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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楠!”紀青還不死心,披頭散發地大叫:“殺了他!幫我殺了杜九,我什么都答應你!”肖楠又笑了一聲:“你都成這樣了,就乖乖閉嘴?!?/br>“你……”紀青恨得眼前一黑,又吐了口血。肖楠一手扣著刑家寶,一手還拎著帶血的樹枝,是他在面癱男身邊撿到的,問杜九:“是你下的手?”杜九一口承認:“是?!?/br>“嘖,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把我的人打成那樣,這筆帳怎么算?”杜九還來不及出聲,被人給打斷了:“肖楠,你這個短命種王八蛋!你都沒幾天日子過了還裝什么逼!你們都是些混蛋!垃圾!都是沒用的廢物……”紀青罵一句喘兩聲,已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像條瘋狗一樣的謾罵撒野。肖楠和杜九都有點無語,此時,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彪哥突然沖上去,對著紀青一陣拳打腳踢,把積壓已久的怨恨全都發泄在他身上:“你才是廢物!你他媽全家都是廢物!像你這樣的人才最應該去死!”事出有因,彪哥雖然認了紀青當老大,但對方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平日里呼來喝去打打罵罵已經讓彪哥受了不少氣。但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當初紀青踢了他下體一腳,不但把他給踢失禁了,更踢得他喪失了性能力。為此,彪哥在監獄里沒少受人嘲笑,有些過份的囚犯甚至稱他為太監,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樣的恥辱,所以彪哥比誰都恨紀青,只是畏懼他的實力才不敢造次。事情發展到最后,紀青癱倒在地上,凌亂的長發遮住了臉,不知是死是活。彪哥打累了,站在旁邊咻咻地喘著氣,嘴里嚷嚷著讓人聽不清的話,然后又哭又笑。這個夜晚,有點脫離了常態,幽暗的樹林就像個詭異的黑洞,仿佛帶有神秘的磁場,能把人心底最陰暗的東西全都勾了出來。“說,你想要怎么樣?”杜九問。肖楠想了想反問:“你打了他多少下?”“不記得了?!?/br>“這樣啊……”肖楠裝作為難地說:“你就還我一百棍好了,這樣的要求不算過份吧?”一百棍!你他媽的怎么數能數出一百棍來?刑家寶發出不聲音,就死命地掙扎起來。他抓住了肖楠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用指甲掐,又踩住了肖楠的腳。“你最好給我規矩一點!”肖楠舉起了手中的樹枝。“好,不過你要放棄比賽?!倍啪耪f。肖楠五官生得平凡,但瞇起眼睛時,神態顯得異常的陰狠:“我要是不答應呢?”第二十六章:瘋狂的夜(下)“你如果不答應的話,盡管動手?!倍啪耪f。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是淡淡的,分不出喜怒來。刑家寶忐忑地望著杜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沒有比賽重要,他一向都摸不準杜九的心思,所以無論他說出什么話,他都先信了三分。肖楠確確實實對比賽沒有興趣,他會參賽純屬是因為無聊湊熱鬧,于是把手里的樹枝丟了出去,對彪哥說:“給你個機會報仇,一百棍就由你來打,快點!”彪哥啊了一聲,愣愣地搖了搖頭,深怕杜九以后找他算賬。肖楠不耐煩了,陰森森地威脅他:“要是不打我就弄死你!”彪哥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被夾在中間,左右都不是人了。杜九抬頭看了看夜空說:“快點動手,天就要亮了?!?/br>彪哥聽不出他語氣里有一絲惱意,才敢去把樹枝撿起來,杜九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彪哥走到他的身后,舉起了樹枝,對準他沾滿血漬的背部揮下去。因為彪哥心底還是虛的,所以也不敢太用力了,盡管這樣,樹枝打在皮rou上還是發出了悶響。“你在給他撓癢呢?”肖楠不滿意彪哥的表現,粗聲說:“給我用力打,一邊打一邊報數!”彪哥只能選擇照他的話去做,眼前這關都熬不過去了,還管什么以后。他出了全力擊打杜九的背部,報數聲和敲打發出的“啪啪”聲交錯響起,杜九緊咬住牙槽,除了眼皮微微顫動沒有其他反應。這時肖楠已經放松了對刑家寶的鉗制,雖然仍舊扣住他的喉嚨,但沒有再像方才那么用力掐住??墒切碳覍毟杏X到自己的咽喉比剛才更痛了,喉頭酸溜溜的,他張張嘴,明明已經可以順利說話了,卻完全吐不出一個字來。他向來沒心沒肺慣了,能笑嘻嘻地把自己老娘氣得要上吊,他確確實實喜歡杜九,就像喜歡他從前的每一個情人那樣,想和他們親熱,想和他們上床。刑家寶對喜歡的定義,不外乎濃情蜜意嬉笑怒罵,沒得手的時候他會死追到底,得手以后反倒不強求了,去留自便。當情人指責他無情的時候,刑家寶感到無比委屈,他是真真切切的喜歡過的,也為追求對方努力過,怎么就在別人眼里就是無情了呢?在感情上,他自認為嘗遍了酸甜苦辣,可直到現在才知道錯了。因為他從沒嘗過現在這般滋味,胸口一陣發悶一陣發痛,和他從前所經歷過的心疼是不一樣的,這股疼痛是從靈魂深處傳遞到四肢百骸。他的心里在高喊著住手!別打了!但喉嚨由始至終都發不出聲音來,所有的吶喊都只憋在了體內,像只漸漸膨脹的氣球撐得他支離破碎。“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黑幽幽的野林里,聲響格外的透徹,一下下都猶在耳邊洞穿人心。第三十棒落下時,杜九額角的冷汗亦隨之滑落,他握死拳頭,肩背處的傷口因為繃緊了肌rou而再次綻開。彪哥又揮下一棒,手抖了下,動作也停頓住了,因為杜九傷處溢出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快一點!你是不是男人,別告訴我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肖楠催促。彪哥被戳到了痛處,鼓足了力氣打下去,杜九喉結滑動了下,臉上終于有了點表情,眉頭緊鎖。背部的痛感一下下的疊加起來,越來越劇烈,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整個背部已經浮腫起來,重復被擊打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的灼痛著。一百棍已經落下過半了,杜九伸出手扶住面前的樹干,連胸口都布滿了細汗。“……我也有份打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