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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問題,二王子摸了摸下巴,一點也沒有尷尬為難:“可是只有二哥我一聽到了消息,便眼巴巴地趕來給你報信了啊……要知道,這個時候,本王子應該是待在熊熊火堆的帳蓬里,摟著本王子那幾個美貌可人的奴隸漢女……”六王子額上的青筋很不聽指揮的跳了跳,嚴肅、驕傲的表情瞬間有些走形,忙側過了臉,咬牙切齒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二哥,日后……六弟我一定會給你最大最暖和的帳蓬,最美最好的女人……”“報!六王子,這匹馬確是被那兩個漢人逃走時騎的,已經力盡而亡?!币幻麢z查馬尸的軍士上前跪地,如未聽到這二位王子離眼前的事情十萬八千里的談話內容。“好!漢人沒了馬匹,看他們還能逃到哪里去!”六王子抬頭,望了望遠處夜空中的飛鷹,回頭向著緊跟在二位王子身后的一名將領使了個眼色,方猛一揮手道:“追!”龐大的軍隊再度開拔,向著夜空中高飛的飛鷹方向奔去最后面的一小批軍隊,卻是在先前還守著二位王子的將領的帶領下,悄悄的轉了身,向著草原深處行去。依仗著輕功,在草叢里不斷地改變著方向,可身后的馬蹄聲卻有如鬼神一般,無論離傷如何的小心翼翼轉變方向,依然緊隨著逼近……這怎么可能?他們怎么能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下一刻的方向?離傷強忍著大口喘氣的愿望,拖著疲憊的雙腿,耗盡了體力的身軀,奮力護著背上的慕白躲開了又一輪的箭雨。“鷹!下水?!蔽⑷醯穆曇糇詰阎许懫?。反射性地仰首一望,果然一只飛鷹正在頭頂上方盤旋,離傷一怔,驚喜地回頭:“宮主,你醒過來了?”“前方,下水!”慕白重復了一次,怒瞪了身下的男人一眼,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醒不醒的。背著慕白,離傷拼盡了最后一絲內力,沖出數里,果然看見了草原中極難見得的廣括大湖??墒恰潜成霞病x傷臉上一喜,復又頓住了腳步,猶豫地轉頭。“無妨!”命與傷,哪個重要?皺皺眉頭,四肢無力的慕白滿心不耐,卻又深知男人是為了自己身上的傷而忘了他的性命也有危險,無奈的吞回下滿腹的暴火,低聲說道。‘悉悉索索……’身后的草叢里,搜索的聲音越來越近,離傷心知不能再等下去,一咬牙,解開了腰間的束帶,將背上全靠了自己的扶持方才停留的慕白牢牢捆綁在身上,方一個吸氣,悄然躍入了水里……“下水了,漢人逃進阿額撒湖里了……”岸邊上,幾聲呼叫同時響起,幾名韃靼軍士鉆出了草叢,停在了湖邊。不多時,漆黑的草原上火把燃起,六王子臉沉如水地走上前來,看著這個韃靼草原上最大的阿額撒湖,又抬頭望望天空中,失去了敵蹤茫然盤旋的飛鷹,狠狠地道:“來人,下水去搜!”深深的湖底,抱著一塊巨石的離傷記擔著背上慕白的傷勢,心急如焚卻也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淤泥中艱難地前行肩上輕搭著的雙手漸漸的無力滑落,離傷一驚,丟開了帶著自己兩人沉入湖底的巨石,解下腰帶,抱過慕白。那被血水浸透的臉龐與發色在湖水中浸泡洗凈,只是原本白晰的臉孔在這一刻慘白如紙,鼻孔與唇角時不時冒出一個個細小的氣泡……恐慌孚獲了身心,離傷顧不得失了巨石的重量,正緩緩上浮的現境,低頭覆上了再無一絲血色的蒼白唇瓣,將自己口中已然不多的空氣渡了過去……‘嘩啦’輕微的水聲中,兩人浮出了水面,狼狽地呼吸著有如甘甜的空氣,離傷轉頭,望了望遠處那隱隱可見的火光,眼角閃過一絲狠厲,轉身,也不知空乏的身體里,哪里涌來的一股內力,帶著兩人再度沉入水中,如游魚一般,向著遠處射去……的“什么?沒有?”六王子再也無法保持他的風度,忙碌了這兩日一夜,卻是空忙了一場?六王子暴跳如雷,嘶聲吼道:“放箭!放箭!”一叢韃靼王軍紛紛響應,來到了湖邊,長弓利箭向著那黑夜中的湖水里射去……藍藍的天空,雪白的云朵,清香的草地,溫暖的輕風……無意識地睜開眼,望著晴朗的天空半響,慕白方回過神來——原來還沒有死啊……轉眼四望,干燥柔軟的草葉墊在身下,輔了一件淺灰色的長衫——這是,離傷的外衫……動了動手腿,除去有些乏力,還能使喚……慕白動了動,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皺著眉,忽略了背上的痛楚,強撐著酸軟的身子坐了起來……唔……雙臂與雙腿皆已細細的包扎過了,能感覺得到白布與肌膚之間那清涼的,上過藥后的舒適……上身的里衣整齊地擺放在一旁,明顯是已經清洗過的。從胸前的白布來看,背上的傷口也是上過藥了。慕白反射性地抬頭望向天空,昏過去幾天了?那鷹……還好不在了……方松下的一口氣,在耳中傳來細微的響動時又緊了起來,慕白眼神閃了閃,四周不見男人的身影,想是他回來了……至于男人會不會丟下了自己獨自逃走,這個問題慕白倒不擔心,想來就算是絕境,只要自己在,男人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來……躺回草葉輔就的‘床’,慕白閉上了眼睛,手指卻悄悄地摸到了草葉中的一根拇指粗細的‘棍’子……若來的不是離傷……左手拎著只野兔,右手抓著幾枝有著粗大根塊的野草,離傷赤著上身,彎著腰,仿佛做賊一般,悄悄地摸了回來。悄悄地睜開眼,打量著男人赤裸的上身數道泥灰的痕跡,慕白抿了抿唇,不自覺地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白布條,與身下的灰衫。“宮主,你醒來了?!弊越们皝?,便明顯隨時注意著慕白的離傷驚喜地打暈了野兔,放下了手中的事物,靠上前來。“本宮昏了幾日?”一開口,慕白也被自己沙啞得可怕的聲音嚇了一跳。“十日了……”聽得這撕痛的嗓音,離傷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一面回答,一面回了身,提起那依然活著的野兔,“宮主,韃靼大軍圍了湖,屬下找不到飲水,這不敢生火……”明白了什么的慕白皺著眉頭看了眼那昏厥的野兔,想要說些什么,卻在看見男人干裂的嘴唇