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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制雍正、乾隆的琺瑯彩和粉彩瓷。 因為制作水平超高,郭世五和其手下一起仿制的瓷器,被譽為民國時期最精美的粉彩瓷器,就連這故宮的藏品里,至今都還收藏者郭世五轉為他自己燒制的仿雍正粉彩瓶。 顧云起被這掌柜的一懟,半天都說不出來話了。 突然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帶著黑色眼睛的中年男子,他笑瞇瞇的走到顧云起三個人的面前,對掌柜的問:“您剛才是說,這東西是出自郭世五之手?” 掌柜的有些心虛的點頭:“是……” 那中年男人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對先前的那個大叔說:“先生,方便我看一下么?” 大叔一如既往的沉默,這是這次點了點頭。 男人拿起這粉彩碗后,觀察了好一會兒后,才小心的放下。 片刻后,他說:“我怎么和這個年輕人的想法一樣呢?我也覺得這個是真的乾隆年制粉彩瓷?!?/br> 掌柜的有些不服氣:“先生!口說無憑!您拿點真材實料的證據吧!那個小孩也說這個是乾隆年制粉彩瓷!可他現在的證據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顧云起非常尷尬的朝著男人望了一眼,笑都笑不出來了。 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據說當年,每每出得一器,郭世五便親自鑒賞過目,不盡人意的瓷器,便會當場給銷毀,而那些被選用上的瓷,則都會有款識,大部分寫著的都是紅色篆書‘居人堂制’方款或者楷書的‘居人堂’豎立字款,而這個紅地喜上眉梢碗,很顯然更符合乾隆年間粉彩官窯器物書寫的‘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書款?!?/br> 掌柜的想了想回他:“篆書‘大清乾隆年制’是正規的官窯款沒錯,但瓷器鑒定最重要的還要看瓷器本身,不能單從款識來判斷!你這證據不算什么!” 男人點了點頭,笑著說:“是,這個證據不算什么,因為郭世五真真切切的寫過青花楷書‘大清雍正年制’這樣的款識,不難保證他沒寫過‘大清乾隆年制’的款識?!?/br> 掌柜的聽到這里,頓時底氣足了,腰板也挺直了,趾高氣昂的對那個他自稱為遠房親戚的大叔說:“這么多人的判斷你也都聽到了吧?反正我就給你八百塊,你愛賣不賣!” “八百?”顧云起感覺這位大叔怕是要上當了,剛想開口阻攔,就被剛才那位帶著黑色眼睛框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男人不慌不亂的對掌柜的說:“掌柜的,我還沒說完我的判斷呢,你這么著急買做什么呢?” 沒想到男人還留著招呢,顧云起的眼中燃起了希望,那位寶物擁有者的表現倒是有些平平,許是因為經歷了太多的失望,已經不相信希望了吧。 男人有條不紊的開口:“乾隆時期的粉彩,有一個獨特的特診,那就是器物的口部亦或者底部,會被施上松石綠釉。松石綠釉的顏色淺淡光潤,表面猶如粥皮。因為是低溫低釉這樣的存在,所以在釉面仔細的觀察著,就不難的發現上面一些細小的紋片。這一特點在乾隆時期首先出現的,一直沿用到晚清?!?/br> 掌柜的聞言倒吸一口兩起,半天沒有說上話來。 顧云起聞言,十分配合的乘勝追擊道:“既然是沿用到晚清,那想必,民國時期的粉彩已經忽略了這個步驟吧?郭世五的瓷器應該不具備這個特征了吧?可我剛才觀察著這個粉彩瓷,它分明還有這松石綠釉留下的痕跡!” 帶黑色眼睛框的男人笑了笑說:“我見過郭世五仿制的清宮粉彩瓷,它們雖然顏色各有不同,譬如有的艷麗、有的淡雅,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白釉通體泛青,遠遠的觀察著或許還覺得有那么點意思,但等你靠近了以后就會發現,各種不足,與真正的清宮粉彩瓷真品相比,當真是相形見絀?!?/br> 說完這段話后,帶著黑色眼鏡框的男人就指了指那放在柜臺上“大清乾隆年制”紅地粉彩喜上眉梢碗說,“這寶貝,不管我橫看還是豎看,遠看還是近看,都覺得是當之無愧的清代皇家用品?!?/br> 第286章:來龍去脈。 顧云起終于想起了這段塵封的往事,一臉興奮的對安明禮說:“我想起來了叔叔!那天你也在!還是你在后面幫那位大叔解圍了!” 安明禮低調的笑了笑,深藏功與名。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的安朝暮和方之蘭一起好奇的看向安明禮。 安朝暮問安明禮:“爸爸,你和云起以前見過嗎?” 安明禮笑瞇瞇的回答:“見過一次?!币驗橄肫鹆诉@段往事,他的不知不覺心中對顧云起有了好感。 方之蘭詫異的問:“什么時候?” 安明禮滿臉笑意的說:“以前有次去北京開考古研討會,然后就想著咱閨女愛古玩這些東西,離開北京的那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去北京的潘家園逛一逛,沒想到遇到了這小子,當時我們……” 在安明禮滔滔不絕說了差不多十分鐘以后,方之蘭和安朝暮總算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方之蘭滿含笑意的說:“沒想到你倆還有這么段經歷,真的不愧是以后要進一家門的人!” 安朝暮臉不由的有些發燙:“媽!一家人什么的!還早著呢!” 安明禮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掌拍在了自家的餐桌上,喊道:“來!把我的好酒都給我拿上來!” 方之蘭瞪了安明禮一眼:“不是說了么?今天不喝酒?!?/br> 顧云起這才發現,老丈人之前招待自己,是不打算喝酒的,他不知道C城這邊的規矩具體如何,但他們S城那邊的規矩是,老丈人招待你,不帶你喝酒,就是沒看上你,眼下安教授愿意和他喝酒了,那是不是變相的說明自己得到了他的認可了呢! 想到這里,顧云起就美滋滋的。 安明禮笑嘻嘻的對方之蘭說:“喝、喝、喝,怎么能不喝,先前是忘記準備了,這會兒我想起來了!” 方之蘭卻并沒有起身,表情也不算好看。 安明禮意識到了什么,立馬起身,恭恭敬敬的對媳婦大人開口:“怎么能讓媳婦大人來動手替我拿酒呢?我應該自己的!畢竟您也辛苦了一天了!剛才沒有去廚房幫您,您沒有生氣吧!” 方之蘭朝著老公翻了個白眼說:“剛才有小顧在廚房幫我,至于你嘛,你忙就好,不用管我了?!?/br> 安明禮斷然不會知難而退,而是起身,附在方之蘭的耳邊小聲的說:“今晚上我給你捶背,別生氣了?!?/br> 方之蘭表情好看了許多,安明禮也放心的去拿酒了。 被喂了一嘴狗糧的顧云起和安朝暮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是鬧哪出,反正咱也不敢問。 很快的,安明禮就帶著他的好酒和杯子一起回來了。 遞給了顧云起一個酒杯后,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