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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何能,只怕是做不好這個皇帝,讓天下人失望?!?/br> “容兄說的哪里的話,這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像容兄這般又有才干,又能夠體恤生靈的人了,要說容兄都沒有這個能力,那世人才是真的無用了?!绷詈翘固故幨幍恼f道,這一番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言論,絕非是恭維! 一席話說得容汐八尺男兒都潸然淚下,俯身拜謝道:“容汐此生,不管將來如何,將會一直將令狐兄當作自己的兄長,容汐在此也對天起誓,我容汐做這皇帝,絕非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的黎明蒼生,倘或令狐兄將來有意于皇位,我必定退位讓賢!”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可千萬別再說這個了?!睎|宮黎推了推身旁的人,讓他趕緊把容汐給攙扶起來。 “陛下,你既然叫阿城一句兄長,那我也自然是你的嫂子,作為你嫂子,那我可得說上一句話了,往后不管怎么樣,你一定要做好這個皇帝,可別再說退位這些話了?!睎|宮黎勸道。 容汐含淚點了點頭,二人辭別了他,正打宮門口準備出去,就遇見了蕭寒。 蕭寒早聽說了他們二人打算一起去游離河山,今天在宮門口遇見,心中也并未驚奇。 反倒是他們二人,見蕭寒收拾好了包袱行禮,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打算上哪里去?” 蕭寒鞠躬拜了一禮,笑逐顏開的說道:“我同兄嫂一樣,是來辭行的?!?/br> “辭行???你要上哪兒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投鼠也忌器 二人的眼神之中,看得出是滿滿的驚異,之前可沒聽說蕭寒要去哪里,今兒怎么突然辭行? “蕭寒,你要去哪里?容汐才剛剛登基,你自然是朝中丞相的不二人選,難道你不留在朝中為官?”令狐城正色問道。 東宮黎也凝眉,追問:“是啊,你一貫是一個有遠大抱負的人,現在正是為國家為天下效力的時候,這會子你要走,難道不追求自己的夢想了?” 蕭寒見他二人好像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一笑,解釋道:“不是,令狐兄,嫂子你們誤會了。我并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了,容兄現在剛登基,天下才剛安定下來,我怎么忍心將這樣大的擔子全部交給容兄一個人吶?只是現如今,雖然天下定下來了,卻還有一些小蠹蟲在興風作浪,容兄看不下去,想讓我去處理一下?!?/br> 二人臉上還是滿滿的不解,不懂他口中所言的小蠹蟲,況且這事兒也沒有聽容汐提起過。 “令狐兄可曾還記得我們最初與容兄見面的地方?”蕭寒問道。 令狐城點了點頭:“記得,當初我們從那個小村莊里路過,適才遇見了容汐?!?/br> “那令狐兄還記不記得當時容汐家中有一跋扈不講理的嫡母?”蕭寒見他還記得,又繼續說道,“容汐的父親已經過世三年了,我也是最近才打聽到這件事的,在員外過世之后,那嫡母張氏又重新嫁了人,許了當地的縣令,給人作妾,偏生那縣令的原配又歿了,她又被扶了正,現如今這張氏可謂是風生水起,在當地興風作浪,容兄實在是忍受不了,便命我去收拾一下她?!?/br> “原來是如此?!绷詈歉锌艘环?,“現在那張氏已經另外改嫁,就不再是容汐的親人了,你也不用給她留臉面……這天下還有這么多的是是非非,想必我和黎兒也不能安心的游離,等你去辭了行,我們陪著你一起去吧?黎兒,你覺得呢?” 令狐城問過蕭寒,又問東宮黎,東宮黎在聽了這事的時候,心下就已經早有此意了。 “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阿城,你我不打算待在朝中,是因為已經厭惡了這些紛爭,可是天下還有百姓在受苦受難,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再有你這么一說我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早些年我聽說容汐的生母就葬在小村莊的某一處,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的墳壞了沒有,想必這也是容汐心中日夜牽掛的事情,他是皇帝,有些事情要為大局著想,這些事情,就讓你們這些當兄弟的幫忙做了吧?!睎|宮黎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令狐城忍不住贊嘆:“黎兒,能娶到你這么心地善良的女人,我真是太幸運了?!?/br> 二人相覷一笑,開懷不已,一起在宮門外面等著蕭寒進去辭行了出來,便一起上路了。 東宮黎路上猜測:“這個張氏,一直以來就是個為非作歹的人,當時你們見到她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外夫人,現在做了縣令夫人,那不知道都能狂到什么樣子了?!?/br> “可不是?!笔捄擦似沧煺f道,“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可不是咱們能夠想象出來的,當時容汐的母親就是死在了她的手上?!?/br>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讓這樣的人偷生存活在這個世上,那這個世道還有什么天理可言?”令狐城咬牙恨恨的說道。 蕭寒這次是下定決心一定要除去這個女蠹蟲,在出宮之前,還特別向容汐請了一把玉瑕劍,這玉瑕劍是何等寶物?在本朝之中,有這玉瑕劍,五品以下的官員,那都是先斬后奏。 “令狐兄,嫂子請看,這玉瑕劍是容兄給我的,容兄告訴我,那秋水縣的縣令明知張氏剛死了丈夫沒多久,竟然還毫不猶豫的將張氏那女人給收了房,而且還一直縱容著張氏在秋水縣和當初我們路過的那個小村莊里面興風作浪,可見不是一個好的,容兄說,那秋水縣縣令若是不知悔改,我們大可用這把玉瑕劍,直接將他就地正法!”蕭寒義憤填膺的說道。 東宮黎能感受到他們心中的憎恨,但又怕幾人意氣用事:“要殺了一個縣令倒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就怕他得知我們的身份,刻意偽裝一番,裝成一個千古難得的清官,我們再把他殺了,只怕天下人苛責,說新皇暴虐,容汐又才登基不久,這民心可是重要無比,萬一惹起什么sao動來……那就真的是為打老鼠而傷了玉瓶,得不償失了?!?/br> 二人覺得東宮黎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投鼠忌器的問題也是要考慮到的。 “黎兒說的是不錯,要是放在往日,若是還有閑暇的時間,對付一個小張氏,和一個區區縣令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可現在不一樣,咱們不得不為容汐做打算,況且天下人現在不知道那張氏曾經是他的嫡母,將來鬧出事情來,也一定會知道的?!绷詈前研乃汲恋砹讼聛?,“是我們考慮欠妥當了?!?/br> 蕭寒聽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忙把錯攔在自己身上:“是我的不是,我只顧著要給容兄出氣,要把這又臭又臟的老鼠給打死,反而差點損了容兄的皇威?!?/br> 東宮黎沉默了一會,在他們自責的時候,已經在心里有了一番打算。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只是會有些麻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