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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趕來相救,你們快走吧,替我感謝門主的教養之恩?!?/br> 那兩個蒙面女子卻并不肯離開,依舊用自己的身體給小筠擋著。 一支羽箭從身側射來,那樣的速度和力量,是任何一個受傷的人都躲閃不及的,于是離小筠最近的女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支死亡之箭。 “jiejie!”另一個女子痛聲大呼。 小筠也十萬分的愧疚,她抱著死去同門的尸體,眼睛里涌出一股熱淚。 “你們是什么人?敢對我們定婳們出手,我們的門主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蒙面女子恨道。 殺手的頭領冷笑一聲,“那也找不到我們的頭上,因為,你們都是被令狐城殺死的?!?/br> 小筠強撐著站起來,苦笑道,“我受了一夜的酷刑都沒有供出張繼,這個狗賊卻對我趕盡殺絕,我突然慶幸自己沒能殺了令狐城,因為留著他,我的仇才有人能替我報了?!?/br> 她剛說完,就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因為那些殺手的臉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笑容,她偏頭一看,連身邊蒙面女子都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小筠忽然想起來,令狐城最后講的那句話: “不,你雖然今天一定會死,卻不能死在我這里。而且……除了死,你難道不應該再嘗嘗別的懲罰嗎?” 她忽然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但是對方用一條人命做陷阱,她怎么能不上當。 清清聽到這里,驚訝的問道,“洵大哥,那些追來的殺手其實是令狐城的人?那兩個蒙面女子也是令狐城的人?做這么一場大戲,只是為了套出她那最后一句話?” “是,這就是權謀,身在權力漩渦的中心,時時刻刻有人在害你,你除了躲避外,還得找出暗中下手的人,然后除掉自己的威脅?!睎|宮洵也是無奈的嘆息。 “這里面搭上了多少不相干的人的性命,像那個女刺客,像那個故意救人而死的女子,她們才是最可憐的人?!鼻迩逵行┨婺切┤穗y過。 “可是還是有人愿意一頭扎進去,為了不屬于自己的戰爭而丟了性命,因為他們沒辦法成為歷史的主角,只能被動的吸進去,鋪墊別人的成功之路?!睎|宮洵看著遠方,似乎在想自己的一生是不是也做過別人的鋪墊。 當然是,他在最年輕的時候,為了保住令狐殊的江山,隨父親一起東征西討,可是卻因為令狐殊的猜測,把一身武藝斷送在那一場戰爭里,現在一身病痛,沒了父親和兄弟,這全都是因為權力的斗爭。 第二十七章從此蕭郎是路人(一) 東宮黎為父親守陵的期限已經到了最后一個月。 東宮黎最近常常想,其實一直這樣待在山上也沒什么不好,似乎自己離父親和二哥都很近很近,一旦下山,她竟然茫然不知何處去。 她有時候也會想,自己和令狐城的關系到底是什么樣的,來的時候是他親自送的,那么回去的時候,他還會不會來接。如果再見到他,是不是就要提解除婚約的事,若是要提,是自己先提,還是等他開口。 東宮黎常常為這些問題,自尋煩惱一整天,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一遍遍的去想,即使她知道,前路的方向不是一下子能決定的。 相比之下,青河考慮的就沒有那么多,她知道快要下山了,早早地就在替東宮黎收拾行李。 因為山上的山泉很是甘甜,腌制酸梅果特別好吃,東宮黎不小心說了句“下山了會很懷念這個味”的話,青河就趕緊新做了十壇,準備帶下山去。 入夜時分,東宮黎還和從前一樣,拿了一本佛經坐在窗前,看完一段就想一會兒心事,總是一晚上也看不了幾頁。 她的影子投在窗紙上,外面的樹上隔段時間就有鳥兒撲翅的聲音,長廊上青河正端著一碗宵夜進門。 東宮黎突然很珍惜這樣的日子,因為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失去這樣的寧靜。 吃完夜宵,青河收拾碗筷要送往小廚房。 就在青河關門的一瞬間,里間的窗子突然被打開,一個瘦長的身影鉆了進來。 東宮黎也是從小習武之人,等她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的佩劍不在手邊。 東宮黎在來人的手下,居然過不了半招,她被人輕易的制住了命門,不敢出聲呼救。 “你既然出手擒住我,那就不是來殺我的了,不如告訴我你的來意?” “你覺得自己很聰明?你憑什么覺得我不會殺你,其實我不但要殺你,還要折磨你一番?!蹦侨寺曇衾锼坪跤行蛑o。 “敢問,我與閣下有什么深仇大恨?”東宮黎鎮定道。 “也并沒什么仇恨,只不過你霸占了一樣不屬于你的東西?!彼f話間手里的勁道又加了一分。 “什么東西?”東宮黎問道。 那個人正準備回答,窗外突然有一陣笛聲悠悠的傳來,那人聽了后面色慘白,“你的運氣好的很,我的死對頭來了,今天就先放過你?!?/br> 話未說完,人已經跳出窗外,東宮黎驚訝于他的武功之高強,更驚訝居然有人能在百里外,用一陣笛聲把這樣的人嚇得面色慘白。 東宮黎心有余悸的坐下去,她在想自己霸占了什么東西,她有些想不明白。 青河毫不知情的回到了房間,看見半開的窗戶趕緊走了過去,還輕輕的嘀咕,“這山上的風越來越大了,這又給窗戶吹開了?!?/br> 東宮黎也不愿意讓她擔心,只是在想這件事該怎么辦,如果那人下次再來,自己該怎么防備。 突然聽見青河奇怪道,“這個是什么?下午打掃的時候,明明沒有這個呀?!?/br> 東宮黎聞言轉頭去看,那是一塊烏黑發亮的令牌,她立刻讓青河遞過來。 那塊令牌不及巴掌的一半大,卻精巧得很,上面有些簡單的浮雕,背面還有一幅麟吐玉書的刻畫。 東宮黎把令牌反過來,那正面赫然是一個“烈”字! 東宮黎并不認識幾個姓烈的人家,唯一知道的就是當朝最為顯赫的烈楓大將軍,最耿耿于懷的也是他的女兒烈云牙。 突然,東宮黎的腦海里響起剛才那個人的話。 “也并沒什么仇恨,只不過你霸占了一樣不屬于你的東西?!?/br> 東宮黎的手心有些冰涼,是烈云牙派來的殺手嗎?自己已經是她和令狐城之間的障礙了嗎?難道令狐城真的再也不屬于自己了嗎? 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點點的塌陷下去。 一夜未眠,東宮黎找了個借口,帶著青河下了山。 她一定要去找令狐城,要把這塊令牌拿給他看,要告訴他,那烈云牙不是良善之輩。 東宮黎一路狂奔,到太尉府之后就立刻去書房,她知道這個時候令狐城一定正在那里。 可是到了書房門口,她還是猶豫了一下,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