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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會見不得他們好,但總歸是不希望這兩個兒子走在小兒子前頭。 所以在大多數時候,史氏對長子和次子都是眼不見心不煩,不去找他們麻煩,也不會替他們cao心,權當是沒生這兩個兒子,反正老爺身子骨好的很,日后很有可能他要走在老爺前頭,不指望兒子養老。 賈代善對長子那真真是寄予了厚望,這次請先生,次子和幼子完全是沾了長子的光,所以對賈政要不要換先生,賈代善還真不怎么在意。 既然已經定了柳清巖教長子,幼子不換先生,那余下的四個舉人全都去教次子好了,雖然不指望著賈赦考出個什么名堂來,但也不能讓孩子長大了,被人家說‘繡花枕頭一包草’。 榮國公府大得很,賈代善干脆讓人騰出了一處院子,用作三個兒子讀書,這地方離前院很近,倒也算是清靜,幾個兒子和先生的午膳也是在這里用。 賈赦慣喜歡賴床,每次都得三催四催才能起來,每每起床穿衣的時候,賈澤早就已經洗漱完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賈赦有機會照著兄長來穿衣打扮,一樣款式顏色的衣服,一樣的發帶簪子,一樣的玉佩荷包,只不過兩個人高矮胖瘦不一樣,氣質更是大相徑庭,所以即便是穿著一模一樣,長相也相似,兩個人還是能夠一眼區分出來,而且‘誰是兄長,誰是弟弟’也甚是容易區分。 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打從娘胎里就在一起了,哪怕是父母,哪怕是疼他入骨的祖母,哪怕是將來的妻兒,在賈赦看來,都比不上他跟兄長親近。 住同一處院子,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飯,打同一套拳法,在賈赦這里,就是親密的表現了。 兄弟倆肩并著肩,后邊是捧著六禮的小廝。 所謂六禮,是指蓮子、桂圓、棗子、芹菜、紅豆和豬rou條,各自有其美好的寓意,不過賈澤和賈赦兄弟倆此時并不關心這些。 “父親讓人給我送來了四份六禮,難不成是給我請了四位先生?這可怎么辦呀,大哥,父親不會是想讓我去考科舉吧?”賈赦慘兮兮的道,祖母先前在時就說了,他是嫡次子,無需承擔守護祖宗基業的重任,也沒必要一定去光宗耀祖,這一輩子想活成什么樣就能活成什么樣。 換句話來說,賈府如今有父親,父親沒了,還有大哥,以他的資質,沒必要去摻和這些事兒。 人貴有自知之明,他都已經打算好了,這一輩子做一個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總比人蠢還不自知的要強。 賈赦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同時也安于現狀,所以若是父親想要讓他求學上進的話,那是萬萬不能的。 “先看看再說,如果你覺得學習內容多或者壓力大的話,我再陪你去同父親說,不過這頭一日可不行,怎么這第一天也得熬過去?!辟Z澤不覺得父親會讓二弟去考科舉。 準確的說,府上就只有三弟是按照考科舉的標準在培養,四歲便專門請了老舉人過來教書,每日的日常安排也大都是讀書學習。 反觀他和二弟,從小到大這方面的要求都不高,請先生不過是為了教他們識字認字,這幾年便是連先生都用不到了,每天要不要看書,全憑他們自己安排。 所以父親突然請了先生到府上,未必是想要安排他們都去參加科舉考試,很有可能是因為出了祖母的孝期之后,他和二弟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多讀幾本書,大概能夠在婚戀市場上給自己加加碼。 先生年輕得有些出乎賈澤的意料,看上去應該還不到三十歲,甚至說是二十出頭應該也會有人相信,不過做起老師來卻是嚴肅的很。 “國公爺昨日說,你能夠熟背四書五經,可真是如此?” 確實是一身的好氣度,昨日從國公爺身上他看到了威嚴,但是在這位學生身上,他卻是看到了貴氣,龍章鳳姿,玉樹臨風,小小年紀,這一身的風華已然掩都掩不住,這會兒他倒是有些相信國公爺昨日所言了。 “的確如此,還請先生考校?!笨匆槐榫湍苡涀〉臇|西,他可不想再繼續不斷的誦讀,當初啟蒙的時候,動輒便要念上十遍八遍,他可不想再來一回。 當年得中進士的時候,柳青巖也能熟背四書五經,不過,如今都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就算不敢完全保證自己能夠將所有的內容熟背,但合上課本考校學生還是可以的。 “詩經,風雨?!?/br> “風雨凄凄,雞鳴喈喈……” …… 一番問答之后,柳青巖總算是明白了,他新收的學生確實能夠熟背四書五經,也曉得每句話每個字是什么意思,只是,這些不過是死記硬背的東西罷了,要說理解,他這個學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世人皆知,要想考科舉,必須要會寫八股文,而這八股文便是從四書五經中取題,光是能夠熟背,用處不大,還得是理解透徹,才能破題。 顯然,他這個學生是下了功夫的,不然小小年紀不可能背下四書五經,也不可能通曉每一句話的含義,只是可能先前授課的先生學問不到家,自己對四書五經的理解都不到位,自然也沒有辦法幫著學生理解。 而接下來這段時間他要做的,便是從最基本的內容開始講起,細致全面的講解有關四書五經的內容,并且拿出一部分八股文的選題來,作為例子,講解如何破題。 柳青巖不清楚他這位注定要繼承爵位的學生是否要參加科舉考試,但是讓他教,他就是這個教法,寒窗苦讀十幾年,他自己鉆研的就是這個路子,如何把自己學到的東西運用到科舉考試中去,讓他教別的,他也教不來。 賈澤很快就發現了,如今的這位先生和給他啟蒙的那位先生比起來,確實是不一樣。 給他啟蒙的那位先生,教學方式就像是在紫霄宮中講道的鴻鈞,自顧自只知道講自己的,學生懂不懂,學生煩不煩,跟做先生的沒什么關系。 如今的這位先生,很是細致周到,若要是用一句話來總結,那就是師生之間有了互動和交流,他有什么地方已經懂了,不需要再三重復,他有什么地方不懂,要提出疑問,先生總是能夠發現,然后給出合理的反饋。 小半天的課程下來,賈澤甚是滿意,他耽誤修煉的時間在這兒上課,可不希望是浪費時間,越有效率越好。 再說這些內容也挺有意思的,他之前跟上位先生學的東西,還有自己私底下看的那些書,只能說是空有枝干,看上去唬人而已。 但這位先生教的東西,就像是讓枝條生了嫩芽一般,原本枯燥的東西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挺有趣的。 賈澤覺得有趣,可是把柳青巖累的不輕,他這位學生確實對四書五經沒有太深的理解,但是奈何涉獵的書籍太多,有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