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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還算清醒的任淮遠,好心的詢問道:“你一個人能把她們倆個人帶回去么?不能的話我幫你一起?!?/br> 顧云起回復:“沒事,我剛才叫我司機過來了,我和他應付得來?!?/br> “那就行?!比位催h也不再多說。 顧云起卻突然的對他開口說道:“今天晚上聽了你們那么多大學時期的往事,我倒是真羨慕,擁有那么美好的青春、那么團結的友誼?!?/br> 任淮遠不知何時從兜里拿出來一根香煙,拿出來問顧云起道:“抽嗎?” 顧云起搖了搖頭:“公眾人物,為表率好的形象,早就戒掉了?!?/br> 任淮遠也不在意,拿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了,重重的吸了一口后,吐出來霧白色的煙氣。 煙氣繚繞在任淮遠身邊,他瞇起來眼睛,望著眼前。 他看得到這白霧,卻看不清他自己了。 就如同他看不清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里。 此后一生與古物陪伴之外,他真的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他不知道,也無人能給他答案。 人人說他天賦異稟、才華橫溢、博學多才,擁有讓人向往的工作。 可其實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里的苦與憂愁。 人生生來就是受苦的,只是苦的時間不一樣罷了。有的人,先苦后甜,而有的人啊,先甜后苦??刹徽撛趺凑垓v,都不過是在生老病死之間。 你若說命運不公,但仔細想想,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人的人生真的圓滿了呢? 第58章:一言為定。 想至此,任淮遠突然意味不明的看向顧云起說道:“別羨慕,擁有她的以后,讓人羨慕的就是你了?!?/br> 顧云起自然是知曉這個“她”指的是誰,今晚的啤酒一杯接一杯的沒有讓他醉的臉頰紅潤,可任淮遠的一句話,卻輕而易舉的,讓他紅了臉。 任淮遠見顧云起沒有回答,繼續說道:“朝暮真的是一個好姑娘,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br> 顧云起稍稍的調整了下自己:“嗯……你怎么看出來的?” “恐怕,除了你們倆,全世界的人都看出來了?!比位催h止不住大笑:“你先前在機場的時候,不待見我不就是我因為我是朝暮的朋友么?” 顧云起沒有回話,內心卻忍不住的吐槽:這都被你發現了。 任淮遠繼續解釋道:“你放心啦,我倆認識這么多年了,要真有點什么,早就在一起了,哪有你小子什么事情啊,你就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哈?!?/br> 被識破顧云起有些尷尬,干笑道:“哈哈哈,我沒有呀……” 任淮遠口中的煙,到了盡頭,他把它從嘴邊拿了下來,然后在旁邊的滅煙臺狠狠的碾壓,確認沒有火星后才作罷。 任淮遠望了望酒店外,他可以看得到的天空,“真的,沒想到S城的冬天夜空可以這么明亮。要知道,在我們的家鄉,冬天伴隨著的可是終日霧霾啊?!?/br> 然后任淮遠又扭頭看了一眼顧云起:“我也沒真的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那個說一輩子不打算結婚生子的姑娘,似乎是……” 還未等任淮遠說完,一個洪亮的男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少爺!我來了!我們走吧!”是顧云起的司機。 顧云起卻被任淮遠剛才的那些話撩撥的心癢癢,忍不住問道:“似乎是什么?” 任淮遠搖了搖頭:“沒什么。你們早點回去吧,我也得去酒店休息了,明天早上六點的飛機呢?!?/br> “那行吧?!鳖櫾破鹜蝗槐砬閲烂C的開口道:“我今天晚上和你說的,你可別以為我在客套,下次來,直接聯系我,我做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br> 任淮遠露出整齊的大牙笑道:“好呀!一言為定?!比缓笥洲D頭看向沙發上那個醉醺醺的安朝暮。 心想,下一次來,也許就是她的好事臨近了吧!哈哈,就讓他這位朋友默默祝福,期待著好消息吧! 梁天傾的司機突然開口說道:“梁少,安小姐回來了??墒恰彼緳C突然有些猶猶豫豫,不太敢把他看到的畫面說出來。 “我看到了?!绷禾靸A面無表情的回復,他這個人永遠的都是這樣,喜怒不形于色,讓不懂他的套路的人非?;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雷區。 “那這些東西,我現在去送給她?”司機指了指副駕駛上的保溫食盒和保溫桶。 “不必了,都丟掉吧?!闭f罷,梁天傾按動了升降窗的按鈕,車窗在一瞬間關上。 也就是在他關上窗戶的那一瞬間,與車外扶著醉醺醺的安朝暮往酒店里走去的顧云起擦肩而過。 顧云起和安朝暮險些被撞上,顧云起頗不滿意的沖著遠去的車大喊:“喂!知不知道你們差點撞到人!開勞斯萊斯了不起??!小爺我也有!” …… 梁天傾的司機開車,開的很認真,沒有注意到后視鏡里,那位日??偸窍才恍斡谏牧荷?。 嘴唇微動,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梁天傾,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自己變成這樣。 這樣的自己,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晚飯的時候,家里的阿姨給梁天傾除了日常的飯菜之外,還包了蝦仁水餃、煮了海參湯。 梁天傾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吃到水餃的那一瞬間,想起了安朝暮。 是因為她昏迷的那天,冰涼的手嗎? 嗯,一定是。她的那只手,真的太涼了。 梁天傾是個身體十分健碩,并且長期堅持鍛煉的人,冬日里哪怕是在露天的泳池里游泳,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可偏偏,碰到安朝暮冰涼的小手,他皺了眉頭。梁天傾當即判斷,這個女人,血液循環不好。 安朝暮昏倒后,梁天傾本是不想親自抱她的。 因為他有另類的潔癖。他是非常不愿意碰和自己毫無關系的女人。能夠近身他的,除了之前和他談過戀愛的女人,也只剩下他的meimei梁心怡了。 梁天傾本來已經吩咐下去,讓自己的屬下,把安朝暮送到醫院。 可不止怎么,當他看到躺在地板之上的安朝暮眉頭緊鎖、長長的睫毛忽閃的之后。 心里,有一塊地方,似乎是塌陷了。 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抱起來了昏迷的安朝暮,甚至到把她抱回家放置在床上的那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夢一般。 那天和安朝暮吃完飯的梁天傾說自己有事,不便離開,讓助理送了她回家。 可他哪里是真的有事,他分明是亂了分寸。 送走安朝暮后的梁天傾,對著自己說道: 這不是他安排好的路,這樣不對。 他不應該、也不可能喜歡安朝暮那種女人。 剛才那一瞬間的觸動,一定是自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