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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我趕出來了?!鼻迩逡桓睗M不在乎的樣子。 “這又是為何” “女人還能怎樣,吃醋嫉妒唄?!?/br> 東宮洵沒接話,只招呼她去睡覺,然后躺下來想事情。 自己十五歲的年紀,是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十九歲的時候死了父親弟弟和一大堆兄弟,全身中毒,經脈全封,武功盡失。去紅葉山一住,就是十幾年。 清清十五歲時天真爛漫,想來靈兒和黎兒若是似平凡人家的女兒,也該是十分可愛了吧。 但往事不可追憶,這些事情想來想去也是徒增悲傷。只是現在心中憂慮兩個meimei和令狐城,不知道她們如今是何光景。 第二日天朗氣清,陽光大好。 東宮洵起了個大早練劍,這是他十幾年來的習慣了。 待他揮汗如雨地走進廚房,卻發現一個小身影竄來竄去,飯香濃郁。 自古就有君子遠庖廚,但他剛入門紅葉派時,身體虛弱不能過多訓練,師傅便派他去做飯。男兒志在四方,怎能在這地方虛度年華。但他沒法子改變,只能壓著氣規規矩矩。既然讓我做飯,那我就得把這飯做好。本著這種心態,東宮洵廚藝見長,他做的菜被諸位同門搶著吃,每日早早地便排起了隊。 這么多年來都是自己做飯給別人,第一次身邊有個姑娘給自己做飯。 “起得挺早?!?/br> 清清聞聲回頭,看見東宮洵站在門口?!颁蟾?,你這家里的食材可是真少,我以前在的少爺家比你富貴多了?!?/br> 清清煮了白粥,熱了紅薯和地瓜。 兩個人舒舒服服吃完了飯,清清便纏著東宮洵繼續講故事。 “這故事長的很,又復雜得很,你” 清清立馬打斷他的話,“洵大哥快講吧,我想聽著呢?!?/br> 東宮洵沒什么事情可做,給小姑娘講講故事也算有一個人陪她說話了。 “上次講到哪了?” “東宮勝大將軍戰死,三個孩子都被安置了?!?/br> “是啊。兩個meimei還尚不知道去世是什么意思。她們自小就習慣了父親不在身邊,即使是自己思念甚深,也懂得父親是為了百姓,不會任性苦惱?!?/br> 東宮黎住進了令狐城家,住在晚秋院,令狐城的空山院旁邊。 東宮黎已經不是小孩子,明白父親和哥哥去世是什么意思。但她出殯的時候也沒有哭,告訴jiejie哭也沒用。戰死了就是為國犧牲了,死的光榮。 這話出口令身邊的一眾大人稱贊。小小年紀就懂得舍小家顧大家,這種精神絕非常人能有。 但其實她知道父親戰死或許是因為什么,但此事根源是皇帝善妒猜忌造成,臣下都對此事絕口不提免得引火燒身。 東宮黎夜里偷偷哭,心里想念父親哥哥但也沒人可說,咬著手腕抽泣,常常把手腕咬出血,但白日里還是沒什么事情一般。 東宮黎自此事,性情大變。不在打打鬧鬧調皮搗蛋,沒事的時候就在學做女紅,練琴棋書畫,一個人舞劍。 令狐城清晨練功回來,就看見院子里舞劍的東宮黎。 女子身段曼妙,腳步輕盈,手腕帶著閃著幽光的劍翻飛閃動。劍勢迅猛,劍氣逼人,清脆的舞劍聲伴著衣料摩擦聲。女子轉身間黑發飛揚,英氣逼人。 令狐城第一次見識東宮黎的劍術,不禁感慨此女子小小年紀便武功卓絕。 一直看完她舞劍,才問了一句:“黎兒日后要不要和我一起習武” 東宮黎轉身看他,拿袖子揩了揩汗,“也好?!?/br> 她獨自一人也悶,學學新東西也好。 第五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日一早東宮黎去了校場,教武的師傅和令狐城已經都在了。 練武的師傅是皇宮禁衛軍統領海智將軍的關門弟子林守,武藝精湛絕倫。但少年時作戰重傷,腰傷經常發作,便不再留軍隊,只做老師。林守常常出入大將軍府,黎兒也認識他。 從這個時候起東宮黎和令狐城一起練武,一直練了七年。 兩個人互相切磋,也和師傅經常比試。打來打去三個人漸漸熟識,訓練之外話也越來越多。 東宮黎郁郁寡歡無人說話,話也少;令狐城年少老成,一心培養自己,不與人過多閑談。兩個人湊在一起練武話卻越來越多。 后來直接一起學習琴棋書畫,一起吟詩作對,一起互相陪伴走了五年有余。 東宮黎性子急,練武的時候常常受傷。令狐城懂醫術,便給她調些中藥外敷內用。有一次東宮黎舞劍手滑,劍脫手而出,眼看著要砸在背上,她反手一抬堪堪將劍柄抬起一截,但劍刃還是實實在在砸在悲傷,瞬間出了一道血口子染紅了衣服。 她向來忍著疼,當時沒告訴令狐城自己受傷了。隔了幾天才嘟嘟囔囔和令狐城說自己后背受傷了,倒不是因為疼,實在是傷口在背上,自己上藥著實困難,稍有不慎便會再次撕裂傷口。幾天來傷口沒好反而被她弄得快要發炎了。不得已只能求助令狐城,她不想讓婢女近身。 令狐城好整以暇看著她,調侃了幾句:“怎么自己做不來了想起我來了你若是早點找我這傷口這幾天都好了?!?/br> 東宮黎看著他挑眉毛的樣子羞紅了臉:“你快點幫我上藥,還取笑我?!?/br> 兩個人一同回房,氣氛瞬間有點尷尬。 要上藥得脫了上衣只剩下內襯,雖然還是小孩子年紀,也懂得男女授受不親。 令狐城先開口:“沒關系,我不會看你的。你只把背轉過了就行,我絕不亂看?!?/br> 待東宮黎脫了衣服令狐城轉過來給她上藥,指尖點著藥膏往傷口上摸。傷口有些發炎化膿,上藥的時候肯定會疼。東宮黎一聲不吭,齒縫里卻倒吸涼氣。 令狐城:“你若是疼,可握著我?!?/br> 東宮黎羞紅了臉,沒去抓住他。 “我們本就是訂了娃娃親,日后也是要成親做夫妻的?!?/br> 言下之意就是她這么害羞含蓄也沒必要。 東宮黎索性抓住令狐城的左手。他手很溫熱,不似她一般冰冷。 令狐城:“手還這么涼?!?/br> 他上藥很慢,怕她疼,就輕輕薄薄地抹一層。少女膚如凝脂,冰肌玉骨。他右手指尖都有點抖,碰到她的肌膚時全身都覺得酥麻。 碰到背部比手會感覺更親密。 上了藥令狐城囑咐她,“今天晚上再上一次藥,然后睡覺的時候要側著睡,要么趴著睡?!?/br> “趴著不舒服,側著不習慣……” 令狐城嘴角一斜:“那你站著睡咯” 晚上他又來她房中,給她拿來一個寬大的墊子。 “晚上睡覺墊著這個也行,比硬床板對傷口好?!?/br> 這時氣氛比早晨好多了,兩個人也沒那么放不開。 上了藥令狐城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