候還對母親有幾分向往和濡慕,但是慢慢長大以后,可以說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母親,但是這會兒他也沒往旁的地方想,不覺得那么疼愛賈敏的母親,會讓賈敏整天餓著肚子。 史氏解釋了幾句,這事兒也就算是翻篇兒了,一晚上誰也沒再提,主角畢竟是賈澤,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著他進行的。 “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圣上了,到時候千萬別緊張,等名次出來以后,皇上若是心情好,還會把你們叫進去問幾句,一定要穩住,不能亂了方寸?!辟Z代善不放心的囑咐道,怕影響兒子明天發揮,所以他也沒敢把話說得太過透徹。 每三年一個狀元,對于大靖朝來說,狀元還真不稀奇,能讓皇上記住,能給皇上留下一個好印象,比得一個狀元的名頭要強多了。 好歹也是太古天庭曾經的西皇陛下,就算是沒怎么管過事兒,這些道理賈澤還是明白的,哪怕自家父親沒說的太清晰。 “兒子明白?!辟Z澤并沒說太多,明天就是殿試了,科舉路上的最后一道關卡,只有闖過了,才有議論和評說的資格,現在說的太多沒什么用。 當天晚上,賈澤入睡的時間跟平時差不多,著實是沒有那份緊張的心情,一夜好眠無夢。 府里的其他人就不一樣了,賈赦素來心大,愣是半宿沒睡著覺,第二天起來送兄長去皇宮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倆黑眼圈呢。 賈代善這輩子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在戰場上殺過人,也差點兒重傷死掉過,今夜也罕見的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干脆穿衣服起床去院子里打拳了。 史氏完全是被自家老爺折騰的,枕邊人自打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