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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 后來一次回老家掃墓,她再一次撞見了那個男人,這時候她已經有所覺悟,但她始終不肯面對,曾經愛得痛的心扉的人,會是個情感騙子。 她的精神越來越恍惚,直到出國找到那個人,親眼看到那一切。 知道真相后的女人徹底崩潰了,回國后的第二天,她一個人在畫室待了一天一夜,抑郁病發,她無法承受那份痛苦,一心只想解脫,面帶微笑地去見了幾位舊友,穿上跟那個男人初相識時那條裙子,從畫樓頂層,一躍而下。 隨后,江盈給臻美卿做了深度催眠。 盡管效果不算太理想,暫時也沒有起到勸服第二人格的作用,好在蘇醒過來的是陽剡。 江盈說:“現在的臻美卿其實是第二人格的錯誤判斷,陽剡小時候不知道的事,第二人格也就不知道?!?/br> “在他眼里,母親是很愛父親的,專家團隊懷疑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臻美卿,她會很反感劉婼君,也就是你的母親。而且她也會表現出在乎陽啟剛先生,因為在七歲的陽剡眼中,母親始終深愛著父親?!?/br> 靳小愛眼睛一眨不眨地聽著,花了幾分鐘來消化這個答案。 要不是江盈帶視頻解說,她可能早就完全聽懵。 看完視頻,靳小愛得出結論: 陽剡的第二人格是他潛意識幻想的母親,而實際上那是他精神分裂出來的,至于第二人格,因為她認為自己是陽剡的母親,所以一直想要保護他,因此這十幾年,她一直扮演著主人格的角色,就算是出現也不會很高調,讓人無法判斷陽剡是否有病。 她現在可以理解,陽剡身邊的人為什么一直都沒有發現他病了,因為第二人格太狡猾,她每次出來都會做主人格該做的事情,這么多次,也只在她面前露出過馬腳。 因為對她太好,做了太多反常的事。 靳小愛皺起眉,“那天她還自己去撞墻,這個人格也太調皮了點吧?!?/br> 江盈說:“那是一個七歲孩子眼中的母親,表現可能會夸張一些?!?/br> “這么說臻美卿本人還是很開朗的,這種性格也會抑郁么?” “抑郁重癥患者在親朋好友眼中,往往都很開朗。正是因為這種掩飾情緒的心理,讓一個人無法承受痛苦,會宣泄情緒的人往往更快樂?!?/br> 靳小愛點頭表示受教了。 “第二人格還不知道我見過你,這是專家們實時提供的結論,懷疑她沒有要在你面前掩飾的意思,這說明在病人的潛意識里是絕對信任你的?!苯褜<胰旱南⒛媒o靳小愛看。 靳小愛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團隊的頂級專家為某個病人服務的盛況。 江盈說:“如果臻美卿再出現,你盡管配合,先不要揭穿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br> 雖然第二人格說是為了替主人格追女孩子,但是這個人格太狡猾,瞞天過海十幾年,謹慎起見,她說的話還需要考究,避免用錯治療方法。 江盈說:“在對陽剡進行催眠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答案,這次他肯配合治療是因為你?!?/br> “因為我?” “戀愛期間有分歧在所難免,為了他能早日康復,建議有些話盡量委婉一些,最好不要刺激他?!?/br> “好……”怎么就扯到她身上去了? “雙重人格患者內心孤獨且冷漠,陽剡也是如此,但是我們很驚喜的發現他最近有了情緒波動,這些情緒雖然是不良的,但發生在他的身上便是好消息?!?/br> 靳小愛聽得云里霧里。 江盈:“你是第一階段治療的關鍵人物,我代表專家團隊懇請你配合我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您有話直接說好了,太多專業術語我也聽不懂的其實?!苯垡膊慌聛G臉,實話實說,這種病她還是頭一次聽到。 江盈:“抱歉,習慣了。謝謝你的配合,回頭我再把相關資料發給你。下午是要去公司兼職吧?那我就不叨擾了?!?/br> “等一下,江醫生……”靳小愛叫住江盈,吞吞吐吐問出個難以啟齒的問題:“第二人格是不是知道主人格做的事,無論什么事都知道,包括……那種事?” 江盈一愣,面露了然之色,“從該癥臨床反饋的資料來看,是的。其他人格基本具備主人格的智慧和知識點,也會繼承部分記憶?!?/br> 靳小愛漂亮的小臉愁作一團。 媽蛋,照這么說,第二人格豈不是會知道他們昨晚做了什么? “其實兩個人格都是他,我們的目的就是讓人格合一,所以你沒必要感到不好意思?!苯闯鲂」媚锏囊蓱],安慰道:“現在組建的專家團隊是國際最頂尖的,別擔心?!?/br> 靳小愛尬笑一聲,“謝謝江醫生?!?/br> 去往辦公大樓的路上,靳小愛一路都在思考。 陽剡內心缺乏愛意,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個人格被分裂出去了呢?如果合二為一,他是不是就不會再這樣冷漠絕情? 一個七歲的孩子,目睹母親墜樓身亡,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的精神受到無盡的折磨,卻也咬牙堅持過來了,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想到母親,靳小愛驟然想起江盈的話。 如果說第二人格的主觀意識是七歲陽剡帶來的,那么,他一定恨極了自己的母親。陽剡搬回家住很有可能威脅到母親的生命安全。不行,她必須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陽剡患有精神病的事情不能外傳,否則將會影響到陽氏旗下產業的股票,她母上是新聞工作者,而且性格太耿直,沒準一個說漏嘴,到時候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不能告訴她。 那她應該以什么樣的方式委婉提醒她小心陽剡呢? 交通信號燈跳到綠燈。 靳小愛傷腦筋地趴在方向盤上,聽到后面司機大兄弟們催促的喇叭聲,甩了甩腦袋,集中精力開車。 二十分鐘后。 靳小愛走進總裁辦公室。 以前是掐點避開那只孔雀,現在是掐點來蹲他,還要陪伴在他身邊生怕出了什么亂子。想一想,還真是人生百態世事難料啊。 一進去,就被男人拉進休息室。 她吃痛,也懶得罵他了,這家伙總是喜歡玩這種拉拉扯扯的游戲:“先把手松了,疼疼疼?!?/br> 想到昨晚兩個人胡作非為的場景,靳小愛別開臉假意四下張望:“咦,好像忘記收拾檔案柜了,我先去忙……” “別想跑?!标栘邇芍笂A著她的耳垂揉著玩,曖昧的語氣夾雜著某種迫不及待的情緒,“上午董事會表決,一致通過了收購方案?!?/br> 靳小愛欣喜地揚起臉望著他:“收購成功了?!” “是的,成了?!标栘叩皖^凝視著她,笑得意味不明,聲音迫切:“尾款結一下?” 感受到撲打在耳邊的熱氣,靳小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